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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川流小姐，很高兴能再次听到您的声音，没想到距离上一个电话这么短的时间，便又有了您的消息。”

川流坐在自己的房间，透过露台看向天空。

她知道WD调查员说的，是前两天她在钱串府邸拨通电话又挂断的事。

“之前是突发情况，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要找的「Joker」是谁了。”

电话那头笑了笑，让人听不出他是否相信，“哦？您这回真的确定了？”

川流“嗯”了一声，说出了自己的证据，“我找到了一份文件，是四年前的签名文件，上面就有「Joker」的签名。”

她顿了顿，继续讲述道：“所以，我确定，「Joker」就是现在梅花之城的城主——「梅花A」吴立德。”

一时间，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川流的心提了起来，眉头随着时间的延长而皱起。

WD的反应和她预想中完全不同，没有一丝的紧张或者疑惑。电话那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去调查，而是犹豫了起来。

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良久WD调查员忽然笑了出来，那是一种皱巴巴的笑容，似乎是他硬从嗓子里发出来的。

“……川流小姐，我希望您还是在调查的时候仔细一些。”

川流拿着电话的手一滞，一种不祥的预感划过她的脑海，“你不信我？”

WD调查员继续说道：“吴立德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Joker」，我想也没必要从这条线调查下去。”

一时间，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她离开极乐岛的希望，就这么再次破灭！

她努力了这么久得到的线索，竟然还不是真的？

那什么是真的？

WD调查员说，吴立德不是他们要找的「Joker」，难不成这个重点不在“不是”，而在“他们要找的”？

一个猜测在少女的心中产生。

川流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你们认识吴立德？”

WD调查员连忙否认道：“不，当然不，只不过……所有花色的「A」我们都调查过，没有我们想找的人。”

男人的话，川流将信将疑。

她再次争取道：“你们让我找「Joker」，却什么线索都不给我，现在我找到一个最有可能的人，你却跟我说你们早就调查过了。你们是不是耍我？”

WD调查员毫无情绪地安抚道：“川流小姐，你先别急，如果这件事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在众多人中，选择和您合作。”

川流单手紧紧地握着那部座机，恨不得要把对面的那个人捏碎。

她尽可能耐下心来，说：“那……我至少可以知道你们找「Joker」是干什么吧？否则我怎么有抓手？”

WD调查员也感觉到了川流的情绪，他思索片刻，说道：“您的这个疑问，我会向上反映一下。只要上级同意，我会打电话联系您。联系的方式，和您联系我们一样。座机就打这个座机对么？”

“嗯。”川流揉着太阳穴，吭了一声。

“另外。”

WD调查员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他特意长长地停顿了一下，引起川流的注意。

知道自己达到了效果，他才继续说道：“WD调查局一直非常遵守合作规则，你之前提的诉求，找到了嫌疑人，我们都第一时间进行了反馈。

但……我们的人力没有办法支撑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如果我们可以深度调查他们，为什么不把每一个登岛的居民都调查一遍呢？”

“你……什么意思？”

川流的呼吸一滞，她的眼眸轻轻颤动，剧烈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WD调查员再次开口，“所以，WD调查局只能最后再给您一次机会了。”

最后一次机会……

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

男人冰冷的声音萦绕在川流的脑海之中，她愣在原地。

直到那头毫无留念地说了句“再见”，然后电话发出了“嘟——”的声响。

川流如同一只海中的鱼，忽然狂风巨浪袭来，将她卷入了浪中。

呼吸不上来，挣扎不掉。

她想要反抗，却无处使力，只能任由浪花卷来卷去。

她可以拨打回去，可是结果呢？正如登岛前WD调查局和她说过的话，她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所以，她真的……只有一次机会了。

她挂断了不断发出噪音的电话，眼神放空看着桌面，逼迫自己迅速将头脑转动起来。

刚刚WD调研员的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是当她提到吴立德的时候，那边先是停顿了许久。

这个停顿，再加上后面，WD调查员完全没有犹豫就告诉她了，他们调查过所有「A」的秘密。

这两个反应加在一起，她反倒有一种感觉——WD调查局认识吴立德，甚至很了解他。

难道说WD调查局和「梅花A」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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