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
黄毛混混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扭曲,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他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骇然,却依旧强撑着最后一丝凶狠,手臂因为无法抑制的紧张而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钢管。
他惊骇地扫视着那些被方一凡雷霆万钧的手段彻底震慑住的手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
这个人太强了,强到让他从头到脚都感到遍体生寒,仿佛坠入了冰窟。
但此刻若是退缩,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他妈的!”
他硬生生压下喉咙里因为恐惧而涌上的哽咽,用尽全身力气嘶声怒吼,试图用巨大的音量来掩盖自己已然崩溃的心虚。
“都他妈是死人吗?!还杵在那里等死?!”
“一起上!都给老子一起上!给老子废了他!”
“他只有一个人!他妈的,他再能打,还能打我们这么多不成?!”
黄毛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抽打在剩余那五六个混混早已绷紧的神经上。
他们下意识地面面相觑,从彼此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出对方同样苍白的面容与无法掩饰的惧意。
刚才那刀疤脸壮汉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的惨状,那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仿佛还在他们耳边不断回响,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这他妈哪里是什么普通人,这分明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
有人握着钢管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湿滑的冷汗,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几乎要抓不住那冰冷的凶器。
然而,黄毛那带着威胁的咆哮,以及平日里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凶悍本性,让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草!”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新鲜刀疤,显得格外凶恶的混混狠狠咬了咬牙,朝着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眼神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路的疯狂与狠戾。
“怕个球!他再能打,难道还能长出三头六臂不成?!”
“兄弟们,并肩子上,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另一个身材相对矮壮的混混也跟着鼓噪起来,试图为自己也为同伴壮胆,但那微微发颤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虚弱。
方一凡将小静静再次轻轻往自己的身后一带,用自己宽厚而坚实的身体,将女儿与这血腥的场面完全隔离开来。
他面对着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再次汹涌扑来的众混混,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仿佛眼前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只是他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寒意如同凝结了千年的冰锥,愈发显得刺骨,令人不敢直视。
他非但没有丝毫退避的意思,反而脚下微微一错,重心微沉。
不退反进。
他主动迎向了那一张张因为愤怒与恐惧而显得格外狰狞扭曲的面孔。
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同暗夜中一道难以捕捉的魅影,在狭小却异常拥挤的空间内灵动地穿梭着,带起一阵阵微弱的劲风。
那看似并不迅捷的动作,却总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准,在毫厘之间避开那些呼啸而来的致命攻击。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稳与精准,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精密计算。
“砰!”
一个身材相对瘦小的混混,手中的钢管刚刚高高举过头顶,还没来得及发力向下砸落。
方一凡的右腿便如同一条蓄满了恐怖力量的钢鞭,带着沉闷的破空之声,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扫中了他的手腕关节。
钢管“嗖”地一声脱手飞出,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重重砸在不远处酒店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随后无力地滚落在地。
那混混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裂骨般的剧痛,仿佛整个手腕的骨头都要被这一腿直接扫断。
他发出一声因为剧痛而压抑不住的痛呼,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抱着剧痛的手腕蹲了下去,再也无法对任何人形成威胁。
“咔!”
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个从方一凡侧面阴影处悄然摸近,试图发动偷袭的混混,手中的棒球棍带着一股恶风,刚刚挥舞到一半。
方一凡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仿佛他的背后也长了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左臂反手一肘,动作迅猛如电,角度刁钻狠辣,狠狠顶在了那混混柔软的肋下。
那混混的所有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脸上那狰狞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与无法置信的扭曲。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柄烧红的攻城巨锤狠狠击中,肋骨仿佛在瞬间断裂了好几根,肺部的空气也在一刹那间被彻底抽空。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猛地弓起了身子,像一只煮熟的大虾,重重地瘫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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