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奈特谢德几乎无所事事,他只是在索菲亚酒吧里面喝了一点饮品,点了几份炸鱼排,在香料和油炸掩盖后,鱼的腥味几乎微不可察。
在这种情况下他勉强吃了几块,前几个小时的那一伙人没有引起他太大的注意,他现在需要享受自己的生活。
在逃离老祖可能的阴谋阴云之后,在这个休闲的午后小憩一会儿,不再想那些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阴谋,或者他人的算计。
巧合的是,当他走出索菲亚的酒吧时恰巧碰到了阿尔伯特,他不变的是那一身威尔士亲王格的大衣,带着一顶羊毛毡礼帽。
“哦?”
两个人几乎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是阿尔伯特打破了宁静:“我该猜到的,像你这样谨慎的人肯定会提前来这里打探,说实在,你的不信任让我很伤心。”
“你一直以来的欺诈,实在让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好人,阿尔伯特。”奈特谢德装作平静的样子。
“别那样称呼我,叫我威迪文!”阿尔伯特瞪了瞪眼睛,这让奈特谢德觉得他的金色头发似乎随时会炸毛。
哈基米要哈气了。
“好好好,我亲爱的威迪文先生,哈姆雷特公司的股东会成员,不知道这位一点也不诚实的金毛公鸡先生,今天想要做点什么?”
“来索菲亚酒吧点一杯酒?我感觉你不太像是有这种闲情雅致的样子。”
“哦~这你就错了,还有不要叫我金毛公鸡!”阿尔伯特倨傲的一挑眉头,“有时候我得追求一种更加古典的生活方式,短暂的逃离现实的喧嚣。”
两人一同迈步进入了索菲亚酒吧,当阿尔伯特点了第一杯红酒,那猩红在杯中荡漾,而远在哈姆雷特,某人的眸中也同样闪过同样色彩的微光。
“嘭——”提灯那昏暗光线的边缘,有着一个模糊的阴影轮廓坐在那沙发上,“这就是你所说的尽在掌握?!施里芬农场换了姓!当代的男爵已丧了命!”
“名单!名单在哪里?!”如果那份名单真在那个不起眼的继承者手中的话,他便再也无法轻蔑他了,那个继承者已经拥有了威胁他的力量。
那张薄薄的名单是最危险的利器,不识其中内容者算不得什么,但若有人看破那其中的弯弯绕绕、迷雾阴云,那么哈姆雷特这舞台之上最危险的一幕就将上演。
提灯中,灯芯火焰开始不住的晃动,犹如某人此刻正在震颤的心绪。
“我的人的确是一直在盯着他,但我没想到他短时间之内能够搞出这么多事情来。”马泰·弗洛林的话语略带歉意,“但…”
“不!不用说了,他去了辛蒙德州首府!派人干掉他!”对面人的声音沙哑中已经带着尖利,语调颤动着。
“可你不是要利用他稳住哈姆雷特的局势吗?舞台上缺少了他这个角色,能够运行得下去吗?”弗洛林反问,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仍穿着那件卡其色的马甲。
“我,不在乎!总能有替代他的人!费利克斯家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后代!”对面的黑袍阴影这样说的,“但是必须干掉他!他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
“这事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弗洛林先生。”
“你为什么不亲自出手?他必死无疑的。”
“不,我不能离开哈姆雷特…”阴影的目光仿佛透过了那厚重的窗帘,看到了那已经渐近傍晚的天色,弯月已爬上树梢,这是个晴朗的夜晚,然天际群星黯淡,弯月愈显血红。
……
当结束了一整天的闲聊,返回了雷文克洛的府邸,然而雷文克洛仍旧没有回到这里,卡洛琳小姐声称——雷文克洛先生正在忙于一场宴席。
于是奈特谢德就不再多加询问了,只是吃了一顿牛肉炖萝卜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睡觉去,尽管他自己是这样声称的。
其实他只是拉上了厚实的窗帘,在卧室里点燃了一盏提灯,开始研究起自己的灵性之线来。
灵性的力量对现实形成干扰,这意味着他此时此刻已经算得上是一位巫师学徒,奈特谢德决定走这条道路走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去选择给自己弄一瓶魔药。
这会儿奈特谢德凝望着提灯有些出神,自从来到辛蒙德州首府之后他就一直在博弈,从各方那里获取好处,而他所付出的仅是画了一大堆的大饼。
虽然这些许下的承诺他都是要完成的,不然他就只能学阿道夫把这些债主全都打死了,前提是他有这个本事。
哈姆雷特内一直有人想获取隐秘的支持,以防止哈姆雷特被入侵或吞并,而他奈特谢德刚好就有这个路子,从范迪门·李这里获取支持,他甚至能够直接把哈姆雷特正当化,变成自由市加入辛蒙德州。
他完全可以建一个散装公司,手续在他手里,其他人都挂在公司名下且有股份,虽然很不想走联邦化这一条路,但是他前期没有别的办法。
几乎一整夜,奈特谢德都是在冥想当中度过的,就像是一睁眼一闭眼那样,他的身体的感受似乎只是经过了十几分钟,然而等他带睁开眼的时候,提灯已经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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