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苏岫再接再厉,早起伺候更衣,下朝伺候用膳,夜晚还兼暖床。
盘算着将人伺候舒服了,说不定就能被允许出宫,他外面还有一堆事呢。
先前和祁宁约了去围场打猎,因着他的病被耽搁下来,苏岫还是挺想去的。
前几日还有璜王府的世子娶世子妃,清河代表吴家前来祝贺,一直想拜见一下苏岫。
主要苏岫也想见见清河的。
可惜尽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把人拿下。
正是贪恋情事的年纪,顿顿又是补药又是药膳。
火气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甚。
身体上的病好了,人也就不那么安分。
虞应淮在这方面也从克制过,若说从不识情之滋味便罢了……
此时外面已是黑夜,寝殿内只留着一盏烛火舞动摇曳。
苏岫整个人被虞应淮紧紧搂抱住,无法动弹,只能磨着牙瞪着虞应淮的下颌恶狠狠地想——有的人虽然才到而立,怕是也已经不行了!
虞应淮自是知道怀里人的不安份,他拍了拍苏岫后背,“别闹,快睡。”
“陛下怕不是也病了,明日还是让陈太医来给陛下也瞧瞧。”
虞应淮没生气,也没睁开闭着的眼睛,那意思——随你怎么说。
苏岫继续阴阳怪气,“不对,陈太医可能不太擅长陛下的病症。”
“还是得找民间的大夫才行,民间大夫见多识广,到时我与陛下一起,也不能暴露身份,免得丢了……”
虞应淮:……
他掐了把越说越来劲的青年后颈,示意他适可而止。
苏岫很识时务,再说不定要挨罚,不过也算出了半口恶气,乖乖闭上眼睡觉。
翌日虞应淮下朝回来,苏岫正坐在案前写写画画,地上丢了几团纸,显然是不合心意被丢弃了。
他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画的什么?”
苏岫翻了个白眼,起身到了另一张桌子坐下。
虞应淮挑了下眉,唤来肖陏,端上来今日奏折。
另一边苏岫拿了毛笔往砚台上狠狠戳了两下,盯着自己笔下刚画出的东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
少顷,一道温和的嗓音倏地响起,“松口!”
苏岫惯性松开牙齿,笔杆上已被他咬出一圈牙印,一团墨滴落在纸上晕染出黑黑的一团,让他眉头皱的更加紧。
虞应淮安慰道,“不知画什么就别画了。”
想了想又问,“前日的策论写完了吗?”
苏岫一窒,“我又不考状元,写那玩意儿干什么?”
“没说要你考状元,有些东西现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后也不用。”
“……”苏岫微笑,“我要是不写呢?陛下会罚我吗?”
虞应淮诧异,“朕罚你做什么?”
“今日不写,便明日写,明日若是还不想,那便等卿卿想写的时候写。”
苏岫冷哼,“那就等我想写的时候再写。”
说罢丢开笔:“我去园子里逛逛,陛下要去吗?”
虞应淮摇头。
苏岫便带着元祥出去了。
虞应淮无奈摇头。
晚些时候苏岫直接在御花园用了晚膳,晚膳后也没回去,跑到偏殿睡觉去了。
夜间醒来发现自己依然暖烘烘地偎在人的胸膛,也并不惊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了过去。
翌日早晨醒来,虞应淮已去早朝,苏岫一骨碌爬了起来,准备出宫回。
元祥听见声音进来,见人正往脚上套靴子,走过去伺候,“侯爷要起了?今日大朝会皇上没这么快回来。”
“谁管他。”苏岫小声嘟囔一句,又接着道,“现在能出宫吧?”
不怪苏岫这样问,他只知道晚上的皇宫要戌时落锁,可不知道清晨何时开锁,毕竟他从未起那么早过。
“侯爷要出宫?”元祥踟蹰着又问,“皇上那边……”
“他还不准我出宫了?”苏岫怒了。
眼看着平日好脾气的人燃烧起熊熊怒火,元祥忙道,“准的!准的!”
又屈膝跪下,“皇上没有不准侯爷出宫,是奴才看天色还早,太医嘱咐过侯爷需按时进餐。”元祥窥了眼苏岫脸色,“早膳有侯爷爱吃的水晶燕饺和藕粉圆子,不若用了早膳再出宫。”
“你起来。”苏岫看元祥动不动又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吃。”说完也不想看元祥了,转身就走。
“侯爷……”元祥在后面亦步亦趋,试图再劝。
苏岫回头,眯着眼睛语气危险,“不准跟。”
苏岫不让跟,元祥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跟。
元祥在苏岫身边时日已经不短,知道他看着好说话,其实只是怕麻烦,更怕纠缠。
这会儿要是不管不顾跟过去,肯定惹的人更加生气。
皇上去上朝,肖总管这会儿也不在,元祥急的团团转。
突然又想到什么,跑到外面往寝殿顶上瞧,蹦了几下没看到人,心中也松了下来,猜到是有暗卫跟去了。
有人跟着就行,元祥边想着边让马车去追,自己又往前朝跑去。
先不说得了消息的皇帝陛下脸黑成什么样,就说苏岫踏出了西华门,脸色也不见多好,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路上连个鬼影也没有。
进宫那天,湖青就让他打发回去。
往常停着马车随时候着的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
回头瞧了眼还映在拂晓里的宫门,两边持刀肃立看守宫门的侍卫像是两排雕像目不斜视,更是假装看不见。
苏岫轻哼一声,扯了扯肩上元祥死活要给他穿上的大氅,埋头往前走,他就不信自己还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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