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董平忽地从马背上跃起,身法轻盈如鹰翻空,猛然一个回旋,以风驰电掣之势施展了一记凌厉的回马枪。
陈让眼见枪尖逼近,惊呼不妙,欲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只听得嗖的一声枪响,长枪已疾刺而至,正中其头盔。
乒然一声巨响,陈让的头盔如流星般脱飞而出,紧接着他头脑中嗡鸣作响,似有千百只黄蜂在耳畔飞舞。
那股猛烈的冲击力使陈让飞了出去,整个人顿时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董平稳稳当当落地后,望着倒在地上的陈让,不禁长叹一声。
他这一枪原该取了陈让的性命,怎奈枪法稍偏,未能一击毙命。
董平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陈让啊陈让,你的武艺如此不济,实难与我抗衡。
待来世,你好生修炼武技,再来与我比试吧!”
言毕,董平缓缓下马,步履沉稳地走向陈让,他意欲彻底解决这个已无力反抗的对手,为此战划下句号。
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武百头戴竹蜻蜓,宛如天外飞仙般飘然而至,大声喝道:“董平住手!”
董平抬头望去,看到武百在天空中飞翔,不禁大吃一惊。
这人是如何飞起来的?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不成?
董平虽然勇猛,但面对武百还是没有底气。
毕竟,在之前的交锋中,武百仅用一个回合就将自己击败。
好汉不吃眼前亏。
董平当机立断,直接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武百并未追赶,而是迅速来到到陈让身边,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
武百一把拉起陈让,问道:“陈兄,你没事吧?”
陈让只觉得头脑晕沉,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与这董平再战一场!定要将他刺于马下!”
武百看着陈让那满脸的不甘,暗自摇头。
心想:这陈让被董平放倒了两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他早已命丧此地。
现在他还想和董平大战,真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不过,武百也理解陈让的心情,换谁,谁也会不服气,心里自然不服气。
武百尬笑道:“陈兄,这董平已经逃跑了,咱们下次再找他算账。”
陈让一听,急忙说道:“主公放心,我这就去追他回来!”
说罢,他就要转身去追。
武百连忙拉住他,笑道:“穷寇莫追,你现在去追他,只怕会中了他的埋伏。
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陈让听了武百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陈让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听主公的。”
武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这个场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找回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提升自己的实力。”
次日一早,武百率领着精兵强将,浩浩荡荡地来到郓州衙门。
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郓州知州以及大小官员们,此刻在武百的义军面前,无一不被“请”了进来,排成一排,犹如待宰的羔羊。
武百站在他们面前,说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痛快地给我办事,一个是卷铺盖回家。”
郓州知州一脸谄媚地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连忙说道:“哎呀,武大元帅,我早就听闻您和您带领的义军威名远扬,我一直都有归顺之心。
今日您能亲临郓州,真是我们郓州百姓的莫大福分啊!”
这时,又有一个小官,如同一只乖巧的小鸡,从人群中站出来,附和道:“大元帅英明神武,爱民如子,能跟着大元帅做事,小的实在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啊!”
武百被这两人的马屁拍得一愣一愣的,但他很快恢复严肃,问道:“知州,你叫什么名字?”
郓州知州恭敬地回答:“鄙人姓韩名文。”
“韩文?”
武百微微一笑,“好,韩文,你继续当这郓州知州。
但是,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为我武百办事的。”
韩文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跪下,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大元帅信赖!我韩文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武百挥了挥手,示意他站起来,然后正色说道:“韩文,你现在立刻下令,让郓州境内所有县的兵马都放弃抵抗,原地待命。
只要我的义军一到,必须开城欢迎!明白了吗?”
“明白!大元帅英明!下官这就去办!”
韩文说完,屁颠屁颠地跑去执行命令了。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表示愿意归顺义军,为武百效劳。
整个郓州衙门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拍马屁的声音。
武百带领着众将士,浩浩荡荡地前往须城视察。
道路两边,人头攒动,欢呼声此起彼伏,百姓们热情高涨,争相目睹这位传说中的义军领袖,老君弟子。
武百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身披铠甲,英姿飒爽,他对着欢呼的百姓挥手致意,声音洪亮而坚定:“乡亲们,咱们义军来了,你们的春天也到了!从明日开始,须城将开仓放粮,直到粮食分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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