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一口气把江英能想到的所有理由全都说了,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的,他不想给江英有任何反驳的借口。
江英被王卫国的话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英始终保持着沉默,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无奈和绝望。
终于,江英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疲惫而无力地看着王卫国,轻声说道:“王卫国,你走吧……”
江英说完后整个人显得无比地落寞和孤寂。
王卫国眉头紧锁地问道:“江英,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江英没有说话,只是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
王卫国无奈而绝望地起身离开了江英的家。
一个月后。
一天,江英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半路,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路上的行人都开始奔跑起来。
江英看了看路两边,根本没有能避雨的地方,她也只能小跑起来。
江英毕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回到家还是全身湿透了。
晚上江英感觉鼻子有些阻塞不通畅,她想着以前也曾这样被雨淋湿过身体,最后什么事也没有,所以她并未太过在意。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江英感觉喉咙疼痛,嘴唇干裂,头也昏沉沉地,全身没有力气,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很烫,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江英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了下,踉跄着朝车站卫生所走去。
杨医生拿着体温计看了看,皱眉对江英说:“都烧成这样了,必须得输液才行,先把烧退下来再说。”说完杨医生就去做输液准备。
江英在卫生所输了一天液,烧退了些,却咳得更厉害了,嗓子都咳哑了。
星期五傍晚,江英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想着要不要到外面的商店去给赵芳打个电话,让他们星期六不要下来了,以免自己的感冒传给刘洋和丁一诚,可又担心打了电话赵芳他们会着急。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江英心想会不会是赵芳他们提前下来了,她强撑着身子来到“外间”,边开门边沙哑着声音问道:“赵芳,怎么这个时候下来了?”
门打开的一刹那,江英怔住了。
门外站着的人也被江英的样子惊呆了,只见江英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精神干练、神采奕奕的样子。
江英问:“王卫国,怎么是你?”
王卫国吃惊地问:“江英,你怎么了,病了吗?”
江英伸手胡乱地抓了抓刚才没有来得及捆扎的头发,转身向“中间”走去,王卫国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王卫国看到沙发旁的茶几上凌乱摆放着的药和水杯,他问江英:“你是不是感冒了?”
江英斜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王卫国问:“你吃饭了吗?”说着就提起柜子上的暖水瓶往茶几上的水杯里添了些水。
江英有气无力地说:“没有,不想吃。”
王卫国皱眉道:“不吃饭怎么行,我去给你做点,有些药是不能空腹吃的。”
王卫国转身拉开冰箱门看了看,江英昨天买的菜全放在里面了,王卫国从里面拿出了小白菜、西红柿、鸡蛋,然后对江英说:“你把厨房的钥匙给我。”
十多分钟后,王卫国端着一碗面条进来放到茶几上说:“吃点吧,熬粥来不及了,我只能把面条煮烂点,鸡蛋也只能冲成蛋花,你将就着吃点,吃了好吃药。”
江英看着碗里剁得碎碎的白菜和西红柿,那种久违了的被人关怀的温暖一下涌遍了全身,她的眼眶湿润了,忙低下头吃起了面条。
一切收拾妥当后,王卫国对江英说:“把你女儿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去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晚上来照顾你。”
江英说:“好吧,你到外面的商店去打,告诉她不要带着孩子来,我怕传染给孩子。”
半个多小时后,赵芳和赵菲先后来到了。
赵芳说:“妈,您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王叔叔来了,您还打算继续瞒着我们吗?”
江英说:“没事的,我已经在卫生所输了液了,现在烧退了,只是有点咳嗽。”
赵菲也说:“妈,我们知道了起码能来给您做点吃的呀。”
江英说:“我想着你们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带孩子,就不想麻烦你们了,反正离卫生所也不远,我自己能行的。”说着又咳了起来。
王卫国在一旁提醒道:“江英,该吃药了。”
赵芳把药拿给江英吃了。
王卫国对赵芳说:“赵芳,我下星期跟单位请几天假,白天你们上你们的班,我来照顾你妈,晚上就由你们来照顾,我现在先回旅社去了。”
赵芳把王卫国送出大门。
赵芳接到王卫国的电话后,打电话跟赵菲通了个气,让她回去后当着江英的面不要问什么,说事后会跟她解释的,所以赵菲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王卫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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