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的人都因为林思哲的话，转移了视线。
“你说，我相公都回答对了，是吧？”姜子鱼走上前护着萧九成，声音虽然柔软，但是却很坚定，“是这个意思吗?”
“既然是盗窃，自然是回答正确了。”林思哲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原本想着兄台敢和我比高下，是因为对妻子的呵护，却不想——”
“你这样的品格太过低下，我们读书人是最看不起你这种人！”
“偷窃答案，冒充是自己的才华！”
“林举人也是读书人，也知断案需要人证物证！”姜子鱼打断林思哲的话，一双漂亮的眼眸噙着不屑，“愿赌服输，又何必找借口！”
“林举人输不起便直说，毕竟你们林家的名声嘛。”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嗤笑，“也就那样！”
“林举人会输不起，也太正常了！”
萧九成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一个头的小姑娘，像是护着心爱的宝物一样的护着他，却想伸出手碰一碰她的脸蛋。
也是因为姜子鱼的话，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林家是如何发家的。
更有人说起了曹氏的死。
“我记得林举人不是成亲了吗？”
“是啊！我之前还见过林举人的娘子呢，是个极其心善的太太，她还让我不要在雪天卖东西，会冻伤的！”
“对，我也记得！”
“林举人都已经娶亲，那么他身边的人是谁？”
……
林思哲和喻安的脸色很是难看，尤其是喻安恨不得转身走人。
喻安虽然是将门出身的小姐，可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骄傲，哪能愿意被人当做外室和烟花女子？
林思哲哪里舍得让喻安走，他再一次把话题扯了回来，“哼！我林家再如何，也不会为了取胜，去偷拿答案！”
“这位公子，愿赌服输，这些答案是你拿的也没关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林思哲淡笑，“你也不用走科举路，自然不在乎这些名声！”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举人还真的是死鸭子嘴硬啊！”姜子鱼偏着头，从兜帽里露出大半张脸。
她今日不止没有修饰容貌，而且更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灯火下，她的容貌泛着莹莹的柔光。
纤细的眉，明亮的双眼，长而卷的睫毛，挺立的鼻翼和樱桃小嘴，像是女娲最杰出的作品。
尤其是她的肤色，白的泛光似的。
她虽然笑的嘲讽，却丝毫不能掩盖住她的美貌。
即使林思哲也被她的模样吸引——
她真的太美了，也太好看了，说是绝色也不为过。
怎么刚及笄的女子，会生的宛若出水芙蓉？
“证据呢？”姜子鱼丝毫不妥协，“我相公师出名门，怎么会做小人行径的事情？”
“林举人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不过，林举人会说这番话？莫非是你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揣测别人和你一样？”
林思哲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气的头晕眼花，而此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位老人。
他笑着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如老夫出一道谜语，两位猜猜！”
萧九成很快便认出老者，他双手作揖，“白先生好！”
姜子鱼虽不认识这人，却也跟着萧九成礼貌的行了礼，“白先生好！”
被称作白先生人的，正是擅长医术的白大夫，而白大夫的文采，也是得到大儒肯定过的存在。
所有人都记得他的医术，都忘却了他的文采了。
林思哲虽然没有认出这个人，却也不敢冒昧了。
白大夫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他本来想看热闹，却不想碰见眼前的一幕。
他觉得少年有些眼熟，但是瞧着又不像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若是萧家的世子，应该性子更清冷一些，也没这么好被人占便宜。
白大夫丝毫不客气的说了几道谜语，而萧九成压根没想到白大夫没认出自己，思索片刻就答了出来。
反而是林思哲，压根没想到谜语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少年，是真的有真本事啊！”
“是啊，他莫非是进士？”
“瞧着不像，应该是哪位大家族的公子哥吧！”
“他是谁啊？”
“别说，我还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瞧着像——”
“像谁？”
周围的人都在猜测萧九成和姜子鱼的身份，而钱老板也愿赌服输的把花灯送给姜子鱼和萧九成。
姜子鱼选了两盏兔子花灯，却没有拿下所有的。
她和萧九成商议过后，决定把这些花灯送人。
两个人和白大夫道谢后，准备离开——
“像是姚老先生府上的人。”
“住姚老先生府上的还有谁？”
“是，是萧家的人？”
“大概，约摸，好像是萧家的世子爷？”
“真的假的？”
周围的人想要问萧九成的身份，而姜子鱼干脆抓住了萧九成的手，她说，“走了！”
萧九成被她握着手，而左手还提着一盏兔子花灯。
她一手牵着萧九成，一手握着花灯，抬起腿就朝着前方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
萧九成丝毫没有挣扎，只是随着她的动作奔跑了起来。
萧九成自幼学习规矩，无论是宫里的嬷嬷还是母亲都告诉他，男子举止要得当，不能胡作非为，更不能乱跑在人群里，失去了仪态。
他紧紧的记着这些教导，刻在了骨子里。
可此时，周围烛火光像是绚丽的琉璃染了最好看的色彩，零碎的花火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像是星空似的一样夺目。
她笑的肆意，像是最无忧无虑的人，牵着他的手躲避着身后人的追问，连白先生的话语都没有听见。
藏在暗处的暗卫，为了跟随上他们的脚步，也走的匆忙了起来。
萧九成觉得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世间只有她和他了。
“害怕吗？”等姜子鱼跑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下来，她笑着问萧九成，“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们都被我甩在身后了，没有人会发现是我们！”
“我们不止赢了，还赢的很漂亮！”
“九哥，你真的很厉害！”
萧九成没有说话，他抬起手来本想揽她入怀，却抬起手用食指戳了下她的下颚，“你怎么这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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