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姐,方不方便告诉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和许青衫打了会儿眉眼官司的邹云试探着开口。
“西南,进山。”九惜出声。
邹云和许青衫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吃完饭,等九惜炫饭的空档,俩人不约而同拿出了手机,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按动。
云:小傅说的人,是她?
山儿:名字没错,外貌符合,应该是
云:那小子魔怔了,一天天要死要活的,这跟他说的……天差地别
山儿:人不可貌相
云:你可得了,她看着比尘姐还凶,小傅那样式的,挨得上边
山儿:这个也说不准,没保他欠揍嘞
云:说得好……
炫完饭的九惜抬头看眼貌似在各自玩手机的两人,“聊什么呢?”
“我……”邹云下意识出声,头都没抬。
“老板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许青衫开口,语气平稳地打断了邹云没说出口的话。
“三点。”
“好,我们马上去准备。”邹云答得很是积极,说完就要拉着许青衫开溜。
“哎……老板回见。”
从市区进山,驱车两个多小时这才绕进去。接待她的还是之前那户人家,两边也算相熟,该怎么相处他们自然都是明白的。
吃过饭收拾妥当,准备出门遛弯的邹云一出院门就开始大肆赞美夕阳余晖之下天边出现的大片火烧云。
这个村寨坐落在靠近山顶的山腰处,依山傍水,院门之外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起伏不定的山峦,半遮半掩的夕阳,给大片云层染上了一层金红的色彩。
残阳如血、落日熔金,美不胜收!
“今儿这云彩确实好看,这么大片嘞火烧云,明儿该是个好天气。”坐在院子里卷纸烟的男人开口。
他是这户的主人,叫石岭,是个猎户。九惜没见过他媳妇,但知道他除了小女儿阿琏之外,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
九惜点头,摸出来一把硬糖递给旁边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石岭随口道:“这丫头这几天换牙嘞,糖吃多了牙口容易坏。小老板别给她给那么多。”
阿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糖数量锐减,不由去看石岭,气呼呼道:“阿爸!”
石岭冲着阿琏咧嘴一笑。
“阿姐……”眼看石岭那边没啥反应,阿琏又眼巴巴看向九惜。
九惜摸一下阿琏梳着双马尾的脑袋,“糖呢,我都给你留下,不过会给你阿爸保管,免得你吃多了牙疼。”
“阿姐,我不会偷吃的!”
“别缠着小老板了,你今个儿的作业写完啦?不怕挨毕老师板子了?”石岭出声,阿琏老大不情愿地进了屋。等阿琏进屋,石岭看眼暗下来的天空,“小老板,明儿我们寨子里头要选人进寨神山祭神,你的事情怕是要拖上几天了。”
明天霜降,她倒是忘了当地人有在霜降这天祭祀祈福的习俗。很不巧的,他们的祭祀对象包含了她去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更不巧的是,当地人认为那片可以保佑他们平安顺遂,不受灾劫的神山是他们公认的外乡人禁地。一旦发现有外人进山,后果会很严重,这个禁令,只要碰了,那就一定会犯众怒。
不过,石岭好像有点例外,他谈到那片山的时候,很明显没什么敬畏感。
“要在你家多住几天了,钱我会按上次的标准三倍付你。”
石岭点头,抽完卷烟起身,随手拍几下衣裤,“小老板,叫你的朋友们别乱跑,寨子里养猎犬的人多,那畜生可凶。”
“嗯。”
出门把邹云两人叫回来,着重给两人科普了一下当地的习俗和忌讳,九惜就让两人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整个寨子就热闹起来了,敲锣打鼓,吵吵嚷嚷的。那些被选中去行祭礼祭祀山神的人,除了寨子里公认最具威严一个老人之外,剩下就是父母俱在儿女双全的男青年和父母俱在的少年小伙子们。
他们举行祭礼的地方离寨子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到地方之后又要布置祭坛、行祭礼,一套流程下来又得个把小时,所以,这些要去参加祭祀的人都起的挺早。
邹云一早起来就站在大门口,眼巴巴瞅外边。许青衫洗漱过后来找了九惜一趟,说想出门。
九惜没多想就应了,让他们别惹事,有事也别找她。
许青衫一叠声儿地应了,然后就跟邹云一起消失了。直到傍晚,去参加祭祀的队伍回来之后他俩才灰头土脸现身。
他俩没多说这一整天的经历,九惜也没起心思去问。事后石岭说起,她才知道许青衫两个碰了一户人家从寨神山请来的神树,然后,他们被收拾了。钱都没让赔,就让他俩给神树赔罪,赌咒发誓跪山神折腾了一天,末了,还差点把他们手给剁掉!
第二天吃过午饭,九惜跟石岭打过招呼,就出去遛弯顺带看看情况,邹云坐不住,跟着她一道出门,许青衫留下照看装备。
霜降前后,农历九月份,正值晚稻收割,站在高处往下看,能看到依山而建的层叠梯田和在田间移动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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