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找了一下,地道里并没有看到记号,这条地道并不是我先前追踪到虫巢时的那一条。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刚才磕那一下带来的疼痛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猛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咽喉,然后张大嘴巴,伸手往喉咙里抠去。
一阵干呕,什么也没抠出来。
我撩开衣服,隔着肚皮想要看穿那雌蕊到底在我肚子里干了些什么,当然不过是无用功。
我又按了按肚子,没有丝毫异样。
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现在醒来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我很清楚,那确确实实是真切发生过的。
我是为了救莫非,所以才经历这一切,但现在莫非没有救出来,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但说不上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因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莫非被拖走。
现在也不是反思的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在这错综复杂,又狭窄的地道里,我们没有任何优势。
别说找莫非了,我自己能不能离开都不好说,还是找到路,先回到地面,跟北鱼陈先生他们汇合再说,营救莫非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距离莫非被死亡蠕虫拖走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我摸了摸身上,随身东西都还在,掏出对讲机按了几下,全是杂乱的电流声,看来是完全没有信号了。
又尝试了好一会,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无奈的放下对讲机,探了探花和尚的鼻息,还活着。
我本来是不打算理会他,直接走的,因为这家伙虐杀狐狸的那一幕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但理智告诉我,虽然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但他毕竟也是队伍里的人,身处地道,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所以还是决定把他弄醒先。
在弄醒他之前,我简单搜了一遍他的身,摸到了一把手电,一把手枪,还有他虐杀狐狸的那把形状怪异的短刀,拿过来一看,好家伙,居然是狗腿。
狗腿刀的正式名称是廓尔喀刀,也叫尼泊尔军刀,杀伤力极强,外形独特,极好辨认。
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刀的时候,注意力都在那头狐狸身上,所以没仔细看。
这把刀非常锋利,是把趁手的近战武器,但实在是太过显眼,即便我拿走了也用不了,因为一拿出来,花和尚就知道我偷了他的刀。
考虑到待会还要跟花和尚一起逃出去,好歹也算是暂时坐在同一条船上,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我并没有把这刀顺走。
我对这把虐杀过狐狸的刀极度厌恶,本来是想扔掉的,但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枪我肯定得顺走的,如果连刀都不留给他,那等真遇到了危险,他连趁手的武器都没有,被连累的还得是我。
我把手电取下,打开,周围顿时亮了起来。
手枪取下,退开弹匣,还是满的,我毫不客气的插到了自己腰间,又拿出自己的枪握在手里,这才用另一只手给他按起人中。
才按了没一会,他眼睛猛的睁开。
几乎是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那双手已经钳住了我给他按人中的手腕。
好在我也是被北鱼操练过的,对付这种程度的擒拿自然是不在话下,手腕一翻,稍一泄力,化解了他的擒拿,手一抽,拇指和中指弯曲,狠狠扣在了他脑袋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从声音来判断,是个好脑瓜。
他还想有动作,我直接把手枪顶在了他脑门上:“别激动,是我。”
他一愣,停下了动作: “原来是韩小哥,怎么,是和尚我哪里得罪您了?”
我见他认出了我,移开了手枪,只是依旧放在他脑门边上:“和尚大哥,别误会,我是怕白挨你一顿揍,所以才出此下策。”
感觉到我移开了手枪,花和尚弯着身子坐了起身,见我手枪依旧隐隐朝向他,他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韩小哥,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手上拿着的是陈先生配的手枪,跟侯瘸子他们的不一样,所以花和尚并没看出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枪此时就插在我的腰间。
我收起枪,把我是为了救莫非主动下到地道,跟着莫非到了虫巢,还有在虫巢所发生的一切,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虽然跟他不算是自己人,但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况且我想跟他共享一下情报,看看他体内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和他都被那白莲妖花的花蕊插过喉,由于天赐的缘故,我身体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得多,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不适感。
就连先前被白莲花的雌蕊插到喉咙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都已经消失,现在感觉正常得很。
花和尚眉头一皱,紧接着重重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掺杂着血水的唾液,摸着咽喉,眉头紧皱:“难怪我喉咙这么痛,就像是被撕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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