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郁闷地瞧着大摇大摆进入的小娃,又满脸希冀地转而望向其他人。结果剩下之人也如小娃一样对他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侧经过,踏入铁鹰卫营。
最后还是王诚飘来一句:“今日是公事出行,你快来交接,莫要耽搁。”
听到此言,王林这才咧嘴一笑,赶忙来到小以宁身侧,机灵地伸出大手:“乐安郡主,我带你去瞧宣平侯。”
小以宁仰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瞥了他一眼,很给面子地举起了一只小胖手,还不放心地嘱咐道:“好吧,不过你不要把本郡主的骨头捏碎哦!”
王林见状,喜出望外,连忙将小胖手轻轻握住,霎时间,手心传来的软嫩让他心情愉悦,连转头望向两个老男人都是笑容满面。
王、林二人无语地对视一眼,便嫌弃地别开眼,观察起铁鹰卫营。
此处,他俩上辈子皆未来过,一则铁鹰卫营的闲人勿进的规定,二则他俩都因各自的原因与王林关系不好。
小以宁满耳朵充斥着哼哼哈嘿,亦是张着好奇的大眼眸张望,只见四周的铁鹰卫大多半裸上身,但面具却如焊在脸上那般,并未因剧烈的操练运动而掉落。
而铁鹰卫的操练也并未因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停下,只是在她经过身前时,错眼瞟了一下自己,便收回注意力,继续当下之事。
一路走来,小娃的嘴巴不禁张成“O”型,心中不禁感叹一句:不愧是舅爷爷的亲卫军,瞧起来就是特别厉害。
彼时,宣平侯也在下属的通报下,匆匆走出,他扫了一眼小以宁一行人,便将目光落到小娃身后的十几辆车过冬物资上,眸中划过毫不掩饰的诧异,在与下属官暗暗交流了一眼难以置信的神色后,便垂眸瞧着小娃,面不改色地拱手,诚恳致谢。
“真是多谢乐安郡主,往年这些冬服皆是本侯率人去工部那索要,还常常被推三阻四,今岁有了郡主相助,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铁鹰卫虽不打仗,但是皇上御卫,每日每夜都需高强度操练,卫服磨损严重。
每季度都需发放二套相应卫服更换,铁鹰卫不比军队人多,但也是一大笔开支。为此铁鹰卫的人每遇发放之日推迟,都需与户部和工部扯皮。
今岁发放卫服之日亦是推迟不少时日,宣平侯只要有闲便去工部喝茶。
小娃并不知道老男人给她领得差事,可以解铁鹰卫的燃眉之急,亦能无形中帮王林刷一波威望。
她的虚荣心因宣平侯的话再次得到满足,心中谨记着老男人的叮嘱,谦虚回道:“宣平侯太客气啦,舅爷爷说您救驾有功,不该操劳过度,就让本郡主帮您送过来,顺道还能看一下二舅舅。”
小娃摇头晃脑地说话,把周围的人逗得忍俊不禁。
只有宣平侯眸色平静,含着虚假笑意,凝望着小娃,手一挥,营地内的操练声便被呵止。他吩咐道:“来人,分发卫服。”
此令一下,立马有几名铁鹰卫迅速上前与运送冬服的工部官员接洽,并就地有序发放,期间众人鸦雀无声,纪律严明。
此幕,让王、林二人眸光微不可察的一闪,他俩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到王林身上,就见其没心没肺地对着小娃笑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两个老男人再次下意识地交换无奈眼神。
林玉瓒:→_→,你说的没错,你弟回没回来,并无区别。
王诚:←_←,习惯就好!
小以宁也被铁鹰卫对宣平侯的绝对服从震撼到,她转头望向二舅舅,又被其展现出的傻样给整无语,随即嫌弃地收回目光,
恰在此刻,一直关注她的宣平侯言道:“郡主,卫服发放大约需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如让王林带您四处逛逛,也不枉此行。”
紧接着,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他竟猛然咳嗽起来,对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后,便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去。
小以宁注视着此人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怪异之感,她抬头望向留下的亲信官员,奶声奶气道:“大叔,宣平侯怕我怕的进屋啦!”
官员:......
那亲信官员失笑回复:“郡主说笑了,侯爷前日的伤口未愈,还需静养,若非郡主亲自前来送冬服,侯爷定不会出现在人前。”
此话一落,小娃便追问道:“大叔,宣平侯身体不好还要过来,是因为怕扣俸禄吗?我二舅舅在家歇了几天,就被舅爷爷逮到,让他去北城啦,还没有俸禄。”
官员:......,此话怎回?
好在这时,小娃的家人终于站了出来,将小娃稀奇古怪的问题给止住。
林玉瓒上前一步,将小娃抱起:“晴姐儿,宣平侯与你二舅舅不同,自然不能相并而论!”
王林也赶忙附和:“自然自然,晴姐儿,莫再想宣平侯,这铁鹰卫营还有不少好玩之地,二舅舅带你去瞧瞧。”
两人出现难得的默契,不由分说地将小娃带离,也不管其想慰问宣平侯伤势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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