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她有些无力,“手术还在继续!”
声音里的疲倦,眼神里的煎熬,还有紧紧握住的指甲,一切的一切都在透露着她的焦急和不安,那份忐忑的心,像高速不停的过山车。
经过了一夜的等待,她脸色苍白,身影摇摇欲坠。
老首长带顾子墨和乔少锦赶来的时候,是事发的第二天上午。
期间,尽管院长曾亲自致电,说是不惜一切抢救,但他们还是不放心。
连夜包机赶来了,特别在得知陈彪还没落网时,老首长更是摇头,在狭长的走廊走来走去,不多会便和乔尔商量着再追捕的策略 。
两排长椅,风尘仆仆的乔少锦,在询问医学界的朋友。
顾子墨找人弄来早餐,递给了何欢,见她摇头不吃,放到了长椅一侧,“他命硬,几次死里逃生,这次同样也不会出事!”
“……”
“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欢转了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子墨,逆光里,他样子有些模糊,但不可否认,他身上有着和方天扬相似的从容和淡定。
像是稳坐一切的掌控者,迫使本就没有说话欲望的她,沙哑的开口,“为什么?”
顾子墨没说话,只是五指握拳,重重的捶了下胸口。
“这是……”何欢有些疑惑。
“右位心!”顾子墨说,“所以会有惊无险,你放心!”这才又拿起了早餐,“不想他担心,就好好照顾自己,想他担心,那就把自己再往残里弄!”
“……”这人,怎么能这样安慰?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时间很快,天空很蓝,胡扬发现沙沙的风声,夹杂着僧侣的朗读,响在医院长廊里。
砰!
一声巨响,带着刺耳的摩擦。
何欢从来没感觉,这样开门的声音,如此动听。
人迫不及待的冲上去,语无伦次,结巴的问,“医生,他他他怎么样?”
“手术成功吗?多少可以进去看他?”乔少锦跟上来,随后又是老首长,顾子墨许是有过这样的经历,上前搀着医生,“到长椅坐。”
“…好!”
这是一场历经在27小时的‘作战!’,和死神的较量。
好在当时场面混乱,射程略远,又好在方天扬天生右心位,除去失血过多,有残余毒瘾之外,目前人算是抢救过来,但什么时候醒,又是未知数。
48小时内,不接受凭何探视,一切有专人护理。
得么这样的答案,在场所有人都喘了口气,也就在这个时候,离开没多久的乔尔匆匆跑过来。
他喘气,“那个叫翠儿的孕妇,死了,一刀毙命,怀疑是陈彪作案,现在人已经逃出喀落莎,老首长,请允许我带人追捕!”
案件的结束,也就剩下他了,自然全力支持。
在乔尔和夏飞组队追捕的一周里,方天扬经过了清醒,高烧又昏迷,再加上毒瘾发作,站在生命的角度上,医生最后决定毒瘾延迟。
这样无疑等于,边吸毒,边脱离危险期。
要知道一旦毒瘾发作,他那已经处于危险的身体,更加无法坚持。
这样的结果,对于何欢来说,每天心揪得快要麻木,对老首长的抵触更加严重,在她忿忿不甘的想法里,就是因为他们,他才染毒。
如果说方天扬好好的,仅仅只是一个毒瘾,老首长还不怎么难受,但目前是,生死一线。
哎哟,老首长这心里啊,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一方面是不舍得方天扬这样得力的部下,另一方又是何欢的指责,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着方天扬出发前所说的那句:结束后,我请求退出!
一个军人,烈士的后代,究竟内心是多么的愤怒,才提出的这句?
几天以来,老首长左思右想,或许他不能再自私,毕竟方天扬为了祖国,已经奋斗了多年。
现如今,人没脱离危险不说,腿还少了半条!
“哎,罢了罢了!”
“!!”不悦的情绪,在何欢鼻孔里流动。
“丫头啊,你就……就这么不喜欢我这个糟老头?”
“哪里是老头,明明是爷爷!”何欢嘴巴硬硬,不怎么想搭理,兜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催命,21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罗斯!
真是服了!
老首长笑笑,“怎么?不想接?”
“要你管!”又响又响,索性她关机,却是没想到下一秒响的手机,是老首长的。
何欢没理他,拿了毛巾本想给方天扬擦擦手,就看到老首长一下子站起来,“你慢慢说,怎么会回事,不是安排在招待所,孩子为什么不见了?”
砰,何欢手里的塑料盆掉地,“我的,那个孩子?”
“何欢,你不要着急,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是月嫂带出去玩了!”
“不可能!”她再傻,也能瞧出他脸色不对,一个居于高位的老首长,就算孩子再重要,都不可能这样乱了分寸,“究竟怎么回事?你说!!”
“孩子,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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