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斯洺失去耐心准备断线的时候,季君衡终于接听了。
“喂,什么事?”语气有些不耐烦。
程斯洺不动声色地说:“我准备出门去看比赛了,你出发了吗?我顺便过去接你一起。”
“不去了,今天有事。”季君衡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
“干嘛不去,忙什么?”程斯洺仔细听着那边的背景音,很安静。
“没忙什么。”
就在这时,程斯洺听到一声微弱的背景音,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程斯洺却听得很清楚。
有个男人的声音说了一句“老板今天这么早过来。”
“先这样,回头说。”季君衡匆匆忙挂了电话。
程斯洺拧紧了眉。
刚才那个声音有些熟悉。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很快睁开了眼睛,眸光幽深了几分。
是打理威斯汀俱乐部的老凌的声音。
威斯汀是季君衡自己花钱投资开的酒吧,老凌负责打理,他们一群人经常一起在那里喝酒玩乐,跟老凌也熟悉起来。
老凌的嗓音比一般人粗犷,声线也低沉得多,很有特色,他不会听错的。
俱乐部白天根本就不营业,季君衡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还言辞闪烁。
程斯洺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阴沉着脸。
他启动了车辆,却一直没去踩油门。
他没想好要往哪个方向开。
在车里呆坐了一会,他暗骂了一句shit,才开动车辆,往车库门外疾驰而去。
——
季君衡挂完电话,走去跟在吧台忙活的老凌要了一瓶酒。
整个俱乐部两层楼,一般要到傍晚才有员工陆续来,现在这个时间点,除了门口的保安,里面只有老凌一个人在。
老凌大约40岁,留着一头长发,扎起了马尾。
老凌笑了下,“老板,天还没黑,就开始喝上了?”
季君衡笑得一脸隐晦,“有佳人,还要有美酒,才是绝配。”
老凌看了他一眼,想起刚才有两个男人带着一个毫无意识的女人,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
老凌眼神一闪,默不作声。
声色场合,灯红酒绿,看对眼了,两个陌生人来一场男欢女爱是常有的事。
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这些有钱人公子玩的花样多,有时候为了刺激,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也干得出来,他也看过不少。
他心里很不屑,但是也不会多话。
毕竟跟他无关。
私下关系看起来再好,他也只是个打工的,不是神,救不了世人。
季君衡知道老凌是个闷葫芦,不喜欢聊这些,也不跟他多话。
他拿着酒瓶,哼着歌得意洋洋地来到二楼的房间。
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见他来,忙迎了上去。
“君哥,怎么现在才来?”他们都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季君衡有些不耐,“急什么,你们不是说那个迷药药效很厉害,没那么快醒吗?本少爷对死鱼又没兴趣,早点来有什么用!”
“没办法,君哥,医院人那么多,为了稳妥起见,用的都是上好的迷药,估计再等十来分钟就醒了。”
个子较矮的男人赔着笑,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用透明的小塑料袋装着的药丸。
“君哥,新款来的,马上带来给你试试,药效比之前的那些还来劲。”
男人笑得一脸猥琐。
季君衡满意地笑了下,接过袋子,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两人堆着一脸谄笑下了楼梯。
季君衡开了门,见到床上一动不动的程斯念,哼了一声。
无论之前摆出多么高不可攀的姿态,今天还不是束手就擒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季君衡从壁柜处拿下一个酒杯,往里面倒了酒,又把药丸取出,丢到酒杯里。
呲的一声,药丸瞬间融化在酒里。
他端着酒杯走到床边,放在床头柜。
又坐到床沿,伸手去拨开程斯念脸上的头发。
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双迸出寒光的眼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季君衡愣了下。
程斯念扬起盖在被子底下的右手,用力往他脸上挥去。
砰一声闷响,季君衡从床上跌落在地。
程斯念扔下手里的玻璃烟灰缸,一秒都不敢多待,立刻翻身下床,想奔去门口。
脚刚踩上地毯,却因为双腿无力发软,整个膝盖往下一跪,人就跌在地上。
程斯念暗暗咬紧了牙。
在医院电梯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她虽然及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的迷药。
刚被送到房间不久,她其实就已经醒了。
但是门外有人,她体力又没恢复,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能勉强够着床头柜的烟灰缸,偷偷藏在被下。
程斯念咬着牙奋力站了起来。
可惜,这一跌倒耽误了时间,季君衡已经快她一步,挡在她面前。
他脸上的颧骨一片红肿,眉骨还出了血。
程斯念眼睛瞄到放在壁柜上放置的酒瓶,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慢慢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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