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转了一个弯,出尘又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出尘在下榻的客栈里听到,官府十分重视西山观屡次遭窃一事,京兆府已经派了人前往观中调查,并且留了人在观中帮助观里看守那尊神像,直到抓到盗贼之后才离开。
这日,袁松在都水台办理公务,水乔幽也一直在都水台。
下午下值,她与袁松一起出门,袁松让她跟他一起回去吃饭。
水乔幽跟着他跨过门槛,看到了夙沙月明带着观棋站在门口。
夙沙月明为了不影响她当值,甚少来都水台来找她。
水乔幽看到他,便拒绝了袁松。
袁松还要再说,也看到了夙沙月明,知道是他是来找水乔幽的,当即让夙沙月明也一起去。
夙沙月明听到两人说话,走向前去,给袁松见了个礼。
袁松对夙沙月明的印象不错,与他也说了一遍让他去府上吃饭的事情。
夙沙月明受宠若惊,谢过了袁松的好意,有礼地考虑到这次没有提前准备,表示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袁松不在意他有没有带礼,但听出他是找水乔幽有事,没再硬留两人,允了水乔幽先下值。
袁松先前见夙沙月明时,就觉得他一表人才。
先前,他并不知道水乔幽是个女子,对于他们二人的关系,他就没有多想过。
上了马车,袁松又看了夙沙月明一眼,发现他不仅是一表人才,与水乔幽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比起安王来,除了身份……好像也没有差很多。
作为过来人,袁松在心里感慨,看来安王也是遇到劲敌了。
他目光一偏,再看水乔幽,又觉得这种情况实属正常,与有荣焉。
说实话,作为兄长,这妹夫,他一时都还有点难以抉择了。
袁松离开后,水乔幽询问夙沙月明,“你今日找我,可是有急事?”
夙沙月明却道:“没有。”
水乔幽看出他明显是有话要说,却又有些犹豫。
水乔幽多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夙沙月明听出她是看出来了,不好再否认,迟疑两息道:“这几日,我有事在忙,没顾得上给你复诊。”
她也一直没去过她那,观棋去送了两次药,她又都未下值,也未见到她。虽然甜瓜都说她一直很好,可没亲眼看到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几日,身体如何?”
水乔幽看出他的担忧与愧疚,“很好,你不必担心。”
夙沙月明虽未给她把脉,但是观她气色,似乎确实还好,心也放下了一些。
“药可有按时喝?”
水乔幽面不改色,“嗯。”
夙沙月明话语顺畅了起来,“药,可会太苦?”
水乔幽听他这话,立时想起昨日楚默离带来的药,再看夙沙月明,隐隐好像知道他是为何事过来了,“没有。”
夙沙月明欲言又止。
水乔幽主动问起,“昨日,安王可是找过你,说过此事?”
“你……都知道了?”夙沙月明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在他来之前,应该已经见过了,“抱歉,我应该早想到此事。但是,药……”
一般的药都是苦的,熬在一起,味道自然更不用说了。若是加蜜糖等物,口感会有所改善,可是效用恐会减弱。
“我知道。”水乔幽没觉得这是事,“以后,这种事,你继续按你的想法来就行。”
至于楚默离为何会找他说这事,水乔幽也不好解释,索性没说。
夙沙月明听出她也没打算细说,关于她与楚默离的关系,他话到嘴边,还是没问了,关心道:“那,新换的药方,可还苦?”
水乔幽没有否认楚默离已经将新药方送到了她那儿,“不苦。”
夙沙月明心里蓦地涌上失落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他没有让负面情绪出现在脸上,嘱咐她道:“若是还是觉得味道太苦,你可以告诉我,我再调整一下药方。”
水乔幽应了下来,“好。”
夙沙月明今日过来,亦是为了给她复诊。两人站大街上,自是不方便的,夙沙月明邀请她去清风徐来坐坐。
大夫亲自过来,水乔幽也不好再麻烦他往自己那里跑一趟,答应了下来。
这次,夙沙月明带着观棋是走路过来的。
走了一段,到了一段行人较少路段,夙沙月明再次同水乔幽说起了楚默离。
“安王,前几日也找过一次我。”
水乔幽记得楚默离说过这事,“为了郑开儒验尸之事?”
“他,与你说过此事?”
“嗯。”
此事,楚默离并没有让夙沙月明向水乔幽保密,夙沙月明听到楚默离同她说过此事,没再有顾忌,告知她道:“结果,今日上午出来了。郑开儒的死,确有隐情。他,其实是中毒而死。”
夙沙月明说完这些,却发现水乔幽似乎并不意外。
他似有所悟,“你,早就知道此事?”
水乔幽回道:“有些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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