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朋友听后全都满脸丧气,纷纷抱怨道:“我们昨天打过雪仗了,还堆了很多雪人,今天不玩雪了!”
遥沙听后得意地说:“谁说我要带你们打雪仗了,我带你们玩点新的!带路,昨天晚上下雪没?带我到一个有新雪的地方!”
说罢,蓝雅带头走到前面,在树林边上寻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坡,上面堆着厚厚的蓬松的积雪,遥沙用手摸了摸,很蓬松,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脑袋往雪里一扎,稳稳待了三秒之后迅速抬起头,积雪的凹坑里立即出现了一张遥沙的脸,几个小孩子看到后很是惊喜,不由得拍手叫好、赞叹不绝。
然后争先恐后地找地方埋脑袋,遥沙也拉着祭文胥在一边玩起了情侣雪地头像,两人幸福又快乐地笑着,可刚玩了一会儿,几个小朋友就不出意外地玩腻了,遥沙又问他们堆的雪人在哪里,蓝雅只好带着遥沙祭文胥来到他们堆雪人的空地,只见雪地里密密麻麻起码堆了几十个山达族雪人,每一个雪人都穿着山达族的衣服,没有五官,手牵手在围着一个雪堆做的火把外围跳舞,俣俣森森,壮美庄严,但又带些三分阴森,遥沙张大嘴巴,不禁对这几个小朋友刮目相看,并竖起了深藏多年的大拇指,因为自己脑袋里那几个考古式雪人,恐怕不是这几个小屁孩的对手,但遥沙是个好斗的人,见到此情此景,怎么肯轻易认输,赞赏和认输是两码事,鬼精鬼精的遥沙很快就收起自己的大拇指,假装不屑地说:“你们这个虽壮观,但是也没有我的神奇雪花奇美!你们可要看看我的神奇雪花?”
蓝雅瞪大眼睛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看着遥沙问:“你有什么神奇的雪花?”
遥沙故弄玄虚地说:“你们跟我来,哪里可以烧水?”
祭文胥见遥沙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在她耳旁悄悄地问:“娘子,你想做什么?”
遥沙得意地低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蓝雅带着要遥沙和祭文胥来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个阿姐,阿姐名叫拉穆,正在灶前面无表情地坐着一件男士绸缎褂子,蓝雅借拉穆的黑铁水壶烧了开水,遥沙又向拉穆借来一个大口瓦罐,装满开水,找了一个高台,背对着太阳,让所有人,面对着阳光站立,自己则伸直手臂,将罐子中的水画着大圈、狠狠地泼了出去,没错,遥沙这次玩的是泼水成冰,一个巨大的圆形雪花冰圈瞬间形成,在阳光下显得金光灿灿,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只听小朋友们瞬间欢呼起来,在原地又跑又跳,兴奋之情表露无遗,而祭文胥呢,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又绚丽的美景,看得呆住了,心里的涟漪被掀翻,久久还在回味。几个小朋友围着遥沙索要泼水成冰的秘诀,遥沙再三强调了注意安全之后,小朋友们撒欢着跑去准备烧水。
遥沙看着已经呆傻的祭文胥,觉得十分可爱,不自觉就把甜甜的笑意挂在了脸上,两人之间虽然隔着好几米,但是他们的心却靠得更近了。
空气正粘稠之时,看守人的大儿子盘顶在远处大喊道:“二位仙官,山达族人恭请仙官到族长家里入席!”
“入席?那不就是有好吃的了?”
一听到有好吃的,遥沙拉着祭文胥的手就欢快地往族长家里跑,才跑没多远,就看见哈哈村民排成长长的两列队伍,男女各一列,站在道路两边,欢迎遥沙和祭文胥,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一列之中,保守估计也该有三十几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竹杯,杯里盛满了金光翠绿的绿曲酒,祭文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不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酒,颜色怎么这般神奇,可以同时泛着金色和翠绿?”
遥沙说:“这叫绿曲酒,是他们的独门秘方酿造的,可好喝了,你试试!”
正说话间,仪仗队伍已经唱起了祝酒歌,队伍打头的一个山达女子便递给祭文胥第一杯酒,遥沙也接过第一个山达男子手中的竹杯,随即一饮而尽,喝完第一杯的遥沙已经上瘾,赶忙向前接过第二杯绿曲酒,祭文胥担心遥沙的酒力,想跟上前去,但马上就被其他村民拦住了,打头的女子说:“仙官,喝完第一杯,才能去取第二杯,不喝不放行哟!”
“原来如此!”祭文胥担心遥沙,也只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刚喝完,第二杯就凑到了祭文胥的鼻子前,眼看遥沙已经喝完第五杯,祭文胥赶紧快马加鞭地喝起来,祭文胥一杯一杯连续不断地下肚,到第三杯时,祭文胥的脸迅速泛红,烫得可以捂手,但即使是这样,他却是怎么也赶不上遥沙的脚步,只能咬着牙继续喝,在喝到第十杯的时候,祭文胥终于撑不住,向前招了招手,说:“娘子!你等等我!我不行了!”
话音一落,祭文胥“扑通”一下,醉倒在地,大家一边哄笑,一边将祭文胥扶起来,遥沙回头一瞧,祭文胥已经醉了,此时遥沙已经喝到十八杯,喝得满脸通红、两眼犯花、两腿发软,但遥沙不认输,叫了旁边的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扶着自己,美滋滋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接着喝下了第十九杯、二十杯、二十一杯......直喝道第三十一杯才慢慢闭上眼睛、失去意识,族长乐呵呵地走过来,说:“仙官真是好酒量!把两位仙官送到看守人家里休息,留几个手脚麻利的,好生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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