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感应到了黄瓜丝和葱丝断裂发出的细微“咔嚓”声，咬到了鸭肉，烤鸭的肉香似乎在清爽的黄瓜下衬托得更加香醇，反之，也正因烤鸭肥美的油脂，而感受出了黄瓜丝和葱丝的清新。

“您的鸭架骨。”江燎原的声音传来，一盘香酥扑鼻的鸭架骨端上桌。

鸭架骨经过油炸，仅存的一丝丝肉与脆骨紧紧连着骨头，牙齿咬住肉，舌尖便已感受到了洒在鸭架骨上的椒盐味道，一口将肉咬下来，肉干有嚼劲且带着浓浓焦香。

整只鸭子的价值，被杨记食肆的掌柜榨干得一滴不剩。

不过，鸭肉和鸭架骨在此，那鸭头和鸭掌呢？

一个时辰前，苏玉容见杨枫开始烤鸭的时候就问过他，做这道菜是不是要去掉鸭头和鸭掌，那会就听杨枫说过，鸭头和鸭掌会做成另一道菜，但得等明天再做。

苏玉容这会吃了鸭肉和鸭架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鸭头和鸭掌会如何做了，这疑问绕心头，就跟在心尖上挠痒痒般，引她好奇得很。

应契还未进屋，就已闻到了一股香浓的气息。

他的鼻尖微耸，大步走进了小院，只见他抬脚起落之间，露出的深蓝色鞋尖上，隐约有一个个细小白点，似是面粉。

……

连续好几天，苏玉容天天来食肆，她总算是揭秘了那鸭头和鸭掌的吃法了。

原来是卤着吃，这两个部位的肉少，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应契也是天天过来，他打量的眼神太明显，杨枫想不注意到都难。

不过杨枫没工夫搭理他，早上练习拳法，白日里忙完，抽空看阵法书，研究研究阵法，他还将跟他换斧钺的男修给他的一本小册子看完了，似是有所感悟，但不进行实战，在脑中推演终是纸上谈兵。

于是乎，这会下午得了空闲，杨枫便想找江燎原对练。

不使用修为的情况下，斧钺拿在手中沉手，宛如千斤巨石，劈了十几斧子，便觉手腕发酸。

江燎原躲闪狼狈，手持铁剑抵挡。

没过一会儿，就已经靠近了后院的木栅栏。

杨枫见他已毫无还手之力，便收了手：“尽管使出你的全力来。”

怕不是因为他是掌柜，江燎原这小子不敢出手吧。

江燎原讪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用了全力了。

不用修为，光是身体素质这方面，二人的肉身强弱，大有差距。

杨枫每天早上都会练拳法，身强体健，又吃含有灵气的食物蕴养了肉身，肉身强度强于同期修为的大多数人。

江燎原，细胳膊细腿，身上大小伤不断，万幸他身上这么多伤都没有伤及根本，但他的身形十分灵活，能躲过杨枫的攻击，就是持续时间一久，就会感觉脱力。

“你用修为，跟我打一场试试。”杨枫道。

江燎原闻言深吸一口气，摩拳擦掌。

跟杨掌柜对打，他也能有所收获。

江燎原才突破到炼气二层，杨枫前不久已经突破到了炼气七层。

杨枫心中估量着，打算先将修为压到炼气一层，与江燎原对打。

不用修为和用修为的差距，想都不用想，若以凡人之躯接下一招，哪怕只是炼气二层的一招，不死也得半残。

既然一方用了修为，另一方也得用修为，才能保证不会在对练中受伤。

杨枫手握斧钺。

江燎原手持铁剑。

“铛——”

一声清脆声响，江燎原猛地往后一退，拉开了距离。

那斧钺带勾，稍有不慎，他的剑便会被勾住。

二人过了几招，杨枫接连后退几步。

江燎原步步紧逼，却未能占据上风，他每一剑落下，都能被那大斧子给挡住，且一斧头劈来，凌厉的风让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

“铛”地一声闷响。

斧钺的勾，钳制住了剑。

江燎原的剑被夺，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败了。

二人接连打了几场，中场停歇，江燎原连连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杨枫收了手，还是得跟人真实对练，才爽快。

“我去给大白捉小鱼吃。”江燎原喘了一口气。

杨枫轻笑：“就你惯着它。”

杨枫想到之前有一回见江燎原，他一边躬着身子往后退，一边朝大白轻声细语的说话，那场景，想想就想笑出声来。

江燎原怕尖嘴的大白，杨枫已经训过大白了，绝对不会再次追着江燎原跑。

奈何江燎原一见到大白，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想逃，后来有一回他拿来的小鱼被大白给吃了，他竟觉得大白唏哩呼噜吃小鱼的画面有一丢丢滑稽，那尖尖的嘴巴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不过，他还是不敢近身，对尖嘴的恐惧源于手臂上隐隐发痛的伤口，深入骨髓。

杨枫提醒他，今后在外无可避免会碰到尖嘴的妖兽，如果无法克服，便是给自己留了一个致命的缺陷。

江燎原身上有好几道伤，便是因此留下的，他看到尖嘴妖兽就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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