“你,你还敢笑!?”纳兰雪的父亲,气急败坏,抓着棺钉,上来就朝我胸口猛戳...那锥心的疼痛下,让我越发放肆的笑出了声。
笑的近乎疯癫,那锥心的痛感,只会让我越来越清醒...我笑出了眼泪,我其实在笑我自己,为什么不听九娘的话,为什么要卷入纳兰家的纷争。
为什么最后回上京的路上,还要背着九娘他们悄悄跑回来...九娘明明就有所狐疑,她早就告诫过我,从我到纳兰家,就是别人的一枚棋子。
可我全然没听,我甚至都不顾九娘的气性...连到这,我连个电话也没给姜灵支会。
现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灵一定发现了我没有回上京。
那丫头一定会哭鼻子!
还有九娘,不管她说话有多么尖酸刻薄,这个时候,她应该找我,已经找的发疯了,这个时候她自己的身体痊愈了吗?
算算我来纳兰家的时间,她身体一定还没痊愈,就知道我下落不明的事,她一定没顾的上自己。
黄诗音呢?她总是淡定从容,可她要是知道我不在了,她还会那份镇定吗?她应该也会慌了神,为我着急吧?
还有白婆婆,她一定去了阴司,告诉了神荼郁垒,告诉了东岳大帝刘叔...阴阳两界应该都在找寻我的下落。
锦毛鼠那个爱哭鬼,一定哭了,还有柳絮,想起韩信墓前,她死死的护着我...可这一次,她在也不能保护我了。
最后是思雨,她也知道我失踪了吗?
她还怀着孕,那对龙凤胎会不会生下来,就因为我有尸化体质的缘故,让他们天赋异禀呢?我好想看着他们长大。以前,我还因为自己是僵尸,不老不死,不毁不灭而感到懊恼。
现在,我真的好想活下来...想回去陪着思雨,一起看着孩子长大。
更想继续出马济世,被九娘骂,被白婆婆训斥,看着冷冰冰的黄诗音露出笑容,取笑锦毛鼠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可仿佛,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的笑声戛然而止...胸口已经被棺材钉,扎成了马蜂窝。
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痛的我再也笑不出声,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
看我狼狈的样子,这一次轮到他们笑了:“哈哈....”纳兰雪的父亲咧嘴得意:“你笑啊...你现在笑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更不甘心,被这样的人利用。
我捏紧了拳头,心里积攒的怨恨和不甘,瞬间爆发出来:“额啊!”
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嘴里露出了长长的尸牙...然而,我脚步一个踉跄,点光头下的墓洞内,依旧充满色彩。
我这才死心,和纳兰闯交手已经伤到了极限...没有吸血纳阴,我根本就没有恢复半点尸气和煞气。
拼尽全力,能站起来踉跄迈步,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摇晃的身体,随着纳兰雪的父亲猛的一个肘击,我顿时就“嘭”声摔倒在地上。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绝望了,纳兰雪的父亲更是一把将我重新提了起来,厉声叫嚷:“妈的,还想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来啊,”我发誓:“如果,如果你们杀不了我,我向天发誓,我要你们这里的所有人...不,不只是你们这些人,我要屠尽你们纳兰家,杀人噬魂,让你永无轮回!”
这一刻,我狭长的尸牙下,蹦出了赤裸裸的威胁:“如果老天爷给我一个机会,只要我不死,只要我活着出去....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都要你们纳兰家永无安宁!”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半点气势...但这些话,的确吓得在场众人,脸色骤变。
这一刻,就连纳兰雪的父亲,提着我的衣领都在战兢发抖。
是啊,他们长房的人没有忘记,我根本不是个普通的魃,在我背后的,是东岳大帝,是东方鬼帝,是那数十万镇守冥界东方的阴兵鬼将,我是冥界五魁的话事人。有文书印信为凭。
我还有轩辕剑,能号令民间的五猖兵马。
我背后,还有如今的实力,足以和纳兰家相提并论的姜家。
堂上是妲己,是黑老太,是麒麟白虎!
这些让他们无不畏惧,纳兰雪的爷爷捏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他极具城府心机,他很清楚。
不是他算计了我,是我涉世未深,太轻信了他们一房的人。如果不是二房中的纳兰轩辕和纳兰七爷、二爷招惹了我,和我早有过节。那我就不会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一来纳兰家就将矛头指向了二房。
如果不是感情用事,我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而我并不傻。我是那个能在酆都大殿,计斗刑天,智斗北阴南茅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活着出去,纳兰家休亦...更何况,在绝对势力的碾压下,哪还用的上计谋?仗魃的尸身,犹如纳兰闯一般豪横,出入纳兰家也没人能够阻拦。
纳兰雪的爷爷不敢在想下去了,他的眼神骤然一变:“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爸,”纳兰雪的父亲刚想提醒什么。
但纳兰雪的爷爷心意已决:“不要说了.....未免夜长梦多,杀了他,斩草除根,一定要诛灭这个后患。”
纳兰雪的父亲一咬牙,应声将我一拽,作势就要将我推入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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