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尾两辆小车上有几个女员工,她们似乎有堕胎经历,面对跳来跳去的发光兔尖叫不止,喉咙喊哑了就开始低声啜泣。
“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实在没办法生下来,那天人太多我找不到你爹,不要怪妈妈。”
另一个女员工更离谱。
“别过来,你敢回来我就再把你冲进下水道,这次冲进化工污水池!”
斋藤听到后往左之助身边凑了凑小声嘀咕。
“左之助大哥,我们得记住这个女生,以后碰到了绝对不能帮她。”
“是个狠人,对自己孩子都能那么狠,队友的命在她眼里估计像用过卫生巾一样只配被丢进垃圾桶里。”
发光兔跳的很高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边追边哭纯粹是在折磨抢修队,时间一长大家逐渐适应了,只有几个女员工由于哭的太狠现在还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小车上。
小车电子屏上滚过一条提示信息。
“各组请注意,前方即将进入萃液区,请勿下车,后果自负。”
根据野比提供的情报,萃液区重兵把守,其中有种叫荒桂领主的守卫暴走时不分敌我,它会不遗余力斩杀任何敢靠近的生物。
“克劳利,你在后面小心些,如果发生意外抓不住把手可以直接抓住我。”
“多谢,我会小心的,你们系好安全带,我总感觉那些兔子不简单,跟这么久却什么也不做,这不符合常理。”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不对劲,你盯着点,有问题叫我们。”
车队行驶在一条玻璃栈道上,下方飘着一层灰绿色的雾,时不时会有几个蓝色光点在雾中闪动,雾下有液体流动的声音,大概率是萃取排出的废水。
“叮~咚!咚!咚!”
不知为何由远及近亮起一排红灯,红光照在兔子身上瞬间凶性大发不管不顾的跳上车,本以为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突袭,结果它们从耳朵里伸出听诊器贴在我们胸口,兔脚变作吸盘很难甩下来。
我体质特殊兔子发光的听诊器起不到任何效果,左之助和斋藤反应强烈,两张脸在面罩下又哭又笑。
好在是自动驾驶,领头的能撑住车队就能继续前进。
“华鸢,兔子奔领队去了,准备控车。”
“我那科目三挂两次的车技能行吗?”
“一条直线还能开不明白吗?”
发光兔模仿火中逃亡的蚁群聚成一团滚滚向前,领头的小车被兔团撞翻,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二次碰撞下连人带车翻下玻璃栈道。
小车在空中解体没入雾中,预想中的落水声没有出现,传上来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人砸在水泥地上,其中还混杂着很多袋装玻璃瓶摔碎的声音。
其他人还在跟发光兔纠缠,副驾上的斋藤仿佛把一辈子的伤心事都过了一遍,表情极其悲伤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左之助低着头默默流泪口中喃喃着对不起妹妹,放下握方向盘的手摸向腰间的手锯。
我当机立断夺下手锯扑倒左之助,将他和斋藤压在身下,费了好大力气勉强稳住小车。
发光兔影响下车队七拐八歪十分混乱,人在极度悲伤下会诞生自毁倾向,这时候谁靠近谁就会顺便被他们拉下水。
除我之外还有不少意志坚定者,他们武功高强解决掉缠在身上的发光兔后迅速控制小车躲避其他车,同车影响他们的人也被一起解决掉扔到了桥下。
这些人在短短几分钟重新组队,八辆相对完好的小车杀出重围冲到栈桥尽头,我跟在最后强行将左之助和斋藤带到桥头,十几双眼睛看着我拔除他们身上发光兔没有说话,姑且算是认可了我的能力。
左之助率先从悲伤中苏醒,摇了摇脑袋问我到哪了。
“到鬼门关了,仨人一起上路也有个伴。”
“哈哈,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一定能把我俩带出来。”
“是吗?进来前是谁信誓旦旦要带我和斋藤出去,怎么第二关就不行了。”
“该死的发光兔给我制造了一个妹妹病死的幻境,我到这就是为了筹钱给妹妹做手术,一下子就中招了。”
“你小声点,前面那帮人都不是好惹的,让他们知道你的弱点就麻烦了。”
左之助缩了缩脖子转头查看斋藤的状况,脸上浮现出嫌弃的表情。
斋藤眼泪汪汪看了看左之助又看了看我,最终选择扑进我怀里,我此时的表情应该比左之助更嫌弃。
红灯变绿灯闸门开启,从升降机到这至少有两个多小时了,莫说是坏掉的机器,就是正常的机器也没见过几个,这支抢修队意义何在。
老簿眉头皱成旋涡,焦躁的东张西望。
“华鸢,如果李卢斯有能力在这里制造混乱,他根本不需要我们协助,我感觉这支车队就像传送带上的原材料,不像是去抢修的,更像是作为祭品启动玉兔区深处的某种仪式机器。”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野比的情报有隐喻,左之助找到那位离职员工也有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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