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和艾恩研讨起关于死役的事情，布鲁斯和提姆也在一边认真听，布鲁斯还能时不时插几句话。

到后面局长和艾恩的情绪越来越高涨，狄斯方言都飙出来了。艾恩甚至开始高速神言，附带各种闻所未闻的词汇，局长懵圈，局长茫然，局长眼冒金星，局长败下阵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艾恩说。

让局长惊讶的是，布鲁斯居然还能跟得上艾恩的节奏，虽然他表现得有点吃力，但是他跟上了！出现了，终于出现除安和卡米利安以外，能接住艾恩话题的人了！局长并没有考虑托尼的事，毕竟托尼说实在的主要还是擅长物理和人工智能领域，生物上哪怕有所涉猎，想来还是不足以跟得上艾恩的节奏。

局长揉揉太阳穴，不再参与进那边的热火朝天。她是局长，不是研究员，所以只要知道最后的结论就好了。术业有专攻，没必要为难自己，如果让艾恩来处理管理局里那一堆公务，她做的也不会有局长好。

人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就是无敌的。局长一旦开始摆烂就会发现——摆烂划水可太爽了！

些微的愧疚表现大概就是经典的目移。为了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一点，局长环顾四周。提姆已经在打瞌睡了，辛苦了，那黑眼圈简直和自己一样重；达米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布鲁斯和艾恩的交谈，手里正在转一把飞刀；克拉克应该......？

不是，克拉克你怎么听的那么认真啊，难不成你听得懂？

局长疑惑的目光对于氪星人来说太明显了，克拉克微微侧首，看向局长，身子也稍稍探过来，压低着嗓音询问：“怎么了？”

局长学着他的动作，也做出一副窃窃私语的模样，“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听得懂啊，并不是很难，虽然有些专业名词没听过，不过不影响理解。”

局长表情凝滞，在克拉克不解的目光中默默和他拉开距离。

算了，狄斯人和地球人是差不多的，氪星人的基因和传承远胜于地球，故而得出狄斯人先天比不上氪星人的结论是很正常的。没必要拿自己的短处和对方比。比如超人的魔抗肯定没有自己高！

调整好心态的局长掏出通讯器，开始联络切尔西。之前切尔西和她说了一些禁闭者的情况，其中就有一部分涉及到艾恩。稍后可以找艾恩再聊聊关于禁闭者的事。

至于切尔西提交的这份报告——好吧，是玛蒂尔达代笔的报告，里面存在着不少疑点。比如本来只是单纯让她向变种人学院那边打听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捐个款搞好关系。怎么到头来探出一堆牵扯很深的情报。

玛蒂尔达也询问过切尔西，而报告中对于这一段的记录为：切尔西伯爵声称自己答应了别人不能把她供出去，并拒绝回答。

很好，简简单单的就暴露了是谁告知的情报。

让我们来捋一捋。

艾瑞尔和对方有间接关系，涉及到变种人儿童贩卖案子。重点，儿童。

禁闭者中和切尔西有些关系，且不想暴露自己。重点：切尔西有关，喜欢低调。

再结合名单，结果就再明显不过了。

切尔西在变种人学院遇到了流浪儿的守护神、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欠切尔西人情许久没还、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科希。

局长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熄屏，就看到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提姆。自己的偷窥行为被发现了，提姆也没有心虚，一副很自然地模样坐在局长身边，开始和她套近乎。

刚刚的行为给局长的感觉很不好，她只是礼貌地应和着，并不深入交流。双方聊了两句，气氛陷入尴尬。提姆咳两声，又挂起微笑，试图打探那个在网络上击败自己的家伙的消息。

局长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语气平淡地回了句：“你打败那个家伙不就能查到相关情报了吗？”甚至都没有透露那人的性别。

一句话就让提姆陷入了有点尴尬的境地，好在蝙蝠家的人几乎脸皮都比较厚，很会装，尤其是这个最像蝙蝠侠的韦恩三少。双方你来我往，绵里藏针，陷阱暗示层出不穷。局长只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比去内海打破碎防线还累。

艾恩那边的交谈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局长表示要和艾恩单独聊聊，然后就随着艾恩一起去了她的休息室。艾恩径直走向办公桌，局长在后面带上门，掏出兜里的东西，轻轻按下，一层淡蓝色的光罩将局长和艾恩笼罩其中。

“兹拉——兹拉——”刺耳的杂音从耳机中传来，提姆摇摇头，示意窃听被发现了。布鲁斯微微垂眸，神色不明。

艾恩看着突然升起的光罩，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手里翻着自己的研究记录。

局长坐在她的对面，将手中的仪器放在桌上，略感抱歉，“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蝙蝠侠一家很能放窃听器，我怕自己不知不觉间身上被塞了好几个。”说完，就安静地坐在那等着艾恩的反应。

大概过去了五秒，艾恩放下手中的报告，食指推推眼镜，冷淡的面容本就显得不好靠近，浅灰色的眸子注视着你，配上她身上的手术刀反光，更让人有种置身于手术台上，下一秒就要被她解剖的荒诞恐怖感。

好在，局长已经能无视这种感觉了。

“我也没有兴趣让别人偷听我的聊天。”艾恩不咸不淡地应着，局长的笑容更轻松了，她掏出通讯器，就上面的报告和艾恩进行交流。有关科希和拉弥娅的部分还好，甚至油腔滑调的麦昆她也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报。

问题出现在卡米利安身上。局长知道二人身为校友却向来不对付，但也没想到那么棘手。

“那个女人帮拉弥娅扩展信徒，她们的势力现在并不小。”

在局长的劝说下，艾恩还是开口了，但手指在桌上敲打着，表露她的不耐烦。

“那位韦恩家的大少爷好像也在其中。”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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