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老人回过头，拍了拍李长思的头，

“好孩子，谢谢你！”

“不用！您中午说我长得像您的老战友，会不会是我的爷爷？”

“我只是怀疑，你记不记得你爷爷的名字？”

李长思在他原身主人的幼小记忆中搜寻，

“好像是叫李毅伟。”

“李毅伟？我觉着你长得像的那个战友，叫李毅。可能是他后来改名了？”

耶律拄着拐杖把地上的珠子用扫把扫开。

“我爷爷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你长得太像他，名字又差不多，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爷爷。”

李长思蹲在地上帮老人清理着水泥地上零散的玻璃珠子，

“您给我说说他呗？”

“当年咱们东秦国力还很虚弱，周边邻国总是侵犯咱们边境。”耶律走到购物部门前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我和李毅是一个特战部队的战友。我们特战队员一共十人，除了李毅，都有开在位置很强的双灵窍。一开始，我们队的队员还有些看不上李毅，不明白为什么上级会把他安排我们小队。”

“我和李毅也是不打不相识。我的先灵窍是【探查】，那时参军的战友很多有这个灵窍。”

耶律说到这里，李长思想到李贤的爷爷的先灵窍也是【探查】，不由暗暗笑了。

“而我的后灵窍是在【伏行而击】上，上级认为我擅长潜伏作战，就让我在这个小队当队长。而我接收到李毅，了解到他不是非凡者的时候，情绪很大，一直刁难他。可是，没想到此人在训练过程中竟然许多项目比我们这些双灵窍者的成绩更优秀。”

“一次演习中，我们小队和陪练的红队进行比拼，我使用了我的灵窍【探查】确定了红队的指挥中心位置，要对这个指挥中心进行斩首行动。李毅却反对，他的分析是这个指挥中心所在位置应该有陷井。而我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并动用命令要求他必须执行任务。”

耶律说到这里，手捋了捋上嘴唇上的胡子，似乎回忆到了让他难忘的情节。

“李毅说他会按命令执行，但他说了一句我终身难忘的话：‘只依靠灵窍的优势，而忽略心计的因素，战场上会吃大亏。’我那时因为他不是非凡者而对他嗤之以鼻，结果你肯定猜到了，我们中了埋伏，全部队员出局。多亏是演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暴荒原入侵以后，开始我们东秦节节败退，等战事处于胶着状态时，我们一起合作过很多次，主要是在前线开展特战行动。最后一次，我们接到上级命令，潜入风暴荒原部队在他们境内的一处军事基地。”

“那个基地使用了风暴荒原的魔法屏障，我们一个有【解码】先灵窍的队友解开后，进入了敌方的结界。搜寻目标时，我也准确的探知了目标位置。但是风暴荒原在目标外围设置的‘灵法迷宫’，在那里我们几个人失散了，而且修术被敌人禁制，相互无法联络。”

耶律的眼睛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继续道：

“在迷宫的一处，我和小队的5名队员遭遇了风暴荒原的风魔卫士，他们使用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魔法，让我们进入了幻境，并全部在幻境中被俘。好在，被押出迷宫的时候，我们被李毅发现。一开始我们也没抱希望，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的搏击和枪法再好，也无法与魔法抗衡。但没想到的是，风魔卫士的魔法对李毅毫无作用，李毅就是凭着普通人的技能，用普通的枪械除掉了抓住我们的风魔卫士，把我们解救了出来。”

“那次行动非常危险，虽然我们按照命令，达到了行动目标，但我们十人小组最后只有三个人活着回来，其中就有李毅，而我受了重伤。”

耶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是他把我从那个军事基地背了出来。”

虽然耶律没有具体讲那次行动的细节，从他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中，李长思可以想见当时他们是经历了一场多么艰苦的搏杀。

耶律叹了口气，“自那之后，我才明白他当初说得一点都没错。光靠灵窍的天赋，有时未必就能取胜。非凡者也有许多不如普通人的方面。”

“可惜……他没能看到东秦越来越强大。如果他现在还在世，应该会很高兴吧。”

李长思沉默地点点头。

“耶律爷爷，你们那次行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耶律犹豫了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是已经解密了。我们那次是去盗取风暴荒原的军用魔咒词典。你知道，由于语言不通，各国的魔法修术的咒语和发音都不尽相同，当时对于敌国的魔法，我们东秦的修术无法压制，所以获得对方的军用魔法咒语词典和相应的魔法相应指数，就特别重要。”

“我们牺牲了七个战友，取得了那个咒语词典以后，拿到“东秦修术研究院”进行了研究，有针对性地研发出新的克制修术，才在后来的战役中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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