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蝴蝶状印记如同灵动的火焰一般,在望柔周身盘旋飞舞,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映照在她倔强的脸庞上,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三名黑衣人面对如此奇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们身上的蛊虫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威压,在体内躁动不安,这是低阶蛊物面对高阶存在时的本能反应。
"望柔,你是打算背叛蛊寨吗?"领头的黑衣人声音低沉,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紧张。他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一个皮质囊袋上,那里装着他的本命蛊,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
望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决绝所取代。她抬起手,那只金色蝴蝶如同被她召唤一般,轻盈地落在她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仿佛在与她交流。
"背叛?"望柔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在我八岁那年,寨子里选圣女,一百多个女孩被关在蛊洞里三天三夜,只有十八个人活着出来。你们有拿我们当人看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黑衣人们的伪装。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沉默中忍受着蛊寨的种种不公和残忍,而今天,她终于决定不再沉默。
娄博杰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在望柔和黑衣人之间游移不定。他注意到当望柔说出那些话时,那只原本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蝴蝶,其翅膀的边缘竟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血红,仿佛是在呼应着它主人内心的情绪波动。
娄博杰心中暗自惊叹,他曾经在一些古老的书籍中读到过关于苗族蛊术的记载,但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是让他心头为之一震。
望柔的声音愈发激动起来:“自从成为圣女候选人后,我甚至连寨门都无法踏出一步!”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愤慨,“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可我却连山下的那个镇子都没有去过!每天除了练习蛊术就是背诵族规,我简直就像一个被囚禁的犯人一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只金蝶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嗡鸣声。
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阴沉,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回应道:“这是蛊寨千百年来的规矩,圣女肩负着全寨的安危,岂能有丝毫儿戏?”
“规矩?”望柔冷笑一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为什么长老们的女儿都不用参加圣女的选拔?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些普通寨民的孩子才会被无情地丢进蛊洞?”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击中了黑衣人的神经,三人的脸色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剧变,就像被一阵寒风吹过,原本的冷漠和镇定被惊恐和慌乱所取代。
娄博杰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以惊人的洞察力捕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变化。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般横在了望柔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各位,请先冷静一下。”娄博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他缓缓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仿佛在告诉对方他并无恶意。
“这里并不是苗寨,而是一个法治社会。”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领头的黑衣人眯起眼睛,像打量一只陌生的野兽一样审视着这个突然插话的年轻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警告意味:“外人最好不要插手蛊寨的事务,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娄博杰并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倒。他面不改色,从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部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表情显得越发坚定。
“我当然尊重你们的传统。”娄博杰的语气依旧平静,“但你们也经常出入城市,应该对现代社会的规则有所了解。”
说罢,他轻轻点开手机屏幕,一段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正是刚才黑衣人施展蛊术的场景,清晰而真实。
“如果这些视频流传出去,引起警方或媒体的关注,你们觉得对蛊寨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娄博杰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黑衣人的要害。
三名黑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娄博杰注意到他们右手小指上都有相同的银色指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在威胁我们?"黑衣人首领的声音危险地压低。
"不,我在陈述事实。"娄博杰收起手机,"望柔只是想出来看看世界,见见她哥哥。我保证她的安全,也保证她会回去。何必闹得两败俱伤?"
望柔惊讶地看了娄博杰一眼,她没想到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会如此维护自己。金蝶似乎也感应到气氛的变化,飞舞的轨迹变得柔和了些。
"你凭什么保证?"黑衣人冷笑,"一个玩牌的,能对抗蛊术?"
娄博杰嘴角微扬,左手一翻,一副扑克牌不知何时已夹在他指间。他手腕轻抖,整副牌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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