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阁内,檀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王陆被清雨仙子拽进一道暗门时,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石壁上。她指尖凝着微光,正在查看方才被云水阵余波震伤的肩头。令他惊讶的是,那伤口周围竟结着细密的冰晶,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灰。
"是...玄冰咒?"王陆皱眉,忽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禁术,"此咒需以施术者的心头血为引,仙子何时..."
"不是外人下的咒。"清雨仙子打断他,指尖拂过腰间玉瓶,瓶中突然涌出十二道水柱,在地面勾勒出星图,"是清雨阁的历代传承。每任阁主突破化神境时,都要以自身为器,封禁阁中镇压的上古水灵。"
她抬头看向暗门上方的石刻,王陆这才注意到那些盘曲的纹路竟组成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龙首处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随着外面的雨声明灭。清雨仙子抬手按在石壁上,半块青铜令牌突然从她掌心浮现,与王陆腰间的令牌同时发出共鸣,竟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圆形,上面刻着四个古篆:"云水同源"。
"原来如此..."她轻声呢喃,"当年玄玉师伯与先师争夺阁主之位,先师将令牌一分为二,约定谁能找到云水诀的真正传承,谁才是天命阁主。没想到...你的令牌竟在玄玉师伯手中。"
王陆正要开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颗水珠从洞顶坠落,却在半空停住,化作一面晶莹的水镜。镜中浮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是传说中的玄玉尊者。他负手立于云水阵中央,指尖缠绕着两条游动的水龙,每条龙身上都缠绕着与清雨仙子伤口相同的冰晶。
"清雨,你果然带了外人来。"玄玉尊者的声音从水镜中传出,却像是直接在两人识海炸响,"看来你终究没忍住好奇心,想知道自己体内封印的究竟是什么。"
清雨仙子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师伯当年杀了先师,夺走阁主之位,如今又想借云水阵炼化上古水灵,难道不怕水灵暴走毁了整个雨仙界?"
"愚昧!"玄玉尊者突然暴喝,水镜中的云水阵泛起血色涟漪,"上古水灵本就是天地法则的具现,唯有将其与修士灵脉融合,才能参透长生之道。你以为你师父真的是我杀的?他分明是为了镇压水灵,自愿将灵魄献祭给了..."
他的话突然被一声龙吟打断。王陆只见清雨阁的青铜鼎中腾起万丈水柱,一条由冰晶组成的巨龙破阵而出,龙目中竟倒映着清雨仙子惊恐的脸。更惊人的是,她体内突然涌出与巨龙同源的气息,方才被压制的毒血竟在此时化作冰晶,顺着伤口爬满她半边脸颊。
"不好,她体内的封印松动了!"王陆本能地握住她的手,将灵力注入她经脉,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刚触到那些冰晶,就被转化成纯净的水属性灵气,"这是...水灵共生体?"
玄玉尊者冷笑道:“没错,她是天生的水灵共生体,只有她能承受上古水灵的力量。
若能将水灵与她的灵脉彻底融合,我必能突破桎梏,得那长生之道。”说罢,他操控着水龙朝着清雨仙子扑来。王陆将清雨仙子护在身后,青锋剑闪耀着光芒,与水龙激烈交锋。
此时,清雨仙子体内的封印愈发松动,冰晶蔓延至全身,她痛苦地闭上双眼。
突然,王陆腰间拼合的“云水同源”令牌绽放出耀眼光芒,一股神秘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他感觉自己的灵力瞬间提升,手中青锋剑威力大增,一剑将水龙斩碎。
玄玉尊者大惊失色。而清雨仙子在令牌光芒的照耀下,体内的封印竟开始慢慢稳定。
王陆看向玄玉尊者,目光坚定:“你为了长生不择手段,今日我定要阻止你。”说罢,他拉着清雨仙子,朝着青铜鼎处奔去,准备彻底解决这上古水灵带来的危机。
清雨仙子浑身颤抖,却突然露出苦笑:"原来如此...先师说我是天生水灵之体,却不知他早已将上古水灵的一丝残魂封入我体内。玄玉师伯想炼化的...根本不是鼎中的水灵,而是我。"
她话音未落,水镜突然碎裂。玄玉尊者的身影出现在暗门外,青衫上沾染着点点血迹,手中握着的正是王陆父亲留下的半块令牌。看到两人相握的手,他瞳孔骤缩:"你竟将令牌给了这小子?当年你师父就是因为妇人之仁,才会..."
"够了!"清雨仙子突然抬手,玉瓶中的雨水在她指尖凝成十二道冰箭,"今日我便要解开这该死的封印,看看所谓的上古水灵,究竟是灾星还是..."
她的话被王陆突然按住肩膀的动作打断。这个向来冷静的少年此刻眼中竟燃着异样的光,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上赫然画着与云水阵 identical的八卦图,图中空白处用朱砂写着批注:"水灵现世,需以同源之血为引,方能窥破天道。"
王陆看向清雨仙子,说道:“或许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就在此。我们以同源之血为引,说不定能化危机为转机。”清雨仙子微微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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