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燕在听见林思远说,只答应陪她一个人来看庙会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就又变了。
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想成为心上人的独一无二呢?
鲁小燕也想成为林思远的白月光。
“因为你比她们更识大体,从不会让我为难。”林思远声音既淡又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用足了耐心,“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心里有多苦!”
“她们都说,我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已经和普通男子不一样了,可你却不这样想。”
“小嬛对我很重要,我答应她的事,我不会违背。所以,我对你说的话,也是作数的。”
“小燕,你知道我的心思的。”
姜子鱼听的差点骂一句无耻。
一个男子若是真的怀念亡妻,又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人面前提起她?
难道林思远的怀念,就是用一张嘴说的吗?
最重要的是,谁也不知道林思远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位小嬛姑娘和他,真的有林思远说的那么恩爱吗?
像鲁小燕这样的懵懂的少女,虽然有些小算计,可是在林思远面前,她们的这些小手段压根都上不了台面。
鲁小燕自幼在鲁家没有得到过家里如此的珍爱,故而在遇见林思远后,就觉得林思远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所以,后来的人们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女孩子就是要富养,让她们不会因为一些小恩小惠,就跟着外面的男人跑了,吃尽苦头。
“我知道。”鲁小燕点了点头,转身和姜子鱼说,“把点心给我们吧,我和林哥哥还要去拜佛呢!”
姜子鱼把包好的红糖蛋糕装好,又忍不住多嘴,“若公子真的心悦小燕姐,想必会给你更贵重的信物。”
“这是自然!”鲁小燕哪里听的进去姜子鱼的话,此时的她觉得姜子鱼一而再的多嘴,无非是想引起林思远的注意。
她觉得姜子鱼还当真是脸皮厚,在拿了点心后又用手扯了扯林思远的袖口,打算离开这里。
谁知,林思远却对姜子鱼做了揖,一副礼数做足的模样。
“今儿,是我和小燕的不是了,叨扰了姜小娘子。”林思远看着姜子鱼,就差把对姜子鱼的好感写在脸上了,“我听小燕说,姜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也会理解我今日做的事情呢!”
鲁小燕有些不高兴了,扯林思远的袖口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姜子鱼却压根不搭理林思远,她简直想对林思远大喊,她理解个屁——
她最瞧不起林思远这种,恨不得世人都知道他对前妻多深情。转头又背着众人去勾搭小姑娘,把一群懵懂的少女忽悠的团团转,还觉得自己魅力非凡。
她可不是鲁小燕这样的小姑娘。
“走吧!”鲁小燕又一次对林思远说,“林哥哥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上香呢!”
林思远又对着姜子鱼礼貌的笑了笑,才转身和鲁小燕离开了。
等林思远一走,高氏才忍不住感叹,“前几日韩氏和我说,小燕找了一户好婆家,我当时还以为她诓我来着。如今瞧着,这公子为人还真的不错,待小燕也很真心。”
姜子鱼冷冷一笑,“高婶是不是觉得,这位公子心善深情,既记得前人的好,又愿意纵容小燕?”
高氏有些不解的看着姜子鱼,有些不明白姜子鱼为何会这样问。
高氏疑惑,压低了声音,“他不好吗?”
“若是他心里真的有亡妻,又怎么会在外人面前多次提起,难道不会触景伤情吗?”姜子鱼讽刺道,“可方才你也瞧见了,他有伤心的时候吗?”
“我若是心悦一个人,会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方才这位公子给了小燕什么呢?”
林思远穿着打扮不俗,几十文钱于他而言,还不如九牛一毛。
可偏偏的,他却用了不到二十文,让鲁小燕对他死心塌地,可见城府之深。
“可他也买了蛋糕啊!”高氏还是忍不住帮林思远说了一句,“他也说了,只给燕姐儿一个人买,旁的人都没有的。”
姜子鱼反问高氏,“高婶,你能保证,他只给小燕买吗?”
“这世上最没有分量的东西,就是言语。”姜子鱼丝毫不留情的揭破林思远的面目,“这个人聪明着呢!”
“能用几十文银钱就骗到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妾室,可比在外面买一个划算多了。”
以鲁小燕的姿色,若是真的要去给大户人家做妾,至少会得几十两的聘礼。
可往后即使林思远不给,鲁小燕怕也会执迷不悟的想着要嫁给林思远。
到时候,鲁家才是既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氏听了姜子鱼的话,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林思远不是这样的人,这样儒雅的一个男子,怎么会诓骗人呢?
等她们卖完东西回了村里不久后,便有人匆匆地敲响了姜宅小院的门。
“我家公子说,今日是他冒昧打扰到了姜小娘子,故而送了东西来赔罪。”小厮递过一个小木盒给高氏,“我家公子还说,磐石无转移,他愿做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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