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限制的两人真的按照他们的话开始老实起来，除了偶尔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忍不住趁对方不注意揉揉手心亲亲小嘴，每天都让杜落清在三观崩塌的边缘来回的试探。

只是谭月国那边，似乎一直有传来要开战的消息，主仆二人已经收起了绝大多数心思，都专心的扑在了即将到来的战事及粮草供应上。

满天飞舞的文件简直要把这书房给淹没了，杜落清趁着休息时间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翘着腿将城防图拿出来研究，反正除了训练士兵，别的忙他也帮不上。

“北边粮草供应向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最近一批收获的粮食中，发现了一些虫卵，目前正在处理。”副官翻看了一下新呈上来公文：“已经安排增加人手看管，但是每天依然有新增的虫卵，大祭司正在研究虫卵对人体的影响，已经初步排除有外人靠近农田，主粮仓目前还没发现异样。”

“这种地方居然还能听到虫害，真新鲜。”皇太子冷笑了一声，接过了公文，在上面仔细找蛛丝马迹：“将粮仓严格看守留一条路让自己人守着，将其他地区的废弃粮仓也全部利用起来，分别置放，这段时间留意所有试探粮草问题的人，一旦抓到直接扣下，另外，让牢里关押的那些人贩先尝尝这些煮熟的虫卵对人体是否有影响……”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笔在文书上来回的点了几下，抬起头来问一旁吃个没停的杜落清：“阿清，你见多识广，你觉得虫这种东西，它能被控制吗？”

杜落清嗦了一口手指上的甜味，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以前确实是有出现利用虫害摧毁对面粮仓的战役……用烟雾驱赶它们，用风向和少量庄稼引路控制它们的下一个落脚方位，但是一个是要提前很久引来虫群，但这种方式的不确定性太强，搞不好先把自己的粮仓就给毁了，更何况谭月国距离沙阳国相对路途太远，还隔了这么多个国家，路上也都是荒漠居多，风向也不太对，我个人认为想要人为做到这些不是不可能，只是难度太大了……话说谭月国的手段有这么强吗？”

皇太子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如果是以往的谭月国，他是做不出来这种手段的，但是近些年，听说是新晋了什么大国师，多了特别多离谱的手段，把周围好几个国家都给吞并了，但因为治理不当，所以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当初父王也是觉得他们照这个发展速度，也许未来某天可能会忍不住对沙阳国动手，所以才安排这场政治联姻，可是结果你也知道了，我并没有同意。”

杜落清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浮现另一种想法。

如果说对面有白蟑的话，那就一切都说得通，毕竟他们不需要合理行动就能直接控制虫子。

但怎么可能嘛。

……

杜落清将长矛小心的擦拭过后放回了武器架上，不得不说皇太子的行动力是真的强，说改造就立马改造好了，之前他提出的几个问题都得到了不错的解决，这下他更能好好的给他们实战教学了。

虽然说如今的他并没有其他限制的东西，只要他不用大法阵，事先拿几个容器炼化成几个小法阵拿来防身应该就够用了，这个世界盛产宝石也不缺，只是上一个空间见证卓青瓦死去的阴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他准备了很多东西，缺也总觉得准备的不够。

杜落清呆呆的看着这些被擦的锃亮的武器，以前他在【自然规律】打工那会，虽然也同样的讨厌战争，但是打完就跑，也不需要顾虑什么。

可他现在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他担心他做的任何一个步骤准备不够充分，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失去卓青瓦，还是两个。

……明明他初次遇见卓青瓦，他好歹是修成仙身，要抗揍能抗揍，要时间有时间，间接让他误以为这种平淡又温馨的日常能够平平稳稳的一直生活下去，以至于让他过分理所当然，忘却了珍惜。

但是自从第二次遇见变成人类的他后，意识到他短暂的寿命和并不安全的大环境后，他就已经丢掉他的任性全身心主动，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他都尝试着以人类的卓青瓦的感受为准。

卓青瓦好像很喜欢他这样，即便是表面假装不在意，但凡稍微主动一些，卓青瓦肉眼可见的就活络起来，看得出来他是乐在其中的。

所以，这次再遇见同样是人类的卓青瓦，会只是巧合吗？

卓青瓦是希望自己是个人类吗？

之前没意识到卓青瓦是神明投放下的来式神之前，他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是现在空了下来，他回忆了一下之前在【绿洲】和卓青瓦相处的种种，卓青瓦似乎是每一次跟他做了羞羞的事情后，都会表现出一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神明对式神的限制，他只了解其中一小部分，只知道神明拥有直接回收式神身体和灵魂的绝对权力，但是能限制到什么地步呢？猜测肯定也有限制不到地方，不然怎么会强逼他肉身去送死，而不是精神去改造。

就在杜落清还在思考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阿清，还在这呢，”皇太子卓青瓦侧身挤进来，看到了对着武器发呆的杜落清：“怎么了？武器还是有问题？”

杜落清回过神，对他摇了摇头。

即便他再害怕，但这是卓青瓦想守护的世界，他只会去尊重和理解他。

他得赶紧把这种不安的情绪消化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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