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家嘴里痛苦的嚎叫着,但是因为牙齿被打落,没人听得清他的哀嚎是什么意思,黑制服没有留情,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铁尺,每一下举起都能感受到呼啸的破风声,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小小的教室里组成了血腥的独奏。
那个人很快没了呼吸,他临死前死死的攥着王云建的裤角,应该是在求救,但王云建早就被吓傻了,那男人的脑浆和鲜血喷溅了一地。
他从商半生,还算遵纪守法,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打死,他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冲击,当即两眼一黑,裆下有些濡湿,竟是就这样窝囊的尿了出来。
“作弊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没什么好看的,写你们的卷子。”李老师的语调平平声音没有起伏,这样的场面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她扯了扯嘴角,也不管玩家们能不能再继续写的下去卷子,挥了挥手示意黑制服继续巡视。
黑制服心领神会,微微弯下腰将沾染着浓厚血渍铁尺在尸体上擦了擦,接着就踩过那破败的死尸,甚至不愿意将尸体处理一下,就这么接着开始巡视了,这残暴的插曲让教室里的玩家心情都沉重了下来。
同伴的尸体就在教室的中间横着,死相惨不忍睹,巡查的黑制服却将其视若无物,每一次巡查都踩着那死尸过路,血腥味弥漫在封闭的空间里面,让人忍不住做呕,一些胆小的新玩家已经开始拿不稳手中的笔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再思考考题该怎么解。
王云建也是其一,他的裤脚还在那“人”的手中捏着,他不敢再多想,浑浑噩噩的拿起桌子上的中性笔,那颗被打落的牙齿就突兀的躺在他的试卷上,卷面被洇湿了一小片,他被这血红色激得脑子一片空白,差点尖叫出声。
岌岌可危的危机感还是勉强压住了恐惧,他堪堪咽下惨叫,颤抖的捏着笔将那牙齿扫落,好恐怖,为什么他们敢杀人,完不成考试到底会怎么样,也会死吗?
试卷上的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破游戏会选中他?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一万个疑问浮现了,但是不会有人来给他解答。
他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尽量回忆着自己早就忘完了的初中数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后悔为什么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裤子已经湿透了,黏在腿上散发出一股股腥臊的臭味。
他在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了,他只想赶紧写完眼前的破题,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题。
沈不归没有关注刚刚的闹剧,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他的卷子已经写完,张音濯不愧是高材生,解题思路很好,早早的写完了自己的卷子,甚至给沈不归发了另一套解题方案。
两人前后脚的交了卷子,迎着老师满意的眼神回到了座位。
沈不归回到位置之后打开了自己的系统背包,用了恢复精力的道具,将自己的状态拉到最好,八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还是很折磨人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算是真正的能够缓口气,休息一下紧绷的神经,他的位置是在门口,旁边正好有一扇窗户,这个学校的环境很好。
虽然天色很暗,但是暖黄色的路灯很明亮,给这所学校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两边的花坛栽种着月季树开艳丽,大朵大朵的月季在黑夜里红的晃眼。
正要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撇到远处的路灯下有两个人慢慢走过来,他本能的警觉起来,扭过头想要看清晰一点,但是晚上视线不好,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应该是一男一女。
两人走的有些慢,男生搀扶着女生,他微微眯起眼,随着二人的走近,渐渐看清了两人的脸。
是那个在门口被丢下去的女生,咦?她居然还活着,三十多分钟已经过去了,居然还能走到学校里面,女生看上去有些窘迫,她的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融化了,只剩下一点破布条子勉强起到一些遮挡的作用。
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因为距离问题看的还不是很真切,新人并没有可以在副本内治愈肢体的药物,她能活着真是奇迹,但是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估计也活不多久了。
他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向旁边搀扶着女生的男生身上,男生很高,仔细地搀扶着旁边的女生,沈不归见过很多长相好看的人,但现在只这一眼,他愣住了,少年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在路灯的晕染下,甚至带着点圣洁的感觉,旁边开的浓艳的月季都在这一刻黯淡了下去。
嘶,沈不归蹙着眉,这人……长得倒是好看,怎么不干人事,也不知道把外套脱了给人小姑娘遮一下,看样子应该是玩家,大概率是系统后来投放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破禁制进来的,现在考试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只希望他们能顺利完成这场开学考,毕竟他真的很好奇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讲台上的两个老师正盯着下面的学生,听见动静眼皮接着都没抬,声音冷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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