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兰县百姓聚集在县衙门口,等着讨说法。
“徐县令,我母亲天伦之年,遭此毒手,你可得给个说法啊!”于全跪在县衙门口。
“是啊,我儿冤呐!”冯老夫人被仆人一左一右扶着。
冯家老来得子,冯逸文作为冯家唯一的后,冯家自是受不住打击。
“还有我相公,兢兢业业杀了一辈子猪,也没招惹什么仇家!”屠户娘子也在县衙门口哭诉。
“大家别急,我们正在调查真相,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徐遐清来控场。
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劝都不好使。
可徐遐清还有个更无理的要求还没说呢,抓住凶手,但是没理清案子,还有去挖长者的坟,徐遐清急得抓耳挠腮。
李道瑾和袁芷坐在县衙里面,看着徐遐清。
“大家听我说,是这样,十天前许夫子也是溺亡,我们有理由怀疑,许夫子也是被杀的。”徐遐清越说越小声。
“你什么意思?”
“对啊,什么意思,许夫子都下葬了!”
徐遐清话锋一拐,“啊对对对,正是因为下葬了,所以我们才—”
“你是不是要去挖夫子的坟?!”人群中有人猜出来徐遐清的意思。
“啊—”徐遐清话还没说完。
“不可能,夫子刚刚下葬没几天,就去挖坟,有时间不如好好去查案!”
“就是,天天吃着官家饭,住着官家房,你做个人吧!”
然后熙熙攘攘的菜叶子朝徐遐清飞来,“狗屁县令!”
“就是!不作为,你会遭报应的!”
“我看,说是抓住凶手,其实是骗我们的吧!”
“我砸死你!”
徐遐清抱头鼠窜,“大家听我说啊—”
“去你的吧!吃我一脚!”
终于,百姓们手里的菜叶子没了,啐骂了几句,然后零零散散地离开了县衙。
徐遐清坐在角落里,像个霜打的茄子,楚楚可怜。
李道瑾和袁芷从县衙里出来,景明将徐遐清扶起来,袁芷看着徐遐清一脸歉意。
徐遐清借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脚印子,从头上拿下一片菜叶子,扭头告诉丁宝,“告诉夫人,今晚不用买菜了。”
李道瑾还没“放过”徐遐清,“今晚,还要劳烦徐县令了。”
“啊?”
晚上各种虫子吱吱乱叫,时不时发出点响声,偶尔喜鹊从头上飞过。
徐遐清看着面前的坟,就差跪上去了。
“罪过罪过啊!”
李道瑾站在一旁,“徐县令,这种事情不宜声张,景明已经将那些守灵的百姓引开了,开动吧。”
“开...开动?”徐遐清没明白李道瑾的意思。
随后,怀里被李道瑾塞了一把铁铲。
“我挖啊?”徐遐清指着自己问。
“不然呢?鹤五的手一会可是要验尸的,我和鹤七俩人得挖到什么时候啊?”
徐遐清自认倒霉,系好外袍,开始挖土。
终于最后一铲土铲出,徐遐清累的跌坐在地上,“累累死我了!”
鹤七上前 将棺木的钉子撬开,推开棺盖,“什么味啊?”
李道瑾和鹤七也闻到了。
“是牵魂香,大家带好我给你们的口巾!”鹤七提醒道。
“啊!”徐遐清哆哆嗦嗦将口巾扯上。
“这已经是稀释过后的了,闻后顶多只会头晕 ”鹤七解释。
鹤七上前验尸,剥开寿衣,胸口果然中了一剑!
“这伤口...”徐遐清瞟了一眼。
李道瑾上前,“这伤口有什么疑问么?”
徐遐清回想了一下,“其他几具尸体伤口我见过,全部都是刺入心脏一击致命,这个伤口怎么在中间啊。”
李道瑾俯身看,果然伤口在中间。
“殿下,死者的脖子上有勒痕,勒在喉前,舌头顶颚而不伸出。”
“勒死?那这不是一个凶手啊!”徐遐清又茫然了。
“那这牵魂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牵魂香是东夷特有的香,此香若是高浓度燃烧,闻后半刻钟,即可毙命,若是稀释后,会有头晕乏力的症状,再严重些,会流几天的鼻血,不过最多持续半月。”鹤七是仵作奇才,对一些毒药也不陌生。
“那中毒后有什么症状?”李道瑾接着问。
“七窍流血而死,双眼瞪大,好似丢了魂,牵魂香名字就由此而来。”
“那许伯侦吸入这个牵魂香了吗?”
“暂时还不能确定。”
那这下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验尸完成,但尸体需要作为证物,徐遐清又一次当了怨种。
“许夫子,罪过罪过啊,我们要帮你找出杀害你的真凶,你体谅我一下哈!”徐遐清自言自语和许夫子尸体念叨。
许伯侦尸体被搬到县衙殓房。
这一晚上,徐遐清就没闲下来过。
李道瑾走时,特意拜谢了徐遐清,“徐县令大义,本王佩服。”
徐遐清摆摆手,得了吧祖宗,我真受不住了,又挖坟又搬尸,“不敢当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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