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问天咬牙强忍着锥心刺骨的剧痛，原本苍白的脸色因疼痛憋得通红，冷汗如雨。

“啊~~~呃！”

当第五个脚趾甲连同皮肉一起被掀开时，秦问天终究抵挡不住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哈哈！”老大仰天狂笑，双目充血，状若疯狂。短暂的欢笑过后，笑声转为哭声，他低语道：“三位弟弟们，你们看见了吗，听见了吗。这是大哥为你们演奏的送行曲目，你们就好好看着听着，大哥一定会让你们安心踏上黄泉路的。”

他们四位相交数十载，自幼相伴，无论何种艰难险阻均未曾背离，始终相互支持共度风雨。其中位居第二的，更是他的同胞兄弟。如今，这些挚友悉数丧命。为首的男子猛然垂首，凝视着全身痛苦痉挛的秦问天，内心汹涌的愤怒令其全身颤抖不已。

“左足之肉尚未剔净，我们继续。”

此情此景骇人至极，秦问天背部虽也是血肉模糊一片，却远不及左足背那般令人作呕的惨状。那位手持利刃的首领蹲在一旁，神情专注得犹如在精雕细琢一件艺术品，一刀接一刀谨慎地切割足背，直至裸露出悚人的白骨，便转向另一处区域继续切割。

“差不多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秦问天，似有解脱之感。

“嗤嗤！”

执刀首领正要再度下刀，身下的秦问天突然闪耀起一道电光，疾速冲向身后。他瞠目结舌，满脸惊愕。

“嗖！”

一道银色长枪，宛如彗星横跨夜空，瞬间即至，整杆长枪径直穿透毫无防备的首领身躯。他被这股力量连同长枪一起震飞近百米，直接钉在一座岩石山壁之上。

首领双手紧握枪柄，在生命最后一刻，他望向百米之外安然无恙的秦问天，低声道：“世间竟有如此真实的替身？甚至连激发玄晶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啊~~~！我好恨啊！”老者怒吼一声，头一歪，气息全无。寻常的贯穿伤，并不能致玄帝境强者于死地，秦问天此番攻击，乃是倾尽体内所有玄气的一击。此刻，耗尽力气、虚弱不堪的秦问天，仰面倒在地上，尽管左足的剧烈疼痛似乎仍存。

秦问天在重创老四之后，迅速撤离现场，待他们因愤怒与焦急欲救老四之际，暗中施展了分身之术，随即将分身转移并隐蔽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他们激发玄晶防御。

然而，若分身受损过重便会消散，为了让四人中的首领彻底放松警惕，秦问天强忍着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在对方毫无戒备之时，才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另一具身体上。

分身术虽妙，但消耗玄气甚巨，且最关键的是，一旦分身遭受重伤，便会丧失灵动性。这时除了回收能量，唯有选择消散。秦问天先前已服下回复玄气的丹药，但此刻依旧感到空虚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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