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碰撞本身。省纪委的商务车是被一辆重型货车从侧面追尾。货车司机说“刹车失灵”，可事后检查，刹车系统是人为破坏的———油管上有个极隐蔽的切口，像被专业工具割过，再用胶水临时粘住，跑山路时震动加剧，胶水脱落就彻底失效。更诡异的是撞击角度：货车本应走右侧车道，却硬生生往左偏了半米，精准撞在商务车后排———那正是周学文和两名纪检干部坐的位置，驾驶室的王铁山因为在最前排，只被冲击力甩伤了脊柱，捡回一条命。

现场也透着古怪。货车上拉的是钢材，车祸后钢材散落一地，把商务车后半截几乎压烂，像是故意要用重物毁掉什么。交警“第一时间”赶到时，没先救伤者，反倒先围起警戒线，阻止附近村民靠近。等救护车来的时候，王铁山说他模糊听到有人在车外说话，不是救援的声音，像是在确认“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后来查出警记录，那批交警是“接到匿名报警”才出的警，比122指挥中心派的正规警力早到了整整八分钟。

最让谢建波脊背发凉的是时间差。王铁山说，出发前他给省纪委发了条加密信息，说“已掌握周学文核心证据，两小时后到”。这条信息发出后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高速封闭”的通知。而货车的行车记录仪“恰好”在进入隧道前没电了，隧道外的监控“恰好”对着反方向———就像有人掐着时间，算准了他们会在哪一刻、哪一段路，掉进这个早就挖好的坑。

谢建波把卷宗扔在桌上，窗外的雨正敲打着玻璃，像有人在外面数着他的心跳。这哪是车祸？是一场在眼皮底下上演的处决，连“意外”的剧本都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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