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飞一醒来,就发现母亲不在身边。
往日这个时候。
都是刘梓程陪着他的。
迈着小腿走进来,刘沐飞看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蛋糕,小脸蛋恍然大悟。
转身跑出去。
很快,他又哒哒哒地跑回来,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不哭了,你看!”
刘梓程打着哭嗝缓缓抬头,看着刘沐飞双手端着一个精美的小蛋糕捧到她跟前,满眼纯真。
“整个小蛋糕都给姐姐,不哭了。”
这些蛋糕。
是文清竹买来哄儿子的。
比她买的廉价蛋糕精致漂亮多了。
刘梓程打着哭嗝,“这是小妈买给你的,我不要。”
刘沐飞鼓了鼓脸蛋,软绵绵道:“妈妈又不在,我就说是我吃的。”
刘子程伸手接过蛋糕,顺势把他圈在怀里,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啊,弟弟。”
刘沐飞:“嘻嘻!”
陈红玉满眼都是复杂。
......
半夜十二点。
玄修穿着浴袍,衣领半敞,躺在豪华大床,左手放在撑起的左膝盖上,慵懒地晃了晃酒杯,猩红酒液映照出一双阴邪长眸。
他正等待文清竹的到来。
玄修好人妻。
一种经受岁月沉淀后的成熟优雅女人味,岂是那些稚嫩女孩能比得了的。
文清竹,无论是名字还是外貌,看着就是个温柔娴静的女人。
可只有玄修知道,那女人在床上有多放dang。
呵!
猩红酒液一饮而尽,玄修坐起来,从烟盒抽出一支烟,按下打火机,发现怎么也打不着。
细微的阴风在周围萦绕。
玄修眯了眯眼睛。
下一瞬。
就见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面前,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玄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玄修眸光阴鸷,“你竟然还没有魂飞魄散!”
陈红玉森冷地笑了两声,“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要拉你做垫背。”
她眼睛血红,周身涌起浓郁的阴气,长发汹涌飘动,犹如飞矢轰然离弦,朝着玄修攻去。
玄修皱着眉头,翻身在床上一滚,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佛珠拿在手里,掷向来势汹汹的她。
“砰”的一声。
大片落地窗玻璃碎裂。
屋里的照明灯全都粉碎。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空气中漂浮着粉尘。
一眼看去,陈红玉消失了。
四周都感应不到她的气息。
玄修不敢大意。
疑惑陈红玉的力量怎会这么强。
就算她现在半鬼半僵,按照自己的实力,想要收服她并不是难事。
玄修不知道,棠羽挥出的那一道符,虽限制陈红玉不能伤害无辜,同时也能增强她的鬼力。
看着眼前整个空间进入到鬼域状态。
头一次,冷汗从玄修额头流下。
“倏!”
一道泛着幽黑的光直逼他脑后。
玄修反手一扬手里的佛珠,单身至于胸前,嘴里念着咒语,在身前竖起半月形保护罩。
接着,眸光一凛,腾空而起,和同样衣袂翩飞,周身黑气涌动,冲他而来的陈红玉,迎面相击。
一阵刺耳的爆鸣声响起。
半月形保护罩碎裂的同时,涌动的黑气也归于平静。
两道身影同时落地。
“噗!”
玄修喷出大口鲜血,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单膝跪地。
“知道五马分尸是什么滋味吗?刘三万尝试过的,你也该尝一尝了!”
“不!”
无数青丝爬上四肢。
玄修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瞳孔收缩,“不.....”
——
“叮咚。”
文清竹踩着高跟鞋步入电梯。
目标是二十层。
玄修的住处。
从手提包掏出镜子,检视一下今晚的妆容。
想到待会发生的事,心里感到一阵兴奋。
偷情私会嘛。
肯定是刺激的。
尽管她和玄修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呵!
刘三万能找女人。
凭什么她文清竹就要守活寡!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三万这几年把自己玩虚了。
这几年,他力不从心。
偶尔回来,也满足不了她。
最好他死在外面。
永远不要回来了!
反正她有儿子。
将来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儿子的。
也省得应付这个贱男人,明明没得到满足还要装作配合。
嫌弃死她了。
最起码,玄修就比刘三万强多了!
‘叮咚!’
二十层到了。
文清竹站在门口,按了好一会儿的门铃,也不见门开。
“臭男人!搞什么!”文清竹娇嗔一声。
该不会是嫌她来迟了,故意把她晾在这儿。
待会就要他好看。
“咔嚓。”
正这么想着,门开了。
文清竹佯装生气走进去,“死鬼....”
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瞳孔剧烈收缩,她骇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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