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府内,听着季叶初喊叫一路的江珩气息凝重,手下跟随到房门前便有序退下。
这时,门“啪”的一声被重重关上,季叶初身子随之狠狠一抖,神色毫无刚刚嚎叫时候的气壮山河。
未等江珩开口,只见季叶初“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
她季叶初一直以来的职业生涯告诉自己,活下来方为第一要义。
于是季叶初支支吾吾道:
“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江珩扯过身上的披风,扔到案几一边。
“错在……不该装哑巴骗……王爷。”
季叶初呆怔说道。
门外现在那么些个人,这回她是插翅难飞了。
“没关系,本王能让你再哑一次。”
江珩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抱起季叶初往内室走去,一把将她扔在床上,季叶初吃疼地揉了揉腰也不敢喊疼。
“如果你回忆不起来,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季叶初看着神情冷漠的江珩,即将俯过来的身子大声道:
“我想起来了!我不该偷王爷的衣服,拿……拿王爷的银两。不过衣服我卖了,我拿这个抵好不好?”
于是季叶初一只手抵着江珩的胸膛,另一只手拿出凤凰玉环佩乖巧地塞入江珩的衣襟中,好汉不吃眼前亏,东西没了我可以再偷,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委屈地说道: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改邪归正。”
江珩嘴角抽了抽,将环佩塞还给季叶初,语气戏谑地说:
“没关系,你不是要本王以身相许吗?本王的东西以后就都是王妃的。”
季叶初听此话一出,心里冷汗直流。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江珩,季叶初闭眼大喊:
“王爷饶命,我不该对王爷如此轻浮!小女子面目丑陋,王爷娶了我是会做噩梦的!也有损府上名誉!”
“没关系,本王看不见,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这都行?!季叶初心中一阵咒骂自己,当初为何要惹上这个阎王。
季叶初耳边感受到江珩温热的气息之时,面部窘迫的她连忙抱了抱拳头,
一副要就地结义的架势,大声道:
“啊!那就请王爷给小女子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帮王爷医治眼疾!在下定当万死不辞!”
“呵,上次胆敢如此戏弄本王,现在还妄想本王能相信你的鬼话?”
江珩一改声色,
一把将季叶初摁在床榻,单手发力,这阴晴不定的江珩是来真的!但她季叶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挣扎着用力想要掰开江珩的手。
直到脑子里的氧气变得稀薄之际咬了咬牙道:
“王爷尽管杀我,我虽不能解蛊,但失明这种表征我可以医好!王爷若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复明!”
虽然江珩身上的蛊毒已经深入血液,一时间完全解除是不可能,就连她身上的万能解药都不行,但若能经过自己调理定是能有好转,季叶初赌他不会轻易杀了自己,于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江珩。
她季叶初虽是女儿身,但即便是死,也要直视杀了自己的人!死在这里?她怎能甘心!
这时,觉得自己濒临死亡的季叶初突然觉得脖颈上的手劲一松,
便用力呼吸着空气,一边咳声不断。
“有骨气。”
放开了手的江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
确实,这季叶初上次给他施针能分辨出自己是中蛊,然而太医说只有解蛊才能医好的眼疾,她竟有这样的自信能治好,一个小小影阁能有这等实力?
“但是我有条件!”
见到有机会的季叶初,哑着嗓子回应道。
“说!”
江珩慢慢直起身子,语气冰冷。
“在治疗期间,王爷不能对我使用暴力,并且我要亲自买药需要自由出入王府。”
季叶初大着胆子提出要求,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早把自己后槽牙给咬烂了。
“准了。”
听闻此话季叶初眼头一亮,继续道:
“那最后一个,等小女医治好王爷,王爷就放了我。”
“好。”
果真惜字如金。
季叶初听着江珩不耐烦的语气,一边乘胜追击连忙道:
“以字为据!”
季叶初见江珩答应后,火速下床,拿着案几上的笔墨言简意赅地写道:
为弥补往日过错,今本人季叶初甘愿为王爷治愈眼疾。治疗期间王爷不可使用暴力对待本人,其间本人承办买药采药事宜可自由出入王府,王爷应好吃好喝招待本人。
待王爷痊愈之时便可终止契约,本人重获自由。
写完的季叶初生怕江珩跑了似的,飞速拿来念了一遍。
江珩冷哼一声,季叶初好言好语说道:
“签了以后从此王爷就是我老大,眼疾一事包在我身上,臣女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叶初一副双手抱拳认大哥的架势,连骗带哄地扶着江珩的手画了押,
江珩心下觉得好笑地听着季叶初在一旁吹着墨迹,戏谑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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