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而绝望的喊声在医院深夜的走廊响彻了。
周围的病人和医生都说摇头叹息,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孙义母亲露出同情的表情。
这里是急救室,能够送到这里面的,基本上都活不下来了。
生离死别是这里的常态,每天都有这样情况发生,他们都已经见惯了。
孙义的父亲同样面露绝望之色。
他用头顶着走廊的墙壁,双眼瞪大了,已经彻底麻木。
他始终不敢想象医生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句话。
“很不幸,您的儿子已经死了。”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要经受这种丧失亲子的痛苦,一切都好像是做噩梦一样。
孙义的父母一开始也不信医生说他们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还吵着闹着,将拦着他们的护士和医生撞开,闯进了急救室内。
但当真看到急救室中央那张被鲜血染红的白布,还有那若隐若现人形的轮廓时。
两个人都彻底崩溃了,直接跑出了急救室,在外面仰头痛哭,控诉命运的不公。
孙义的母亲使劲将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磕着,不断哀嚎着:
“不!这不应该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做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
“我们去佛寺烧了多少香!我们送了多少香火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儿子就这么死了!我们无辜的儿子啊!”
“都怪我!我要是在家里看着他!或许他就不会死了!要是我今天在学校替他找回面子!把那个农村的穷小子给逼退学了!他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孙义的母亲哀嚎着,而孙义的父亲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整个人却是猛的一震,他猛的转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孙义父亲将妻子扶了起来,他双眼瞪大了,闪烁着阴冷的光,开口道:
“孩子他妈,你还记得之前小义说过的话吗?”
孙义母亲脸上流着泪,抽泣几声,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说什么啊!小义他人都死了!现在再问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他被那个卡车司机撞死了!”
“那个司机还说咱们小义是自己闯的红灯!交警也跟着过来,我们想发火都没地方发!”
孙义父亲面无表情的摇头,处于暴怒的边缘,他道:
“不!不!咱家小义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人,你看那个交警出示的监控视频了吗!小义很不正常,他伸手像是想要抓什么东西一样。”
“然后他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朝着人群乱喊,像是很害怕一样!”
孙义母亲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鼻涕和泪,很是困惑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义他还能被害了不成,不是因为那个司机的缘故吗?”
孙义父亲眼神冰冷,他摇头道:
“不!之前小义说过,那个叫路宇的小子,跟他沾上关系的人都死了!”
“咱们小义也是,今天白天才刚刚和那小子有了冲突,晚上就直接遭遇意外了!”
孙义母亲一听,眼中也是一惊,她朝四下看了看,低声问道:
“你是怀疑那农村娃害了小义,我们要对那小子出手吗?”
“要是随便雇两个混混什么的,逼问他一下,说不定能问出来什么东西,要是真是他干的,那我们就……”
孙义母亲说到最后,便没再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杀意,是不加掩饰的。
而孙义父亲则是摇头道:
“这件事情太诡异了,我们都不知道小义为什么发疯,我们去报警吧,要是监控里面小义伸手要抓的人群里面,真有那个农村娃,就直接让警察来抓他,也不用我们出手。”
孙义母亲皱了皱眉,问道:
“那要是没有呢,要是警察也查不出来什么怎么办?”
孙义父亲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没有的话,那小子也要负责任,是他和小义打架,才让小义半夜憋不住出门的,警察不能抓他,那我们找人干掉他。”
“还有那个司机,以为有保险赔我们就够了吗?在交警面前跟我们说了两句不轻不痒的道歉,就跑回去拉货了。”
“玛德!我们小义可是丢了命,那个畜生也别想活着!”
“我们回去先把公司账上的资金都转移到国外账户,等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就先去国外,等雇的人把这两个家伙解决了,看看后续再要不要回国。”
——
“彭!”
海风吹拂的沙滩上,德古拉摇晃着手里的香槟酒瓶,屈指轻轻一弹,橡木瓶塞便直接飞出。
“滋滋滋!”
瓶口喷涌而出的香槟酒沫他也没有浪费,朝着狼人和弗兰肯斯坦就是一顿乱喷,引得两个体型硕大的怪物一段慌乱的逃窜。
弗兰肯斯坦伸出两条巨大的缝合手臂挡在面前,喊道:
“德古拉先生,不要闹了,浪费美酒可是一种罪过。”
“嗷嗷嗷!”
狼人也呲着牙,朝着德古拉一顿乱吼,气愤这家伙打湿了它蓬松柔顺的皮毛,等下还要费力气再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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