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玦在努力消化ta这句话。
但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是相当震惊的。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有这个可能,可随之而来的不合理性往往会打消这个念头。
“什么时候?”
“你觉得会是什么时候?除了那天还有别的可能吗?”
“这不可能!”
玦断然否认,“如果……如果你也是和我、和熵一样分裂出来的,怎么会一出现就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你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和我们不一样吧?”
“所以我说——我是不应存在的嘛!”
ta轻笑一声。
“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从所谓的‘出生’开始,就有着极其严重的缺陷,这个缺陷直接导致了我无法像常人一样生活……
或者我可以用更形象一些的比喻告诉你——将我们三个比作同一混合介质下产生的个体,那你和她就是顺利诞生的那种,而我就是因为先天不足死去的那一个。”
玦微微睁大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
“唔……这么说也不准确。”
ta拿起桌上的一块酥皮蛋糕,自顾自地吃起来。
“唔姆唔姆(嚼嚼嚼)……我的本体……似乎用了什么手段,具体怎么做的我忘了。总而言之,我以某种更加特殊的形式‘活’了下来。不过与之相对的也有代价,唔姆唔姆(嚼嚼嚼)……而代价之一,就是我再难返回家乡了。”
玦:“……”
ta瞟了玦一眼:“哼哼,感谢我吧!”
“什么?”
“你以为什么?”ta哼哼着,“你以为你当初自杀后能安然无恙地和熵活下来是因为谁?”
“等等……是你?!”
玦瞳孔一缩。
“我们原先的个体其实很强大……非常强大——我指灵魂层面。这一点,那个女人和男人肯定都相当清楚。甚至可以说,他们一开始就抱着此类的目的创造了‘熵玦’。”
ta拍了拍手指尖的酥皮碎屑。
“可任何事物都要有个度。过于充沛和强大的灵魂本无法存活,虽说以往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剧烈的不适——这一点我认为是那两人的手笔——但很明显,精神上,我们那原先的个体愈发萎靡,甚至在他们两人离开后直接选择了自裁。”
“等一下。”尽管震惊于这些信息,玦还是稍稍打断了一下,“你说的那两人是指……老爸和老妈?”
他有点奇怪——眼前这个家伙……对于父母的态度似乎远不像他和熵一样熟稔亲昵。
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对啊。”ta干脆地回答。
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杯沿:“而我和熵……还有你,我们是因为原先灵魂太过强大所以导致了死后的分裂?”
“没错。不过那种分裂是不稳定的,本不可能成功——除非有刻意的调控——哈!感谢我吧!”
ta抬起手,捏了捏玦的腮帮子,“谁叫我那么喜欢你们呢!”
“唔……!”
玦被ta捏得不由嘟起腮帮子。
他粗声问:“那这个吊坠也是你给我们的?”
“嗯……似乎是的,但我也不知道本体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不、不对……等一下。”
玦抽出脸,摇了摇头。
他思路清晰地分析起来:“如果那一刻是我们三个在分裂……那你又怎么可能协助调控?你是在被调控者的位置上,如何能同时帮忙调控?你的话分明自相矛盾!”
“嗯嗯~不愧是我,很敏锐嘛!”
ta点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你的疑问十分合理,可此刻的我并非本体,也不知道哦——唉,其实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如今在你面前的这个分神已经可以说是强弩之末啦!”
玦一惊:“啊?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ta伸手点了点玦的额头,语气近乎宠溺。
“我又不是本体,帮了你们那么多,早就油尽灯枯啦!要不是你回顾自己的记忆,或许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
“你刚刚不是说你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吗?”
“但我这个分神的确有很大的消耗啊!现在都快消失了,除了用在你们身上还能用在谁身上?”
ta哼了一声,“╭(╯^╰)╮我又不傻!”
“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你?”
玦突然急切地问,“是那个你本体所在的世界吗?在哪里?”
“啧,我早就说了,我只是分神,不是本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ta摸摸玦的头,声音低了下来。
“随缘吧,随缘吧……对了,你为什么要探查记忆?这是很危险的行为,可别告诉我你只是闲得没事干哦!”
玦垂下眼眸,没有选择躲开ta的手。
“……我的力量滞涩严重,摩诃在帮我从记忆中寻找症结,不然的话我就要被自己的力量撑死了。”
“啊?啊……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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