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恩和同伴们满怀期待地走出家门。
然而,令他们略感失望的是,今年的常州府或许因为年终的繁忙,导致城内的富绅们仅少数预订了烟火,几乎瞬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让人意犹未尽。
随着人流,他们在几家豪门前欣赏了烟火后,看着又朝下一处烟火之地蜂拥而去的人群。
李培恩对着秋月等人高声说:
“罢了,我们还是回家守岁吧!看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
在这个时代,这些烟火在李培恩看来过于原始。
除了短暂的新鲜感,它们无法引起他的丝毫兴趣。
秋月、秋菊和张婉儿三位女子也开始对汹涌的人潮感到恐惧。之前,她们一直紧紧跟随在李培恩身边,生怕一不小心走失,落入人贩子的魔掌。
这不是危言耸听,当前这个盗贼横行的治安状况下,别说常州府,就算是天子脚下最繁华的京城,每逢佳节人潮涌动时,儿童妇女被拐卖的事件也时有发生。
听到李培恩建议回家,三位女子自然欣然接受。
李德和车夫虽然可能还想继续观看热闹,但李培恩的决定他们只能遵从。
一行人慢悠悠地返回府邸,途中在街头小贩处购买了不少物品。
从五花八门的糖果到色彩斑斓的脂粉,秋月、秋菊和张婉儿三位女子各有所获。
当她们再次在糖人摊前驻足时,提着东西的李德不禁抱怨:
“我的三位祖宗啊,糖果都买了多少了,还要买糖人吗?”
秋月瞥了他一眼,反驳道:“哼,糖人和糖果可不一样。”
“糖果是带回家给大家吃的,糖人是现做现吃的,买两个怎么了?”
看到李德还要争辩,李培恩笑着制止了他,他深知陪女性逛街的经验,明白李德的话无济于事。
“没事,你提不动了告诉我,我帮你分担一些。她们平时很少出门,难得出来逛逛,多买点也无妨。”
听到李培恩的支持,秋月嘟着嘴娇声道:“哼,就是这样的。”
而李德只是摇头说:“哪能让老爷提东西呢,我只是担心她们这样买下去,恐怕没完没了。”
李培恩宽容地挥挥手:“没关系,反正我们慢慢走回去,你们如果有什么想买的,尽管挑,今天花销我全包了。”
“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李德想了想,实在想不到要买什么。
倒是平时沉默寡言的车夫犹豫着开口:“大人,那个,我能不能买点米酒回去喝呢?”
“米酒?”李培恩闻言皱了皱眉。
他今天特地吩咐秋菊给车夫和李德各准备了一坛上好的酒。
“为什么还要买米酒?秋菊不是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坛吗?已经喝完了?”
车夫挠挠头:“秋菊姑娘给的酒太烈了,我和小德不太习惯那种味道……”
“所以我们想买点米酒回去,过年的时候喝,暖暖身子。”
听到车夫的回答,李培恩不禁有些无奈。
车夫口中的米酒,其实是民间自酿的土酒。
因为工艺粗糙,酿出的酒色泽混浊,味道偏酸。
而李培恩府上的酒,无疑是顶级佳酿。
这车夫和李德,好酒不喝,偏偏钟情于劣质的酸酒。
用难听的话来说,就像凤凰不爱吃粗粮。
不过转念一想,车夫和李德平时也难得有机会饮酒。
这或许只能归结为个人口味差异吧。
李培恩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如果你们俩真的喜欢,那就买两坛回去吧。”
“但我先说清楚,除了这几天过年,平时我若是发现你们酒后驾车。”
“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车夫连忙摆手,回应道:“大人您了解我,我平时分得清轻重,绝不会做这种事。”
李培恩对这位车夫还算满意,他平时确实没有闯过什么祸,于是只是点点头:
“嗯,平常别喝酒就行,这几天就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个男人聊天之际,三个女子已经买好了糖人。
确切地说,是秋月的糖人买好了。
只有贪吃的秋月不在乎,秋菊和张婉儿都顾及面子,不愿显得孩子气。
秋菊帮秋月付完糖人的钱后,众人便边聊天边往家中走去。
路上,李培恩不仅为车夫和李德买了酒,还买了他们爱吃的熟食,作为晚上喝酒的配菜。
回到府邸,车夫和李德仍在前院守门。
李培恩带着三女回到了后院。
进屋后,张婉儿和秋菊忙着生火盆,秋月则整理三人买回的各种物品。
室内温暖如春,火盆的热气弥漫开来。秋月向同伴提议:“咱们今日守岁有何娱乐?”话音未落,她又轻拍额头提议:“不如试试陈大娘以前教我们的那个默牌游戏如何?”
秋菊轻轻应和:“也好,正好四人同乐。”随后她转向李培恩问道:“老爷,您会玩默牌吗?”
“未曾尝试过。”李培恩如实回答,这个游戏对他而言陌生得很。不过既然只是与几位女士消遣,他便说:“无妨,你们若熟悉,稍后教我便是。”
“我们也不算精通,只是陈大娘在的时候,偶尔陪她玩过。”秋菊解释,张婉儿在一旁点头赞同。
她的情况与李培恩相差无几,多玩了不过两三次。然而秋月却是个活泼的性子,兴奋地举起手说:“没关系,我会玩,待会儿我来教,我来教。”她的神情显然很享受教导他人的乐趣。
秋月说完,便跑向侧室,找出一副默牌,带到李培恩面前教他识别。听完讲解,李培恩却感到这默牌异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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