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看到了原子，以及无法用常量描述的电子。他原本以为原子和电子都是颗粒状的，但他的目光所看之处却全是塌缩了的波长。是的，他根本看不明白这些基本粒子，他们就好似一团杂乱的毛线然后纠缠在一块。

他的瘙痒和酸胀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直明悟的舒服感觉以及追求目光所能够达到极限的渴求。BM35号渐渐忘却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他只是遵循着人类求知的本能，想要看到极限。

然后在那一团杂乱的毛线之后，他看到了跳动的弦，一根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震动。

是的，那只是震动，什么东西在震动，BM35号根本说不明白，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是震动。无论如何他看到了那有规律的震动，他的大脑给这个奇妙的景象进行了脑补，就好似在微观之下有一根根弦在不停的跳动。

那些弦跟着形成了一张宇宙尺度的膜，而那张膜又形成了复杂到了极点的拓补结构。那拓补结构如此复杂且绝不重复，面积更是扩展到光年之上，无论BM35号用如何的速度都看不全那拓补。他甚至不能够说那是看到的，因为在这里视觉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BM35号还是在寻求答案，他换了一个思路，比如让自己拥有更高维度的感知，这样或许就能够看清楚那拓补的庞大，同时也能够看清楚最围观的震动，看清楚无限大和无限小之间的共同点。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连接，一个来自更高维度的投影，那个投影和他之间顺着那连接连接到了一起，以一个肉眼无法看到的虫洞连接在了一起。

一股力量随之涌了进来。

“开天。”当那股力量充盈了他的身体的时候，BM35号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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