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不可置信,“母亲,你……”
王若弗扯开华兰拉着她的手,“我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如兰,也没怎么出门,你是不是惹祸了?”
华兰欲哭无泪,药是她买的,花是她让人送的。
如果事情被查出来,她说是母亲给她出的主意,公公会相信吗?
王若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肠最软了。”
见王若弗拿着帕子,又哭嚎着拍着门。
华兰又气又惧,再次昏了过去。
守灵这几日,华兰心绪不宁,又几次昏倒,旁人只以为她怀着孕又忧思过度才会如此,倒是也没往她身上怀疑。
只是她整日惶恐,连带着这胎怀得也不好,直到袁老夫人出殡后,公公还没有查到她头上,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袁家遭了大难,虽然长子挺了过来,但身子也不似从前健壮,长媳和次子都烧成了傻子。
二儿媳妇经历婆母逝世,丈夫痴傻的重创,忧思之下,八个月就早产了,生产时又遭了不少罪,生完后身子变差了许多,眼看着瘦了好几圈,一碰都能倒似得。
女儿生产,王若弗自然要到场的。
母女两个十分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虽然华兰早产,但孩子没什么毛病。
痴傻的袁文绍被人带过来看了孩子,又被人带走了。
王若弗抱着孩子,劝慰华兰,“从前我说男人只有挂墙上了才老实,如今看来这话不太准确,我看姑爷现在也不找小妾,不看美人,如今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养个长不大的儿子似得,多好啊。”
华兰抬起头,见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又将紧张不安的情绪压下去。
王若弗滔滔不绝,华兰再也忍不住了,她让其他人出去,“母亲,那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骗我。”
王若弗没有抬头,“过程不重要,结果不是好的吗。姑爷如今不再其他小娘屋子里,你是他的大娘子,你管得了他,又没有婆母在上头压着你,多好的生活啊。这回你官人屋子里不会再添小妾了,你也不用给人家灌避子汤,不用将人脱光衣裳扔到外面,还能多积一些德。”
华兰擦了擦眼泪,想到自己如今身子不如从前,丈夫还是个傻子,心中更难受了。
王若弗想起来什么,“对了,你那几个亲信,可得让她们把嘴缝死了,可别一不小心说了出去。”
华兰不觉着母亲是在提醒自己,而是更像在警告自己。
想到有这么多人知道自己谋杀嫡母,害了丈夫和嫂子的事情,华兰整日战战兢兢。
“母亲,您可真是我的亲娘啊。”
王若弗陪了她几天,就又回盛家享福去了。
如今家里海氏管着大小事情,盛老太太中风了,也不会拿着婆母的款骂王若弗了,海氏对王若弗也更加孝敬了。
尤其是在王若弗将家里的几个通房带走,给了银子,将她们妥善处理了,海氏对王若弗更加敬重了。
长柏知道后,心中有些不满,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他是正人君子,本来也不喜那些通房,又答应了海家并不纳妾,若不是母亲给他选的,他也不会同意。
刚开始他还能忍受,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
海氏如今有孕不能行房,没有通房他如何纾解呢,他好歹是官身,总不能自己动手或者找。
他忍了几日,最后找到王若弗,委婉的提起了此事。
王若弗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还时不时的劝说他修身养性,让他好好照顾海氏。
有海氏在的时候,她更是直言不会再给长柏找通房,“我家长柏最是明事理之人,不像他父亲和祖父宠妾灭妻,他对妻子很好的。既然娶了你,那就要按照你海家的规矩来,不纳妾。从前是我想左了,我以为这是为了长柏好。现在想明白了,此举不是让长柏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吗。”
王若弗拍了拍海氏的手,“不过你放心,长柏最是重情重义,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海家,那我挑选的几个通房,想必他从未碰过。我儿最是正直,从不做背信弃义之事。”
海氏看向长柏,见他面色通红,似乎是羞臊得不行,不禁心中涌起嘲讽之意。
自从曼娘回来后,时不时的找明兰的麻烦。
顾廷烨听说后,提醒了曼娘两次,曼娘嘴上说的好好的,但转头又去找明兰的麻烦。
她如今被顾廷烨纳进府,还有一双儿女傍身,地位不似从前。
她知道顾廷烨这阵子一直在筹谋,等顾廷煜死了,爵位有可能落到顾廷烨身上,那顾廷烨又只有昌哥儿一个孩子,将来她的地位不比盛明兰差。
曼娘比明兰会哄人,会撒娇,又有两个孩子在中间转圜,和顾廷烨的关系恢复了不少。
无事的时候她就守在顾廷烨身边伺候,连明兰的面子都不给。
明兰心中不快,“这小妾动不动往主君和大娘子身边凑,也就是我这个大娘子和善,不和她一般计较,若是遇到旁人指不定怎么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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