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惰欲在演示的过程中表现出来得是那么得轻描淡写，但也并不代表炼制贤者之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想当年，瓦沙克用一块失败的贤者之石，都能成为炼金哲人会的会员，由此便可见想要将其完整的炼制完成有多困难。

可惜物是人非，在真理的谋划下，炼金哲人会已经不复存在，想要再次组建出这样一个满是炼金术达人的交流会还不知道要多少年。

“啧，又放血放多了......”

元素会被魔力更高的那一方吸引，可威尔却不能胡乱放血，用量过多，引力过大，剩下的魔以太也会被吸入血中，用量过少，引力过小，元素特质无法脱离原本的以太，提纯便会失败。

与此同时，他还得一直把魔力覆盖在眼前，只有这样才能正常地观察到以太，所以其实在正常人眼里，威尔是在盯着一块什么都没有的玻璃球发呆。

“其实不止可以用血来作为氧化剂，许多含有魔力的物质也可以，只不过我懒得去弄那些材料了。”

“真就直接当化学来讲了呗？”

“嗯哼，无所谓。”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一百次甚至九十次的辛苦尝试后，威尔终于调试出了完美的剂量，再将其碰撞交织，便可获得纯净的，原始的以太。

“别太骄傲，你只是完成了最简单的第一步，把东西拆开可没什么难度。”

“你哪里看出来我骄傲了？就这都花了我五天时间。”

“可实际上你也才进行了不到百次试验，只是每次的等待时间是不可避免，才导致你花费了五天。”

“随便吧，总之我是感觉挺慢的，这可是在依葫芦画瓢唉！”

“随你怎么想，现在我们准备开始下一步了。”

惰欲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接手了炼金仪器。

她首先把里面多余的物质给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再将仪器内部温度拉到最高，让器皿内的以太变得狂躁了起来。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并非完全纯净的以太，因为还有一部分用于构成黄铜矿石基本状态的物理以太不会被完全提纯，这是含量不平均导致的，它们掺杂在了其中难以被提出。”

在高温的作用下，纯黑色的以太便开始出现了变化，慢慢变成了鲜艳刺眼的红色。

“纯以太会在各种环境下分化成各种不同的其他以太，而高温可以让它们绝大多数都分化为火元素以太，我们在此基础下继续碰撞，就可以获得更加纯净的以太了。”

惰欲将红色的那一部分打散，一些微不可察的黑点便展现在了威尔面前，这些就是还未定性的物理以太，它们可以变成光，变成电磁波，但在魔力充盈的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活跃的。

“变白了？”

以太不断地分化，碰撞，提纯，最后不多不少，完全正好地达到了至纯，变成了比漂白剂还要亮眼的白色。

而白色，本身就是由多种颜色混合而出的颜色，这也预示了以太最根本的性质：包含万物，无所不能。

“没错，这一步叫做白化，是物质提纯的第二步，通过不断地构成和分解，它们变得更加纯净，不过，你有注意到什么吗？”

“嗯......从第一步开始就是，在不断转化的过程中，以太都不可避免地被舍弃了一部分？”

“没错，这就是损耗，炼金术讲究得是等价交换，想想看，我们放入的那样一块黄铜能换到多少黄金？”

“根本换不到吧？”威尔记得一克黄金都要好几百块，一块没有熔炼过的黄铜矿石，能不能值十块钱都不好说。

“起码可以换好几个金镯子啦，全铜电镀的那种......不好笑吗？”

“我该哈哈一下吗？”

“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哎，哎哎！又被你带偏话题了！”惰欲气呼呼地跺脚道。

“明明是你非要讲烂笑话好不好......”

“咳咳，你也看到了，我们才进行了前两步，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损耗，而我们一共需要进行黑白黄红四次变化，损耗只会越来越多。”

“无论是直接填充纯以太，或是别的物质，都会使贤者之石丧失纯净性，我们只能减少损耗，所以无论如何，损耗都不可避免。”

“所以说，人的灵魂可以填补损耗？”这让威尔不自禁地联想到了贪欲的那块贤者之石，答案昭然若揭。

“大概没错了，但无论如何，这太残忍了，我们不是掌管生杀予夺的神，我们是人，就算理由是为了拯救世界，哪怕是拯救所有人，也不该有人为了我们的私欲买单。”

贪欲的成功就好像是摆了一个现成的外挂放在了他们面前，完美的贤者之石，搭配威尔的认知创造，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一功成就万骨枯，从结果上来说，他们可以做到一切。

到时候，那还怕什么美德，怕什么傲慢，威尔能完全拥有掀翻棋盘的能力，再不济，也可以站到和傲慢相差不远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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