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有人敲门了。”萧子兮嗓音柔媚的轻推着他。
“何事?”沈拾一脸色一沉,冲着房门低声发问。
“驸马爷,邺王求见您。”
“不见。”沈拾一听是邺王,更不耐烦了。
“邺王说与您有要事相谈。”
“让他在主殿等着,现在没空。”
小渔自然知道房内在做什么,也不再多待,赶快跑出去了。
大概过了两刻多钟,沈拾一从寝殿如沐春风般走了出去。
“萧子邺,你找我何事?还没滚出京都?”沈拾一冷着个脸。
“本王今日便启程,走之前有些话与你说。”邺王一改往日的散漫。
“有屁快放。”
“本王已得知,二皇姐那次小产了。此事是本王对不住二皇姐,这是本王的令牌,若是日后入了邺城,凭此物可调用任何兵力,当做本王与你夫妻的赔礼。”邺王将一枚金色令牌放在了沈拾一面前,正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邺”字。
“呵……本驸马不需要。”
“本王在那邺城可有三万骑兵,都是我父王的旧部。留着吧,万一何时就用上了,本王走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二公主府。
“你那好皇弟滚了,留了个令牌给你,据说能调用他的兵马。”沈拾一回了寝殿躺在榻上,看着正在梳妆的萧子兮说道。
“嗯。”
“本宫今日下朝后便不回府里了,要去趟李府。”
“找那李峋的夫人?”
“嗯,几年未见了叙叙旧。本宫上朝去了。”
沈拾一休整过后也出府要去大理寺,那云逸却在门口站着等他。
还未等他开口,云逸便抢先了。
“我说驸马爷,您这也太慢了,殿下都上朝好一会儿了,你才出来?”
沈拾一皱眉看着他:“你怎那么多话,骑上马随我去大理寺。”
“是。”云逸声音懒散极了。
刚到大理寺便有衙役跑来报案。
“少卿,京街赌场发生命案,是云伯侯之子,沈寺正已赶了过去。”
“嗯,前方带路。”沈拾一对着那衙役说道,便骑上马跟着赶去了。
“少卿,您来了。云逸?”许玄知看着沈拾一身旁的人,忍不住发问。
“许统领。”云逸冲许玄知行了个礼。
“玄知发生何事了?”沈拾一边往赌场里走着边问道。
“禀少卿,云伯侯的世子宁北与那冯都尉的公子冯周在赌场大打出手,疑似是庄家出千。二人推搡扭打在一起,那宁北后脑撞在那桌角处,当场丧命。现已拿下那冯周,少卿可要问话?”
“这都能死了?”云逸脱口而出。
“先不问话,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看。你不是话多吗?你去查啊。”沈拾一推了云逸一把。
“呵……瞧不起谁呢。”云逸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场大堂。
三个人绕着案发的那赌桌四处查看,沈拾一拿起桌上的骰子掂了掂,又将那荷官叫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吴二。”
“云逸,你去搜搜他的身子,看看有何物件。”
云逸从桌上跳了下去,然后搜了一通,却没有发现什么与案情有关的东西。
“搜他的袖子。”沈拾一皱眉看着瑟瑟发抖的吴二。
“啪”的一声,从他袖口里掉出来一块磁石。
沈拾一捡起来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掌柜的在何处?”
“禀大人,小人是这赌坊的掌柜的。”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这赌坊竟敢公然出千?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沈拾一将那磁石扔到了他的面前。
可那男子丝毫不屑:“大人,请慎言。您可看清楚了,这是究竟是谁的场子,那宁北是自己撞在了桌角,与我家公子何干?”
“你是不是活腻了?”沈拾一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领,冷声发问。
“大人不要动气,您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那掌柜的竟毫不在意。
“说来听听。”沈拾一松开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出来大人可别吓着,是冯都尉的大公子,小人劝大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那肥头大耳的男子一脸的得意。
“哦?原来是冯都尉啊。”沈拾一听到此处眼里都是鄙夷不屑。
“正是。”
“来人,将这猪头给我带回大理寺,用重刑,严加拷问。还有这个赌场,给本官封了。”沈拾一大发雷霆的冲着门口大喊。
“你……你竟敢惹冯都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肥头大耳的掌柜顿时有些慌乱。
“呵……那就走着瞧吧。”沈拾一又狠踹了他一脚,然后便被大理寺衙役带走了。
“少卿,后面有个密室,里面发现大量印有官印的银子。”许玄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走,进去瞧瞧。”沈拾一眼眸变深,转身进了后堂。
“这驸马爷有点意思,脾气还挺大。”云逸勾了勾嘴角。
骁骑大将军府邸,李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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