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头痛欲裂,仿佛要炸裂开来,他强忍着那道射进房间的耀眼阳光,艰难地将头扭向另一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的天呐!
进入他眼帘的,是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
黑的是一头凌乱的长发,虽然凌乱,但仍然看出乌黑亮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白的是那头发下散发着浓浓酒味的白嫩肌肤,此刻正俯卧在宽大的床上,宛如一只乖巧的白兔。
虽然看不到脸,但从那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张楠心中笃定,这必然是个绝色美女。
张楠吓得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使劲揉搓着太阳穴,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他借酒消愁,在一个夜宵摊上买醉。后来,似乎遇到了前女友,但很明显,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她。
他逐渐回想起来,后来好像又遇到了一个霸道嚣张的女人,再后来,就是一起回家,然后是热烈的拥吻,疯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
看着这装饰精致、家具典雅而奢华的房间,张楠惶恐不安,他害怕自己误睡了别人的老婆,于是立刻寻找自己的衣服,打算穿好后悄悄逃离这里。
真是倒霉!自己的大裤衩竟然被那女人压在身下。他小心翼翼地去拉扯,可还是把那女人弄醒了。
女人勉强撑起半边身体,拨开那如乱麻般的头发,露出一双迷蒙的睡眼,以及俏丽的面庞。
女人看到张楠后,惊恐万分,像是见到了怪物,她迅速扯过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单,紧紧捂在胸前,退到大床的一角,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你是谁?怎么闯进我家的?”
“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擅自闯入了?”
张楠的担心果然不无道理,这女人转眼间就不认人了。
那女人双手插进乱发中,烦躁地抓挠了几下,突然暴跳如雷,抓起床头的小摆件,如冰雹般向张楠砸去,同时怒骂。
“滚,快从我家消失!”
走就走,正合我意呢!张楠侧身抵挡着那如子弹般猛烈的冰雹,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扯了扯那床单。
“我的裤子卷在床单里了,扔过来给我。”
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这个龌龊的臭男人玷污了,女人怒火中烧。床头的东西已被砸完,没有什么可以再砸的了。
她将那床单揉成一团,如炮弹般砸了过去,但这仍无法平息她的心头之恨,紧跟着扑了过去,狠狠地掐住张楠的脖子。
“还敢使唤我,让我帮你扔裤子,我扔你个头,我掐死你!”
张楠被扑倒后,脑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他直挺挺地躺着,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他并非不敢反抗,而是不想反抗。对于一个一心求死却未能如愿的人来说,若是能被这美女掐死,也算是死得其所,风流倜傥了,又有何不可呢?
脑袋越来越晕,面部也开始麻木。张楠回忆起几天前,他站在江州市海边的一块礁石上,满脸愁容,仰望苍天,哀叹连连。
海面上波涛汹涌,海浪如猛兽般猛烈地拍打着礁石。
突然,他纵身一跃,如飞鸟般一头扎进了汹涌的浪涛之中。
他这可不是在跳水,而是在寻求自我了断。
生活如此失败,父亲脑出血住院,开颅手术费用还差 10 万左右,可他连 3000 元都拿不出来。
更让他痛心的是,与他相恋三年的女友赵思琪也离他而去。
他深知赵思琪是嫌他没本事,一个收废品的,累死累活,月收入不过几千。
然而,令他最为屈辱的是,分手的理由竟然是他是个“三秒男”。
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生无可恋,只想一死了之。
几口又咸又苦的海水下肚后,他头脑缺氧,意识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
也许他真的死了,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解脱。
……
“哎呦~”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张楠猛然睁开了眼睛。
该死的,一只硕大无比的梭子蟹像拖垃圾一样把他拽到了岸边,那如剪刀般锋利的蟹钳正死死夹住他的蛋蛋。
他那条破旧不堪的松紧带裤子和内裤,早已被汹涌的海水冲得无影无踪。
剧痛让他的肚子翻江倒海,哇哇地吐出了海水,连同早上吃下去还没消化的螺蛳粉一起,如喷泉一般喷了梭子蟹一脸。
或许是梭子蟹觉得那些螺蛳粉更美味,它松开了蟹钳。
“哦呼呼~”
他嘴巴张得浑圆,双手紧紧捂住,翻滚到一边。
过了好久,剧痛逐渐减轻,他才缓缓坐起身子低头看去。
这还是人的蛋蛋吗?肿得比鹅蛋都大,还泛着油光,亮堂堂的。
真是倒霉透顶,想死都死不成,还被那可恶的梭子蟹救了回来。他气得跳了起来,恨不得一拳将它打死,可此时哪里还有梭子蟹的影子。
死里逃生或许就是天意,那就好好活下去吧。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这也算经历了一场大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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