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有危险靠近,身体不自主的往后撤,老簿见我如此慌张闪至近前催促我尽快答应她,在调查局的人面前闹出事来一定会传到季姐耳朵里。
“折依,你先别生气,我也是怕影响到你的日常起居,让邻居撞见了说不定会在背后议论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让邻居撞见了正好,省的他们以为我是独居单身女孩,以免他们图谋不轨。”
“好吧,我跟你回家就是了。”
“华鸢,你会做饭吗?陪我去菜市场买点菜。”
“多少会一点,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吧,我尽力做做看。”
处理完证据再去菜市场看什么都觉得恶心,戚折依偏偏又在肉店里挑挑拣拣,买了不少猪内脏想做卤味。
“华鸢,你很喜欢绿叶蔬菜吗?刚才在肉店里心不在焉的,出来看见菠菜油菜立马就精神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吃素啊。”
“折依,来菜市场之前我在干什么?”
“处理案子啊。”
“处理什么案子?”
“器官——”
“哦,我懂了,但是这种东西你平时见得应该不比我少吧。”
“我这叫心怀敬畏。”
“算了,你卤料买了没?”
戚折依慌忙跑向调料店,老簿飘过来满脸的无奈。
“华鸢,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得尽快搞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傍晚七点钟左右,去她家吃完饭就已经很晚了。”
“我是不相信你俩能像普通朋友一样促膝长谈。”
“老簿,我现在不想谈论昨晚发生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在今晚防止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戚折依贴在我耳边说悄悄话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吧,那根本不像她。”
“老簿,笼影的副作用再加上肌肤之亲会不会产生更恐怖的效果。”
“华鸢,没有先例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笼影的副作用向来都是扭曲偏执的杀意,这种杀意凌驾于一切理智之上。”
“不会出现献身诱敌再伺机杀之的戏码,何况这根本不是诱敌。”
“别说了,我头都大了,越说昨晚的记忆越清晰。”
戚折依买完卤料包拉上我直奔她家,留给老簿思考对策的时间很短,直到坐上电梯还在薅头发苦思冥想。
随着房门的打开,老簿放弃思考宣布失败,叫我走一步看一步尽力而为,戚折依站在黑暗的客厅里仿佛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华鸢,厨房在左手边,打开门就能摸到灯的开关,你先把食材放进冰箱,我换好衣服就来。”
我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台机器,一台专门用来做饭的机器。
戚折依的厨房很干净,根据使用痕迹判断,她平时在家基本只会煮泡面,准备的厨具大多是华而不实的工艺品。
“华鸢,你看我这身围裙可爱吗?”
“折依,你这锅底怎么比镜子还要干净啊,这里的每一件厨具包括你身上那件围裙都很可爱,也都不适合用来做饭,就这样轻易交给我不觉得心疼吗?”
“华鸢,厨具不就是用来做饭的吗?”
“说实话,我的确不舍用,今天叫你过来也是为了替我跨过这道坎。”
我是一台做饭机器,气氛再尴尬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
点火起灶,多年独自生活累积下来的厨艺在此刻得到了升华,精准计算每一勺调料,精确把控每一秒火候。
“四菜一汤您先吃着,卤味还得再煮会。”
“华鸢,这些已经很够吃了,再做就浪费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戚折依对这桌菜很满意,我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时刻监听周围动静,炖肉锅发出的气泡声让我很是焦躁。
“你不是已经把火调小了吗?总回头盯着干嘛,快吃菜啊。”
“华鸢,如果你是个女孩就好了,娶了你不知道该有多幸福,这口福我先享啦。”
我可以面对诡异扭曲的怪物而面不改色,可以独自一人穿梭在黑暗世界对抗骇人听闻的恐怖存在,却无法面对当前情景。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这就是恋人之间的一次温馨小聚,在我眼里这堪比一场处刑前的准备。
我不是在害怕身体上的亲密,是在害怕那一刻那具名为华鸢的身体到底是由谁在控制,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我还是那位爱跳舞的华鸢。
我的身体在接受未来贷偿契约后已不能算作完整的人类,一部分作为人类的存在抵押出去,这很可能成为其他神秘存在趁虚而入的突破口。
特别是在见识了器官移植可附带微型剥灵狱后这种担忧愈发强烈。
“华鸢,你怎么了?是做饭累着了吗?要不要我喂你吃呀。”
戚折依坐到我旁边,舀起一勺汤让我张嘴,她的话如同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我感到自己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掰开了一样不受控制。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华鸢,打起精神来,别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任她摆布,控制身体反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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