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仲霖也在一旁帮腔,语气带着后怕:“是啊小妹!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险?那四个都是亡命徒!你……你怎么敢就这么冲上去?万一失手了呢?万一他们还有同伙呢?大哥和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兄弟两人是真的关心水淼,她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静静地听着两位兄长的训斥,等他们说完,她才态度端正地认错:“大哥,二哥,我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跟你们知会一声。”
“至于名声?”水淼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是‘心慈手软、遇事退缩、护不住主家’的名声好听,还是‘心狠手辣、但能保主家平安、让宵小闻风丧胆’的名声管用?黄员外现在怕我,但他更庆幸我还活着,能保护他们一家走出黄龙岗!以后托镖的,要的是平安抵达,不是一个只会讲道理、遇到真刀真枪就软了的软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下次动手先让我们上行不行,就当哥哥求你了。”
“就是,你这样让我们很没面子的啊。出门之前还想着大杀四方的……”水仲霖开了个玩笑,就被大哥一巴掌拍在脑后,“呸呸呸,说什么大杀四方,往后我们一路都是顺顺利利的!”
水仲霖:……你们说下次下次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不吉利啊?!
这一晚风平浪静,大概是因为那四个人头的原因,一众行脚商都不敢在马棚这边出没,这在以往是没有的,那个时候住店,水伯霖和水仲霖两兄弟守着那么多的东西,边上总有鬼鬼祟祟想要来占便宜的人,这样的人最是不好下手,大恶没有,就是起了点小贪,哪怕偷到一把谷子都好的。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两兄弟难得好好休息了一番。“今天再赶半天路,就到阳川县了,到时候你去县衙,把这几个恶人的奖金领了……县衙给多少就是多少,你也莫争莫吵。有一个说动手就动手的妹妹就够了,再来一个兄弟,你兄长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晓得的,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不能节外生枝。”
等到几人把车马料理妥当,黄员外一家也在厅堂吃完早饭了,等水伯霖告知可以继续行程了,几人乖乖上了骡车。他们一动,剩下的行脚商也跟着动了,走这条路的一般都是去往京城的,这一路上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呢,眼看着这几人是有武力在的,不蹭白不蹭。
水淼往后看了一眼,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脚夫,也不说话,蹬了蹬脚下的毛驴,“哒哒哒”地向两位兄长跑去,扔给他们一人一个荷叶包,里面是六个还有几分温热的包子。
水仲霖闻到香味了,二话不说打开抓起一个就塞嘴巴里:“肉包?!好吃!”
水伯霖倒是从袖子里掏出钱袋,要把买包子的钱给水淼,怎么能让妹妹出钱呢?!
“哥,我有钱,出来的时候,娘给了我一点了。买几个包子又不用多少钱。再说,我们也要有一笔赏金入账了。”驿站的要比平常街边的要贵,就算这样,也就两个铜板一个包子,还是肉馅的,那可想而知那一笔赏金是多大一笔钱了。
水伯霖也不在犟,不过他还是自己吃了一个,剩下的分给了几个镖师,水仲霖见状,从自己的口粮里给出了两个包子。
中午天气炎热,众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了一阵,等到日头向西了,总算赶到了阳川县,进了城门,众人都放松了下来,人多了就是有安全感。水伯霖将人送到客栈,特地找到黄员外请假,想让二弟去一趟县衙。
“应该的,应该的,这样,我让松直陪你们走一遭,借借我兄长的几分薄面,把这事情办顺溜了。”黄员外也是投桃报李了。
这对于水伯霖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他让仲霖去,说实话都打好了讨不到一分赏金的心理准备了,现在黄员外让大公子跟去,说不得真能拿个全乎。
等待中,真的等到了二弟喜笑颜开地过来了,整个人飞扬地都恨不得飞上天了。“大哥,都拿到了!!”二十四两,一分不少!给的还是足银,说着将一个袋子抛给大哥。
水伯霖也就是打开清点了数目,确定无误之后,就把袋口绑起来了,走到偏院的马棚,把银子交给正在给毛驴梳毛的水淼。
“这钱你自己收着,就当是自己的脂粉钱,等送黄员外到京城了,就陪你京城逛逛,给自己买点胭脂水粉。”妹妹这段时间跟着他们,人都变糙了。
水淼也不矫情,接过袋子在掌心上掂量掂量,现在所处的朝代16两才是1斤,24两用现在的重量来算也就相当于两瓶500ml矿泉水的重量,不过放在身上就有明显坠腰感,需用布袋或褡裢分担重量。这是一笔足以改变平民生活的巨款了,要知道普通农户一年不吃不喝能够攒下的也就10两左右,真要算积蓄,十年都未必有二十四两。
水淼打开口袋,从里面估摸着抓出一把散银塞给水伯霖手上:“大哥,规矩我都知道,这些钱你看着分吧。”大头当然是她拿的,但是一同押镖的,其他人只要没有退的,就是要分一部分赏金的,不然以后谁还跟你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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