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被捆得动不了,叶禀添真的想跑过去撕烂他的嘴。
这个病秧子,今日发的什么疯!
本来带他过来是想要试探他和沈南初私下是否有过联络,靳朝阳是否偷偷出卖了他。
谁曾想,这货阴的不来明着来!
愣是把所有的责任推向他自己,还将林丰扯了出来。
叶禀添咬牙切齿。
靳朝阳还在往后退,脸上的惊恐不像演的,“沈大人,你别再过来了!”
“意图造反?”
沈南初长枪一扬,直逼靳朝阳,“靳学士,为了活命竟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我没有!”
靳朝阳抬手挡着脸,声音发颤。
一旁的黑衣人拧着眉,随后看向叶禀添,想从他那里得到指示。
叶禀添目露疑惑,抬眼回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别轻举妄动,再看看。
眼看枪锋离自己越来越近,靳朝阳咬着唇不敢吱声。
沈南初面色阴沉,枪尖对着靳朝阳的脖颈又进了一分,“怎么,说不出来了?”
“我……”
靳朝阳梗着脖子,战战兢兢道,“我可没胡说……”
沈南初厉声一喝,“诽谤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我没有诽谤!”靳朝阳使足了劲大声回应,“我身边这群刺客不就是很好的证据么!”
沈南初一怔,转头看向叶禀添。
叶禀添连忙矢口否认:“病秧子,这可是你养在府中的,还想栽赃你老子?”
沈南初冷笑,“还说你们不是同伙。”
“什么?”叶禀添笑了,“老子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沈南初挑眉,“那你让人动手啊?”
只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疯了不成?”
叶禀添着实看不懂他这是什么操作,“所以你打算见死不救?”
沈南初语气阴冷,“尔等同谋,我为何要救?”
叶禀添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靳朝阳一眼,“既然如此,他的命便交予镇远侯便是,你想怎么处置便处置。”
他不太确定,这两人是不是在演一出戏给他看。
未等沈南初回应,靳朝阳激动道:“我不是物件,轮不到你们来做决定!纵使我有千般错万般错,那也是我的朝律法来定!何况我还是朝廷命官!”
沈南初赞同地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说完瞥向叶禀添,“叶员外觉得呢?”
叶禀添摸不着头脑,“觉得什么?”反应过来后嗤笑道,“这不明摆的事实吗?怎么?镇远侯还想孤身一人将我们抓回天牢?”
沈南初笑笑不语。
叶禀添懒得和他们周旋了,抛了个眼神给一众杀手。
靳朝阳注意到他的举动,立即大喊道,“想杀我?你女儿的命不要了吗?”
此话一出,叶禀添心神一震,脸黑了黑。
他没忘记当时靳朝阳是怎么让他的心腹用他的女儿来“好好提醒”他的。
靳朝阳把他女儿逼疯的事,他可记着呢,还以此来威胁他,呵,真当他叶禀添是吃素的么!
“威胁老子?”叶禀添先是低笑出声,紧接着放肆大笑起来,笑声阴险至极,“在大业成就之前,做一些牺牲还是有必要的。”
“你才是真疯了!”靳朝阳瞳孔震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竟然连女儿的性命都不在乎!
“是又怎样?老子养她这么多年,不做点什么,岂不是亏了!”
沈南初暗道不妙,这是碰上了个疯子。
叶禀添得逞似的往后一仰,讥笑道:“别以为你让江北守着她就没事了?就凭你那些个人,与老子的一众死士相较,还是嫩了点。”
靳朝阳彻底慌了,“疯子,你意欲何为!”
叶禀添哈哈大笑,“我这不是给自己找条后路么!当然老子可没你们那般的蠢,自然不是拿她的性命来要挟你们。”
靳朝阳有多恨叶淑琴,叶禀添怎会不知?他这女婿巴不得自己的女儿死了才好。
而靳朝阳此刻的惶恐显然并非因为叶淑琴,而是……
“你想将叶淑琴的死归咎在靳学士身上。”沈南初接过叶禀添的话,一语道破靳朝阳真正害怕的事。
“镇远侯倒是淡定。”叶禀添向沈南初投去欣赏的目光,“死到临头了,还安然不动泰山。”
“是么?”沈南初双眼微眯,长枪转了个向,枪头对准叶禀添的心口,“我倒要看看,谁下手的速度快些。”
另一边,镇远侯府。
陈磊带着些人又杀了回来,手头上还押着几个人质,分别是向于和几个侍从,自己还有余老在内。
赫连故池提着长枪挡在前院,眼睛在见到余老的时候还颤了一下,心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跑了趟济生堂?
向于抬眸与他对视一眼,表示陈磊和他的人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济生堂把人押来。
赫连故池会意地垂下眼睑,眸光微闪。
不是陈磊,那就是陈磊的上峰。
“小少爷,还打吗?”
陈磊语气尽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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