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暮手持着两个烤地瓜,同时也注目着季流枫,看季流枫呆怔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地瓜,潇暮笑了笑,看把这孩子给饿的!
而季流枫在他笑容中,逐渐失迷自我。
“给,拿着啊!”
潇暮将烤地瓜抛至他手中,季流枫笨拙的接过,潇暮掀开衣摆,席地而坐道,“季大人,委屈你了。”
季流枫道,“大人言重了,殿下所说的多半为实,季某在位谋其职,确实未做到与百姓同恤,分其忧,又谈何委屈?”
潇暮剥开手中地瓜皮,热腾腾的地瓜,冒着白气,余光侧看了季流枫一眼,手中的地瓜未动半分,潇暮便将自己手中剥好的,递到季流枫嘴边道,“张嘴。”
季流枫道,“大人,我可以自己动手的。”
潇暮扫了一眼他的手中的横木镣铐道,“不是不方便吗?”
季流枫道,“不是不方便,只是没胃口而已。”
潇暮挑了挑眉,看着身材偏瘦的他道,“季爷爷说你胃不好,如果还不按时吃饭的话,胃会绞痛,吃吧!
“爷爷,还真是的,怎么跟你说这种事情啊!”
看季流枫神情凝肃,潇暮又道,“季大人莫不是担心有毒之类,要不我先咬一口。”
季流枫只要想到,潇暮若真咬一口,他再吃,那岂不是……
季流枫耳尖瞬间泛红道,“我吃,就算有毒,大人要我死,季某也决不会违抗。”
潇暮笑道,“别大人大人叫了,我叫潇暮。”
季流枫颔首道,“潇大人。”
“不是潇大人,叫我潇暮便可,实在不习惯,你就叫我一声公子吧,铁营里大家都这么叫的。”
季流枫斟酌着他的话中之意,“铁营?公子?”突然他想起来京都有流言巷尾过前朝叛国公主的私生子,被当今之西国帝安定王带至漠疆铁营抚养数年,他道,“您是暮王爷,当今殿下的哥哥。”
潇暮手指挠了挠脖子道,“什么暮王爷都是虚位罢了,我已出家从道,誓言追随其尊师卿尘子,扶正苍生,虽然现在还不够格,但若你肯唤我一声潇道子,我也是乐意受之的。”
季流枫面色却随即僵硬了起来,“没想到王爷您竟还有如此心系天下苍生,实在是令季某钦佩之。”
“心系天下苍生?倒也没那么崇高,只是想追随着某个人的身影而已。”
“某个人?看来令师尊应该是一个受人敬仰之德高者!”
“哈哈哈,受人敬仰到是真的,这德高还是差了点,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话真是让人很舒服啊。”
“潇……潇道长过奖了。”
“我可没夸你,毕竟这是事实。”
估论为官实力不说,就单凭这察颜观色的眼力劲,专挑别人的喜好说事,即使放在勾心斗角京都官场,凭着这游舌金灿,肯定也能谋得一袭高地,怎么就窝在了不毛之地了。
潇暮顺势道,“季大人,早闻你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子,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词,九岁秀才…少年及第,平地青云,前程无量。受先帝青睐垂爱,仕途可谓一片光明,怎么就来了这西沙绝地?”
季流枫道,“说来惭愧啊!世道多艰,路有冻死骨,季某不忍之,便自请来了这大戈壁,年轻气盛,聊想为生民立命,可叹空有一腔热血,实无手段。”
潇暮道,“原来是不愿与之同腐流,季大人高节,实在是令我等钦佩之。”
“不敢,王爷折煞季某了,王爷心系天下苍生,才真正可谓大节!”
潇暮抚着下巴道,“看你我相谈甚欢,脾性相投,士可谓人生难缝求知己,倘若就这般让你受牢狱之罪去了,我意难平,所以我在此想问一言,季大人可愿意随我走?”
季流枫看着潇暮朝他伸出了手,狐疑道,“王爷,这是何意?”
潇暮道,“你承认的那些罪行,难道不是另有隐情嘛?我相信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想救你,跟我走吧。”
季流枫有些想不明白他这态度转变得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反复忖思也猜不到这演的是哪一出,他问道,“王爷,这是要带我越狱嘛?”
潇暮对着空气不知在划拉着些什么,朝着季流枫调皮的笑了笑,梨眸闪动可爱,潇暮道,“难道还能是私奔不成。”
季流枫尚在恍惚中,只见眼前的视物光景扭化了起来,定眼一看,不知何时,一轮月盈湖涟光粼之门呈现于自己眼前,牢门外潇暮突然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白皙手从那光门之中,伸出,拉拽着季流枫,季流枫呼吸紧促,卡在喉咙的救命还未吐出,光景褪去,他脚下浮虚,神还未回来,人就突降于一陌地,视野开阔的也不在是那狭窄牢房光景,而是半空中,没作防的的他,腿一软失重的就要坠落,潇暮从他背后冒出,扶着了他的身形,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脚下触硬,季流枫发紧的喉咙才肯松了一口气。
潇暮道,“抱歉,抱歉,因为对西沙路况不熟,脑子里只想着宽阔的外面,没想到竟传送到了半空,季大人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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