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恩情,党的恩情更重,也没说让人民拿命去还的!”
薛仁华有点吃惊,女儿一张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尖锐了?
伍德彪有些尴尬:“文惠,你这丫头想多了,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救你爸不是为了图什么恩情。
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我遇到危险,你爸肯定也会救我的。”
薛仁华也道:“文惠,乖啊,把刀放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跟爸说,爸帮你解决。”
薛文蕙看着父亲:“爸,我是你还恩情的工具吗?”
薛仁华忙道:“不是不是,你是爸的宝贝。”
薛仁华夭折过一个孩子,对剩下的三个孩子都比较宠溺,平日里从不跟孩子们生气。
薛文蕙听到父亲这肉麻的话后对着父亲笑了笑,然后又绷着脸道:“爸,既然我不是咱们家还恩情的工具,我是不是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薛仁华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薛文蕙立刻道:“那我现在有个要求。”
“你说,爸都答应你。”
“我以后不跟泽培一起上学,他是男生,我是女生,男女有别,我不知道伍伯母为什么总是让我和泽培一起上学放学写作业。
我是我,泽培是泽培,我们没有关系!以后也没关系!”
伍太太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满被薛文蕙看到了。
她只看向父亲。
薛仁华当然知道伍家的小心思,立刻顺着女儿的话道:“以后爸上班骑车送一程,爸腿长,骑车比泽培更快。”
薛文蕙又被父亲逗笑:“爸,反正我不要跟泽培一起写作业。我们班里人笑话我,说我给小胖子当童养媳!”
薛仁华立刻道:“别听他们瞎说,泽培是你兄弟。新时代了,不实行那个。”
薛文蕙哭了起来:“爸,我不要做童养媳,是不是你在外头说让我做童养媳的!”
薛仁华喊冤:“真没有,爸没说。”
薛文蕙继续哭:“那就是伍伯父说的。”
伍德彪黑着脸看了一眼老婆,然后开始哄孩子:“文惠,没有的事情,都是外头人瞎编排的。”
薛仁华趁着女儿抹泪的工夫,小心翼翼地收起女儿手里的刀,然后看向伍家夫妻:“大哥大嫂,孩子年龄还小呢,被同学笑话了,所以心里不高兴。
之前多谢泽培经常骑车带她,明儿我给泽培买个文具盒。”
伍德彪不顾老婆正在生气,忙笑道:“多大个事儿,孩子大了,男孩子女孩子分开玩也好。也不知谁在外头胡说八道,等我知道了,定要去问问谁家这么嘴碎!”
薛文蕙拿刀威胁了一场,双方虽然表面仍旧和谐,其实心里都有些不痛快。
薛仁华听完女儿的一席话,当天晚上想了很久。他欠伍家的恩情,他可以还,总不能拿女儿去填坑。
隔壁伍家两口子吵了一架,伍太太怪伍德彪没用,伍德彪让老婆不要做的太明显。
第二天,薛文蕙坐父亲的车去上学。
为了坐实谣言,她甚至亲自放谣言,说伍家让她做童养媳。
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薛文蕙每天都要去伍家伺候婆婆。
薛文蕙回家就躺倒了,三天不吃不喝。
薛仁华心里认定是伍家人在外传的闲话,他跟伍德彪争了几句,然后给女儿转了班,不跟小胖子在一个班里。
薛文蕙取得了初步胜利,她开始独来独往,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上了大学,记得自己跟父亲赌气跑去龙湖。
可是她依然想不起后面的事情,她在梦里经常听到那个男人的叹息声,还有小孩的哭泣声。
但是很快,外头又传出别的流言,说薛家忘恩负义,升了官就不认拜把子兄弟。
薛文蕙当天晚上书包一放就去了伍家,推门就看到伍太太正在准备晚饭。
“伍伯母忙呢?”
伍太太勉强给了个笑容:“文惠来了,来一起吃饭。”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你不要给他们爷儿几个端饭。我跟你说,男人不能惯,你越对他好,他越欺负你。你要这样。”
说完,她走到伍泽培面前,抬起下巴道:“你一边去,给我坐。”
伍泽培见她气势汹汹,吓得忙起身让座。
伍太太高声尖叫道:“文惠,你要死是不是,不是骂他就是欺负他!我对你太好了是吧!”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生什么气,你看你天天在家里当牛做马,有什么意思,你出去玩啊,你去逛街,去买化妆品,去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伍伯母,你这菜做的不对啊,做红烧肉不能放太多酱油,会苦的。”
说完,她撇撇嘴:“算了,你们喜欢就好。”
然后她起身就离开了伍家。
第二天,薛仁华上门给伍德彪道歉,说女儿最近因为流言的事情心情不好。
第二天放学,薛文蕙又去了伍家,对着伍太太指指点点:“伍伯母,你这地怎么没拖干净啊?地上好多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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