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皇室太富,现在又落得太穷,这也不好,
广州和泉州未来的发展不必多言,宋朝时开发力度还没到极限,尚且能如此繁荣,在刘据朝海贸的加持下,只要给广州、泉州一点政策,俩地会直接起飞!
苏湖熟,天下粮足,代入到这两处大港口,未必不是广泉富,富于国库。只拿一处已够皇室取用了,而两处都吃下的话,再好的皇子都要被养成猪。
金日磾和刘屈氂兀自沉浸在震惊中,他们二人都是贤臣重臣,放到哪朝哪代都混得开,现在却完全跟不上刘据的思路。
看卫伉拎了堪舆图半天,刘据关心道,
“你放下一会吧。”
卫伉震声道:“末将不累!”
每当看见陛下高瞻远瞩,见常人不能见时,卫伉就兴奋,一身力气使不完。如果说只允许领导者留下一种素质,一定是远见,看得越远,走得就越远。
“让你放下歇歇,你就歇歇。”
“是,陛下!”
卫伉将堪舆图轻放在桌案上,金日磾和刘屈氂同时伸出手,一人抓住一角,将堪舆图往身前一拉,大眼瞪小眼,趴在堪舆图上就是死盯着,要看看此中到底有什么门道!
“你倒是挺兴奋。”
刘据望向卫伉,淡笑道。
“陛下,末将还好!”卫伉振声,哪里还好,那股子兴奋劲都溢出来了。
他又嗅到了天下风云突变的意味!
金日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指着堪舆图,不确定道,
“是要在此两地开港?”
能看出开港致富,就已经是异才了!
迎着陛下赞许的目光,金日磾知道自己猜对了,刘屈氂也想得是开港,只不过没敢说,因为,在一众不可能的选项中,开港是唯一有点可能的了,
若从后人的视角看,广、泉两州开港,是理所当然的,也一定会大富,答案就摆在那里,照抄就是了,可对于本地人而言,金日磾和刘屈氂能看出要开港,是真的不容易,
堪舆图上的这两地,除了稍近海,其他和开港搭不上一点边。
金日磾组织了一下语言,
“若在这两地开港,难不下于移山...”
“你看有何难处?”刘据问道。
“此二地难以移民。”
刘屈氂闻言暗中称是,连刘据也微微点头,金日磾的话可谓搔到了刘据痒处,
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中原还是边境,想要经济开发都有一个前提...
有人。
没有人,任何政策放下去都是空想。
港口是可以带动人员集聚,同样,要先有人建设港口郡县,
番禺、百越,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
番禺地处平原,但多沼泽,农业开发不要想。百越更完蛋,多山少田,有限的田地,连他们自己人都不够分,田地有限,也就没法用农业政策吸引中原百姓向此二地移民。
刘据暗道,
“如东晋、宋时之大规模向南方移民是历史推动被动发生的,战乱避祸,让中原人没办法不去南方,也没得选择,发展南方成为了唯一选项。
如今中原富庶,就算不想在中原种地,也可海贸经商,甚至去边境囤守还有牧业可以做,此二地,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
所以如何在番禺、百越充民,是现在横在刘据面前的最大难题,没有人,其他事都是虚的。
刘屈氂补充道,
“不仅如此,百越水泽密布,瘴气丛生,中原人不适移居,移则受瘴气,不然以本地又难治。”
越说思路越通,刘屈氂继续道,
“中原与岭南间闭塞难通,走海路太绕远,走陆路又绕不过去,除非真能凿穿南岭。”
刘据面容严肃,
此是第二难。
汉武帝时期,到岭南的陆路还没打开,不凿山通路也可,还有一招,就是沟通水域,如秦始皇开灵渠那般,刘据也要开通湘江和珠江之间的水道,水陆齐开自然最好,陆路难通的话,通渠开路相比较省力些。
刘据暗叹口气,
“秦始皇、隋炀帝是背了不少黑锅啊。
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不做皇帝不知难办,秦始皇、隋炀帝大兴土木,劳力民众,以至于天下皆愤,丢了天下。其二人功过不必论说,单说通渠造路这点,真是福济后世。
汉代承了秦朝多少好处,秦朝通的灵渠、郑国渠,汉代一直在翻新使用,万里长城自不用说,还有秦直道,对汉抗匈也贡献了巨大力量。隋以后的朝代,不扯远了,就说唐代,利用大运河受益多少?
主要是,这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不做就不背锅,但他们还是做了。
现在一想,我要做得事还真不少。”
通岭南,早晚都要有人去做。
不把广、泉两州和中原的联系打通,说什么开发南方都是虚的,没有港口,怎么依靠商贸经济起飞?现在大汉用来海贸的港口,还是秦时徐福出海的那道。
见陛下不语,二臣以为惹陛下生气了,刘屈氂试探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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