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和我是一个人了……”
“呵!”
姜酒吸收着时空星石的超强能量,施展净化术把[谢灼]困在光罩里。
[谢灼]脸色狰狞,仿佛两个人格意识在同一具身体里拼命挣扎作战。
“阿酒……”他嘴里传出虚弱的呼喊。
“谢灼!你不能死!”姜酒噙着血的嘴角重抿,眼眶泛红,“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死!”
“阿酒……”谢灼的身体整个被黑暗能量给包裹住,他的意识在内里拼命挣扎,和黑暗大帝争抢身体控制权。
1号时空守着的时空禁卫军和异能家族那些人听到动静,纷纷赶来。
景丘看着痛苦挣扎的谢灼,目光阴沉地下令指挥,“他的意识现在已被黑暗大帝吞噬,他就是黑暗大帝,现在,大家要在黑暗大帝彻底掌控他的身体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我看谁敢!”姜酒一声咆哮怒喝。
跟黑暗大帝的打斗,穿了几个时空,此时的她衣衫凌乱,散开的长发胡乱纷飞,嘴角挂血,面色苍白,身上也都是污渍,如同一个疯子。
她猩红的目看着景丘,“你敢杀他我就毁灭整个时空!”
“姜酒!”景丘紧握的双拳上青筋凸起,沉声道:“他已经这样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杀了谢灼!”
只要杀了此时的谢灼,净化掉他体内黑暗大帝的核心意识能量,一切就都结束了。
“景丘。”姜酒侧头,眼底被浓郁的悲凉杀意覆盖,一字一句地道,“司徒岳没死。”
景丘一怔,瞳孔放大,“你说什么……”
“司徒岳没死。”姜酒重复着这句话。
“没死……”景丘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司徒岳若先以身赴死,姜酒即使不愿意做这件事,心里也会背着负担。
可若司徒岳没死,就说明他在欺骗利用姜酒……
以姜酒的性格脾气,绝对会更加逆反,说不定会掀翻整个时空。
景丘面色难看,咬牙,“那你就要拿整个时空为代价,为了一个谢灼吗?”
“呵呵……”姜灵把暂时被禁锢着的[谢灼]护在自己身后,冰冷视线扫过四周所有人,喉咙里溢出凄凉的笑。
“我的父母,为了全时空抛弃我,在时空战场待了二十年,我的血亲,被清洗血脉抛弃在另一个时空艰难存活,只是为了让她做我之下备用的刀,我信以为赖的师父,利用我,欺骗我,用假死逼我走上绝路……”
“我们这一家人,全都是你们所谓拯救时空的牺牲品,可是凭什么?”
“就因为司徒岳几句话,就因为我们的血脉非同凡响?可你们又没做过实验,只不过一个猜测,一个自我设想而已,你们所有人就像是都找到了明灯,开始冷眼旁观不再努力,等着我们去送死的那一天……”
“如果我们的死,我们的血脉也不能拯救呢?就那样白白地为时空送死吗?”
“凭什么呢?凭什么就该是我们这一家人?”
“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们呢?!”
“我以为我是幸福的,可到头来我这一生都活在被控制的利用里,我什么都没有,一个血亲也都没给我,我现在就想留住一个我喜欢的人,我在乎的人,我有什么错?”
姜酒的咆哮声,震彻上空,悲凉满布,“你们说啊,我到底有什么错?”
景丘被震得耳朵发聩,嘴张了张,喉咙像被堵了一块砖,“可时空……”
“那你们怎么不去死?”姜酒冷厉斥问,“一句一个为了时空秩序安慰,你们那么多人连打都没有打,就说打不过黑暗大帝,把希望寄在我们身上,我们是什么,是为了拯救时空而生下来,而存在的是吗?”
“如果是这样,你们就该把我从出生起就练成傀儡,不让我有自己思想……”
“……不是的。”景丘沉默了良久,苦涩开口,“一切的转变在于你和谢灼的意外提前相遇,你爱上了谢灼……”
姜酒:“所以我就有罪,谢灼就有罪了吗?”
往日亲昵信赖的师父,师兄,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吞噬她的恶龙,逼着她去为了拯救时空而死亡。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恨意,只觉得可悲。
自己这一生都很可悲。
“阿酒……”
身后传来虚弱的呼喊。
姜酒回头。
谢灼被禁锢在时空星石能量的镇压下,苍白如纸的脸上青筋满布,眼睛有些外凸,用尽全力挣扎着。
虽然黑暗大帝暂时地掌控了身体,但他的意识还在,一直在和黑暗大帝的意识能量做斗争,能够看见听见,外边发生的一切事情。
所有人都在斥责,姜酒为了他在跟全世界作对,为了他不顾整个时空安危。
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愿意去理解,姜酒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和委屈。
不甘自己这一生被信任的人欺骗操控利用,不甘到最后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不住,委屈她为时空做了那么多,没有任何人说一句好,只想保护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就要被全部人斥骂指责,说她要毁灭时空,和黑暗大帝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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