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贝德维尔来说,果然不用宝具就没法和圆桌骑士打。
#但是他现在已经根本没有余力了吧。
#他还能解放几次宝具。一次?两次?
#差距太大了。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赢……哈桑那边是这样,贝德维尔这边也是这样……
#法老们用宝具压垮了光之壁,算是清出了道路。在这个前提下,藤丸君这边只需要解决敌人,就能前往狮子王座前了。
#只需要……
#我当然知道这部分才是超级难的!
#为什么这一次圣杯探索这么难啊。真的太难了。
【咒腕的哈桑和崔斯坦之间的战斗,根本称不上什么“战斗”。
那只是崔斯坦不断发动进攻,而咒腕拼命试图躲避而已。
——无法抵抗,因为凭借圆桌骑士的力量,哈桑哪怕受到一次攻击,在他身上都会形成致命伤。
从这一点来说,崔斯坦真的是和哈桑相性最糟的骑士了。因为他的攻击是无形无相的音波。
不管是多么灵巧,多么善于隐藏身形的暗杀者,在这样的攻击面前也很难招架得住。
咒腕试图反击。
斗篷被切开了,连同一部分身体一起。被斗篷遮盖的右手是常人的两倍长,骨瘦嶙峋,皮肤是异样的赤金色,攻击范围也是常人的两倍那么远——
如果是凡人之间的战斗,两倍的攻击距离足以改变战局——
然而,这一点在圆桌骑士面前毫无意义。
呼啸的风声里混着弓弦铮然的鸣响。咒腕竭尽全力的反击甚至像是小丑的舞蹈。崔斯坦轻轻笑着,“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凭你们是无法打倒我的。”
咒腕知道这一点。
没有人比咒腕更知道这一点了,因为他甚至在历代山中老人中,天赋都不算很高,更何况是和神话传说中的骑士相提并论。
“但我抓到你了。”
以内脏都流出来为代价,纤细到诡异的长手臂抓住崔斯坦身体的一瞬间,咒腕被骷髅面具全然覆盖的脑袋上,传出了喜悦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己已经变成异形状态的手臂。
“我的手臂乃是从晒衣陀乃处夺来的东西。虽然一直用咒术控制着它,但现在咒术解除了。”
他用饱含着异样喜悦的声音说。
“魔神会获得肉身,将身为盗贼的我和作为祭品的你一并吞噬!”
崔斯坦第一次失去了从容。
咒腕的手臂蠕动着变成了肉块,这肉块以异常的速度开始增殖,从崔斯坦的手臂之处开始侵吞。
“对不住了崔斯坦卿,身为敌人,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技巧。正因你我都是凭借技巧而生之人,才更清楚你在弓术上倾注多少心血,历经千锤百炼——”
但就是因此,才一定要邀你共赴黄泉!
甩脱不掉。
崔斯坦发觉了。
这侵蚀了身体的肉块,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甩不掉。
“为何如此执着……”
事到如今,饱受“祝福”影响的意志,已经无法理解这份执念。为何明知不可为也要和圆桌骑士战斗,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咒腕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不知他国,不知理想之国。只一味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为此而生,为此而死!”
咒腕嘶吼着,试图将着莫名其妙的屠杀,莫名其妙的毁灭,全无征兆的灾难,将这一切的痛苦向始作俑者倾泻而出。
“这是我们山中老人最为古老的规矩!”
——最后的一声铮鸣。
未被肉块吞噬的左手拨弄弓弦,将咒腕的手臂齐肩切掉了。
已然面目全非的骑士目送着咒腕的哈桑掉向大地。
已经没有余力去确认他是否能活下来了。崔斯坦踉跄着坐到地上,轻轻叹了口气。
“作为敌人,这执念太过可怕……不,应该说是信仰吗。”
哈桑的信仰和他完全没关系。但是啊。但是呢。
“你竟说我是倚仗技巧之人。这种说法可谓是犯规。”
略微抬起头,能从窗户上镶嵌的玻璃里,看到他自己的脸。
长长的红色头发,璀璨的金色瞳仁,白皙的脸蛋毫无瑕疵,优雅美丽至极——但那也只是他一半的脸。另外一半的脸,连同身体都被赤金色的肉块吞噬,正逐渐向丑陋的怪物转变。
“如此一来,残暴的骑士,将沦为惨不忍睹的可怕怪物。”
崔斯坦像是嘲笑一样地向后仰过去。
“来到这里之后,遇到的全是悲伤的事。但最后……似乎看到了……愉快……之事……”】
#我确认了一下。晒衣陀乃这个奇怪的叫法其实是阿拉伯语,或者说古兰经中的Shaitan——我换一个翻译方式就很容易理解了,就是“撒旦”。
#哎呀,其他人都是自己有一种独门绝活,怎么放到咒腕身上就是恶魔的一部分了?
#不过搞得好。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哈桑又怎能打圆桌骑士啊。
#咒腕已经是拼上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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