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凝月回到房间里,陆濯还在昏迷。
凝月拿出伤药和绷带走到床边的时候,才发现陆濯的脸红得十分不正常,凝月拿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手上便能感受到骇人的滚烫。
“发烧了吗?希望没有感染。”
凝月无奈地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帮陆濯冷敷。
“现在没有冰块,先凑合着吧。”
等把毛巾敷上去,凝月才开始脱陆濯的衣服。
只不过从表面来看,凝月也看不出陆濯身上的伤口有几处,贸然拉扯他的衣服可能扯到伤口。
于是只能拿来一把剪刀,不过几下,陆濯身上的外衣和衬衫便被剪得破破烂烂了。
“这家伙身材还挺好的。”
八块腹肌,宽肩窄腰,实打实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这身上的伤口和淤青多了些,还有一些一看就是多年的疤痕。
凝月将一些快要化脓的伤口处理好,又拿剪刀对准了陆濯的裤子。
“宿主,你这一剪刀下去,我就要被屏蔽了。”
团子刚说完这句话,就和凝月断开了连接。
凝月扔掉了手中裤子的碎片。
“团子?”
确认听不到团子的声音以后,凝月才吐槽道:“这点尺度就屏蔽,你们公司到底行不行啊?”
等处理完陆濯身上的所有伤口以后,凝月把被子往陆濯身上一盖,随后伸了个懒腰。
“咕噜。”
凝月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只能无奈地扒拉了几口,勉强填了肚子。
饭刚刚吃完,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等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以后,凝月突然有些心虚,她总算是记起来她把什么事情给忘了。
电话刚接通,凝月眼疾手快把手机拉远。
“安凝月!这么晚了,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出了点意外。”
简柠一点都不信凝月的鬼话:“你不是去散步了吗?怎么散个步还能把自己给散没了的?”
简柠越说越委屈:“你让我在校医室等你,你自己倒好,一去不回了是吧。”
一番狂轰乱炸下,凝月沉默了。
“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
凝月又沉默了,她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翻墙然后救了个受伤的陆濯回来吧。
“安凝月,你这样对得起我爸吗?”
凝月:不是,我怎么就对不起你爸了?
“这关简先生什么事?”凝月一头雾水,她有些搞不懂简柠的脑回路了。
“怎么就不关我爸的事了,你现在不就是……我妈吗?”简柠有些别扭地说。
总算是听懂简柠的话后,凝月挑起了眉:“哦?我记得不是有人说过,永远都不会承认我的身份的吗?哪怕是讨好她也不行。”
简柠:“……”
简柠恼羞成怒:“你最好别回来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凝月心情更好了,还顺便请了个明天的假。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算了,不重要,还是先去睡觉。”
只不过卧室的床被陆濯给占了,凝月就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好在总统套房的沙发足够大,也比一般房间的床要舒服上许多。
第二天一睁眼,凝月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想来陆濯已经走了,凝月便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就打算离开。
刚一推开卧室的门,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陆濯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成一个粽子坐在床上,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凝月。
不知怎么地,凝月脑子一抽,脱口就是:“早啊。”
陆濯很是复杂地看了凝月一眼:“早。”
神他妈早啊,都快吃午饭了!
凝月不愿意回想刚才冒傻气的自己,于是问道:“陆濯,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走不了。”
“为什么走不了?有人拦着你?”
凝月好奇地看着陆濯,心想,莫非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看他昨天身上的伤,也不是没有可能。
凝月想着,就把心里想的话全说出来了。
陆濯的脸黑了黑,有些咬牙切齿地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陆濯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说,于是轻轻掀开上半身的被子。
凝月皱了皱眉:“陆濯,你怎么不穿衣服?”
等看到地上衣服的碎片,凝月的思绪才回笼。
她就说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给陆濯准备一套衣服。
“咳咳,等会儿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啪”的一声,凝月关上了卧室的门,随后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一气呵成。
“安小姐,有什么需要吗?”又是熟悉的王秘书的声音。
“帮我找一身男装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要,送到恒阳酒店……”
王秘书:“……”
“喂?王秘书?在吗?”
许久,王秘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安小姐,这身高和尺寸,您知道吗?”
凝月回想了一下,说道:“身高大概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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