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师哥,不用肌肉紧绷,开眼非常简单,仅仅是入门,哥哥你还不轻易掌握?”
如玉郎对盘坐在地的韦任清说。
“这样真能行?”
赑屃平整的脖子断面,正好对着韦任清头顶。
“行的,当初你教我开眼时候也是这样。”
如玉郎猛睁惨白的眼睛,稚嫩的双手按到韦任清后脑勺,注入一股气息,爬向双眼,环绕在其眼眶之间。
“师哥,感受身边的不同寻常之处,比如从地面冒出如黑线的烟丝,努力抓住它,把它牵引上来!”
“好......这里全是黑烟!”
“没错,就是它,抓住,扯上来,那是我们的力量来源!”
韦任清伸出双手,把那些冒出地面的黑烟全部揽入怀中,像小虫子,猛地钻入体内,身体被充满,有无穷力量要发泄出去。
“来感觉,来感觉了!”
如玉郎后退大喊:“就是现在,将那些能量汇聚到眼睛......不,只要一点点就行!”
无数热浪滚滚而入眼球,无法停止,只见他的眼睛喷涌出大量白烟,瞬间弥漫整个墓地。
“坏了,师哥,太多了,眼睛会承受不住的!”
如玉郎被烟熏得咳嗽,一片烟雾中,却看见火红的亮光,投射在韦任清头顶。
那火红色在赑屃脖子处环绕,光环一圈叠着一圈,如果不是白烟的渲染,开眼可能都无法看见。
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线索,如玉郎还来不及高兴,赶忙爬起身摸出师哥,拉他出来。
“压下去,压下去!”
“啊——”
韦任清捂住眼睛,可是浓烟还是止不住地喷涌。
“坏了,记得怎样吸收阴气,忘了如何运转,师哥冷静下来,这是你本就擅长的!”
如玉郎趴在他的身边,在耳边呼喊。
“水,对,就是水,像水一样,把它倒到地下去,只留一点,一点儿!”
哀嚎的韦任清冷静下来,慢慢适应,短时间掌握了技巧,使烟雾逐渐减少。
墓地却已烟雾缭绕。
环绕赑屃的红色光环突兀地附在一片白色里。
“我的眼睛......像燃烧一样!”韦任清抬起惨白的双眼,“让我看看这个死龟身上到底有什么!”
扫过去,沉没在烟雾中的墓碑若隐若现,下方的赑屃伸出半个脖子,上面环绕着光环,像剑斩留痕的剑气,久散不去。
“留下的痕迹那么明显,是昨晚干的没错,就是我助鬼燃旗的时候。”
一旁的如玉郎使劲挥手,想把烟雾吹散些。
“这个痕迹,你知道是什么鬼怪吗?”
如玉郎思考一阵,回答说:“不知道......”
“好,我们都不知道,白干。”
“我们不知道,但是典籍知道。”如玉郎不知从哪掏出宣纸和笔墨,展开在地上就开始写画,把特征一一详细描绘。
“把它画下来?”
韦任清颔首,坐到地上,静静看着他笨拙又认真地一笔一划绘制,他并不熟练,好像在刻意模仿,按着既定的规矩顺序做着一切。
“对呀,回去查阅典籍就能知道是个什么鬼怪,抓它就很容易。”
烟雾渐散,红环消失,如玉郎正巧完成画作,拿起来给师哥欣赏。
韦任清瞪大眼睛端详,画术粗糙,但是主要信息基本画下,一旁还写有黑字辅助。
“画得不错,和我的字一样雄伟。”
“嘿嘿,怎么感觉不像是夸我?”
“这头和那牛相隔如此之远,不是同一个鬼怪干的吧......很麻烦啊。”
韦任清扶额,他已经能预感到鬼怪大量作祟,民不聊生的场面。
靠他这个失忆的药师,还有这个年纪尚小的胖子?
“不一定,盗取赑屃之头后,顺着前面这条大路,刚好就是李家大院,应是昨晚它盗走头颅,往彭城方向去,正巧发现了小牛......”
如玉郎自己越说声音越小,紧张地抓住韦任清衣角。
“也就是说,它不在西门商镇,就是已经进入了彭城!”
环顾四周,只有一条大路通往远处地平线的城墙,风景无限好,能将彭城的宽广尽收眼底。
朝阳当空,商队络绎不绝,构成一幅广袤雄浑的画面。
“若它还在,我们能看见,马上赶去商镇搜寻,特别是李家大院!”
韦任清拉着如玉郎就跑,围墙的大门竟忘了关闭。
......
重新回到李家大院,老李头特意派人来询问结果。
“我家老爷所问有三,何鬼所为,能否捉拿,被盗头颅可找回修复否;交代一事,牛群损失,不必茶馆负责。”
侍从一字一句说。
两人挠挠头,却显得为难。
“经过我们调查,那只偷盗赑屃之头的鬼怪可能还在这里徘徊,我们请求在院内搜寻。”
韦任清正色道。
如玉郎接话:“是,昨晚吸食过动物之气,按照鬼怪惰性,必定休息一段时间,极有可能还在商镇某处!”
两人一唱一和的游说下,老李头选择相信他们,传钥匙打开院内各处房门。
韦任清不敢怠慢,每一处都认真搜查,生怕漏了一处,连床底都不放过。可是日落西山,大院之内除了后边牛棚还残存一些鬼怪气息外,无一点痕迹。
不信邪,两人分开又重新在院内搜寻,依旧一无所获,院内侍从呆呆看着他们跑来跑去,这瞧一下那看一看,忙得不可开交,还为他们的努力而感动。
李老头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知道他们没寻到,很不耐烦地说:“这里没有,你们就往外面找去,一遍又一遍,能翻出什么?”
尴尬的两人只好退出李家大院。
失望的如玉郎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说:“完了哥哥,若不在这里,商镇,城里,范围太广,恐怕难以搜寻。”
望着逐渐落下的太阳,韦任清站在黄土之上不知所措。
“会不会天一黑,它就会出来活动?”
喧闹的商镇,气氛因为一句话降到冰点。
如玉郎恍然大悟,惊喜道:“是啊,晚上!”
“师哥,太棒了!”如玉郎抱住韦任清。
“可老李头,似乎对我们很失望。”韦任清摸着如玉郎的头说。
“只要我们抓住那只鬼怪自然会改观,我们准备吧!”
“准备拿它!”
如玉郎眼睛里冒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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