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好半天之后,半哭半笑。
“原来是那个贱人怀孕了,难怪对我的景儿这么狠心!”
“呵呵,是我傻,将那些假话当了真!”
彬儿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到。
“姑娘,你先别哭了,现在连景公子都被禁足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日日被克扣,连饭都吃不饱。
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白秀青沉默了好半晌,木然的擦干了眼泪。
嗓音里冷然。
“你去告诉外面守门的婆子,我要见世子。”
彬儿跺了跺脚。
“姑娘,咱们不是没试过啊,她们不肯传信啊。”
白秀青眼底闪过一抹凄然的坚定。
“去告诉她们,我只给她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世子不来,我就去死。只要我的死讯传出,世子的秘密也会第一时间被人曝光。”
她就不信。
川哥哥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她更不信。
川哥哥会不理会那个秘密。
有个守门的婆子是陆宁的人。
她将消息匆匆传到了听雨轩。
陆宁沉默片刻。
能以死相逼,白秀青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只是她说的秘密是什么?
这般信誓旦旦。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定然是江行川极其重视的。
“去吧,给世子传信。”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弄清楚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到一炷香,江行川就赶到了芷兰院。
白秀青眼死气沉沉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色彩。
“川哥哥!”
她欣喜的想要如往常一样扑进江行川的怀里。
不想,今日却被江行川躲开了。
江行川神色极为不耐。
“前院还有贵客等我招待,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莫要耽误了我的大事!”
一盏茶前,长公主府的安郡王忽然来了昌平侯府点名要见江行川。
自从申饬圣旨和口谕下来之后,江行川彻底成了勋贵人家中的透明人。
他几次想要求人继续谋官。
得到的除了讥笑就是嘲讽。
安郡王的到来对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此外,安郡王的母亲长公主是圣上最为倚重的妹妹,手中握有实权。
他来主动交好,是江行川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江行川诚惶诚恐的招待。
可忠心还没表完。
婆子就来了前院,说白秀青要寻死。
尤其是还以二人共同的秘密相挟。
江行川这才求了安郡王,先来了芷兰院。
白秀青也看出了江行川神色焦急,不敢托大。
只能委屈巴巴的开口。
“川哥哥,我听人说你把景儿禁足了?”
江行川怒斥。
“是哪个管不住嘴的下人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白秀青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眼眶。
“川哥哥,为什么?景儿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
提到江子淮,江行川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他小小年纪,就心生歹心,将清秋一把推进了湖里。就这,难道还不该受罚?”
听到清秋俩字。
白秀青险些咬碎了银牙。
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是清秋设局故意为之。
可被禁足的这些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侯府,川哥哥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只有让川哥哥重新看重她,她才能找机会帮儿子澄清。
白秀青忍了又忍。
“川哥哥,在泉州时景儿一向最乖巧懂事,这才来了府里几天就做了这等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要罚,你连我也一块罚了吧。”
她哽咽着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
一如在泉州时,做错了事那般。
但凡她错了。
江行川就会轻拍她掌心一下,作为惩罚。
这也是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多日的磋磨,白秀青清简了不少。
连手腕都比原来纤细了半圈。
一袭素衣,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对白秀青,江行川还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的。
尤其是这么多日子不见,他心里也经常惦记她。
可江行川也恼怒白秀青上次的针锋相对。
见她如此低声下气的讨罚。
江行川终究是软下心来,将人揽进了怀里。
“错的是景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秀青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江行川心头泛软。
“好了,我不与你计较上次之事了,你也别哭了。”
白秀青听了这话,心里并没有多开心。
在她看来,江老夫人就是死八百遍,也比不上她儿子一根汗毛。
不过能和江行川重归于好,也算是没枉费她先前的决绝。
最起码,她不用再禁足,更不用再喝那些狗都不喝的刷锅水。
唯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照看景儿。
“川哥哥,那我能去看看景儿吗?”
白秀青的小心翼翼让江行川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他神色温和的揉揉白秀青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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