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多或少算是给红面一点薄面了,只见红面老大不情愿地抬起手,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对,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可要好好合作。”
宝妹和另一位小姐,之前一直如坐针毡般尴尬地站着,看到两人言语上的和解,这才如释重负,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那位小姐继续坐下来陪红面,而宝妹则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来到张楠身边,小鸟依人般地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坐下。
宝妹深知张楠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和这里的小姐有什么瓜葛,陪坐不过是逢场作戏,点到即止,所以也不会像陪其他客人那样,用胸脯去蹭。
即便如此,张楠还是有些如坐针毡,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宝妹的怀中抽出来,然后凑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
“梅花三说了要给你赎身。”
宝妹思索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她用手捂住嘴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却并不言语。
逼爷端起一杯酒,迈着四方步,来到张楠身边,看来是要谈正事儿了。张楠朝着宝妹使了个眼色,宝妹心领神会地起身,走到旁边电视屏幕前,伴随着音响里传出的动感节奏,开始搔首弄姿起来。
房间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只要不扯开嗓门,距离一米以上,基本就无法听清对方在说什么。这正是逼爷想要的效果,他端起酒杯,轻轻地与张楠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
“吞吞仔之前弄了些散货,运到江州,红面跟他接了头,说有老大有本事拿下。我希望这个有本事的老大就是你。”
张楠听完逼爷的话,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啜了一口,过了许久才答话。
“逼爷这牌打得真是精妙啊,出了事我就是那替罪羊,拿到货了,您和红面就坐享其成,平分好处。真是好算计啊!”
逼爷的脸像城墙一样厚,表情如老僧入定般淡定,他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杯中的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以你蟑螂的胆识,还会怕我的阴谋吗?”
“只要有钱,什么阴谋阳谋,那都不是事儿。”
谁谋谁那还不一定呢,张楠自然是不会怕。
“哈哈哈,果然快人快语。”逼爷开怀大笑,把远处的宝妹都引得回头张望。他突然又收住笑声,板着脸说:“你知道两公斤白货价值多少吗?”
“不知道。”这个张楠确实是不懂,不懂就不要装懂,所以他老实的回答了。
逼爷把头靠近了张楠的头,轻撞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足够把你我枪毙十几次。”
“你不怕死吗?”张楠半眯着眼,斜看逼爷。
逼爷回看他,斜起嘴角,把一边脸上肌肉挤成一团。“怕死,有你当老大,我们可能就死不了。”
“你为什么选择我?绝对不是我有胆量这么简单。”张楠把酒杯放下,手指在杯身上轻弹,故作淡定。
“没错,我是野心勃勃,要吞下这次的货。我若出面,就得跟太多人分。而你出面,我们三人平分即可。”逼爷说着,眼神看向对面那个将小姐抱到大腿上,手还伸进衣服里肆意揉捏的红面。
当小姐看似赚钱轻松,实则毫无尊严可言,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肆意摆弄,还得强颜欢笑。张楠不禁为她们感到悲哀和无奈,遂将目光收了回来。
“三分天下可以,不过我要占大头,我拿四成,剩下的六成你俩分。”
逼爷想不到张楠竟敢当面抬价,愣了好几秒钟,强忍心里的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
“也不是不可以,你四我也四,呵呵呵…”
“那就这么定了。”
张楠拿起酒杯,和逼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接下来只需处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逼爷气定神闲地掏出烟,手指轻轻一弹,将其中一根宛如利箭般射向张楠,自己则如老练的烟鬼般点燃香烟,深吸一口。两人勾肩搭背,时而相视一笑,露出狡黠如狐狸的坏笑,时而眉头紧蹙,仿佛亲密无间的兄弟。
或许是因为对红酒涉猎甚少,张楠抽烟时感觉味道如怪味豆般异样,起初还有些不适应。然而,随着几口烟雾如灵蛇般钻入喉咙,他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还生出一种特别的愉悦,如登仙境。
据逼爷所言,吞吞仔是大毒枭鸟伯的一个手下。至于鸟伯究竟是何许人也,无人知晓,大家只知道他对养鸟情有独钟,故而获此殊名。鸟伯的白面主要销往华国,而吞吞仔则是他在川渝地区的得力干将。
吞吞仔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得知江州这里地还未有他们的人涉足,便如前来布局数月,终于与红面搭上了线。
红面和吞吞仔相谈甚欢后,第一次拿货就毅然决定拿两公斤。
吞吞仔心满意足地回去备货了,红面这边也万事俱备,只待时机成熟,便可进行这场注定不会风平浪静交易。
这件事情本应该由共赢公会来操办,可红面野心勃勃,想干一票大的,然后金盆洗手,归隐乡下,安享晚年。于是,他找到了逼爷,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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