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渣。
人渣对云祈尘来说不稀奇,一个人的位置对云祈尘来说也不难找。
等到云祈尘找到林仁羽的家,天已经全黑了。毕竟是在黑夜拜访,云祈尘隔着门就报了身份。
林仁羽的母亲开了门,她的精神比云祈尘去见的林仁羽的父亲要好很多,脸上的淡妆还没有卸。
“您好,我是云祈尘,证棋事务所的律师。关于林仁羽的事情,我可以和您谈谈吗?”
“我是林仁羽的妈妈,刘妍,您请进。”林仁羽的母亲把云祈尘邀请进门,坐在客厅。这个屋子不算大不算小,住两个人刚好。茶几上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玫瑰花。
“一年前,林仁羽在明德学校就读了半年时间,这个您知道吗?”云祈尘试探性的问,他不确定林仁羽的母亲是否知道那段时间林仁羽的情况。
“我知道,林仁羽现在在第二中学读初三。”林仁羽的母亲回答道。
“明德学校非法对学生使用额叶切除手术,我现在是一名受害学生的辩护律师。根据我手上的证据,您的孩子林仁羽也是受害学生之一,这是明德学校里的手术记录。”云祈尘把林仁羽的那份手术记录递给林仁羽的母亲。“希望您可以出庭作证!”
“额叶切除手术?”
此时刚好林仁羽背着书包回来,手里拿着两支蓝色的玫瑰花,插在茶几的花瓶里。
云祈尘复述了一遍额叶切除手术的情况,看着那份手术记录,林仁羽的母亲流下了眼泪。
“仁羽这孩子,现在变得少言寡语的,我就知道跟他爸的这段时间他过的很不如意……”
“我就知道……”
“也不一定有那么严重……”云祈尘突然有点不习惯林仁羽的母亲刘妍的反应,下意识的安慰道。
“我要杀了他!就是这个江医生干的吧?”刘妍激动的指着那张手术记录。
“他已经死了。”云祈尘叹了一口气,江医生这个人,果然是真的该死啊。
“什么?”这些事对于刘妍来说有些信息量太大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大概是遭报应了,在他给一个学生做手术的时候,意外摔倒死亡,学校把江医生的死归咎于他正准备做手术的学生。”云祈尘介绍着案情。
“死的好啊!”刘妍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是死了,但磨灭不了他做的事。他死于四十五岁,却在一生中毁掉了多少少年的一生。他的死亡不是终点,他的声誉,迫害青少年的学校,都应该付出代价!”看刘妍的那个反应,云祈尘感觉自己无法把明德学校虐待学生的事情说出口。
“我们会作证的,我已经失去了仁羽两年,我必须要他们把孩子还给我!”
脑损伤,大概是还不回来了吧……云祈尘感受到了之前的家长说的名为“事已至此”的悲伤,以和那些人不同的感触。
云祈尘聊了一下大概情况,走出刘妍家终于舒了一口气。
洛天河也背完校规,下了晚课,却没能直接走出教室门。门口被张佳音带着稽查队的队员堵住了。
“你校规背熟了吗?就要走?”张佳音拿了一天电棍,还是没有适应那个重量。“第三百二十条是什么?”
洛天河扶了一下眼镜,对答如流。
张佳音看了看,确实一字不差,想着找洛天河的麻烦也不能急于一时,就准备离开,却被洛天河叫住了她。
“张队长,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洛天河问道。
“怎么?你想打女生?”张佳音挑挑眉,看着眼前的洛天河,折腾了一天,天河的校服有些脏,没被校服遮住的地方还挂了不少彩。
“只是说两句话罢了。”洛天河微笑着说道。
“佳音姐,他一定是想报复你!”张佳音后面的跟班说道。
“哼,也可能是想举报人又不敢直接说,只敢偷偷打小报告吧。”另一个跟班哼了一声。
“如果你对我动手,我立马叫教官过来!”张佳音说完,带洛天河去拐角的位置,基本其他的学生都走完了,天河的室友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天河,稽查队的队员也在那里等着张佳音。
“你要说什么?”张佳音问道,捏电棍的手很用力。
“我不会报复你的。”洛天河没有看张佳音,而是看向楼下串涌的人流。
“你就说这个?”张佳音感觉洛天河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奇怪,嘲笑的问道。
“所以离我们班远点,离袁教官也远点。”洛天河当然看的出来袁教官对张佳音不怀好意的猥琐眼神,说完叹了一口气。
“你在说什么?”张佳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袁教官很危险。”云祈尘告诉过天河,之前曹茗心指认的人里也有袁教官。如果袁教官有邪念,很有可能会付诸伤害别人的实践。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怕我告诉袁教官?”稽查队和天河的室友只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看还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的。所以张佳音也并不很怕洛天河报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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